燕少桓拱了拱手:“燕皇,我家王爷特命蝎将燕国皇太后送了过来。虽然如今咱们两*队正值对峙之际,可这种那女人作筏子、当人质的事儿咱们从来不做。我们王爷说了,打战便靠的是光明磊落,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阴谋玩意儿,都是下三滥的人用的。” 谢海峰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笑嘻嘻的,丝毫听不出有什么不妥,可燕少桓明明确确地听懂了,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在暗中嘲讽于他用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肮脏手段。 他冷眼朝着谢海峰身后的那个藤椅望去,只微微一眼便将眸子撇了开来,嘴角阴凉:“这世上谁不知朕的母妃早在十几年前便过世了,即便当时朕年纪尚幼,可自己母妃的样子还是记得清的。” 他当然认得,这便是改头换面之后的燕容,从他被送进天水宫接受训练开始,他便知道即便是顶着一张不同的脸,可她们的确是同一个人,因为幼儿对于身边之人身上的气息再是熟悉不过。可那又怎样呢?齐子皓大张旗鼓地将人送回来,定是不安的什么好心,如今他不认还有谁能证明燕容的身份不成! 谢海峰撇了撇嘴:“这人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可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负责把人送过来,之后燕皇怎么处置自然是随您高兴。喏,还有,这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峪,上面刻得可明明确确的是‘容华公主’。咱是粗人,弄不来假的。还有啊,虽然如今这女人手脚都废了,可我们大齐可没有亏待她,吃的喝的一顿不少,人也不会死,若是有什么意外,可别随便赖在别人身上。” 谢海峰那一副周周道道的小模样、面面俱全的话语,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咱们王爷是一片好心让你们母子团聚,现在人是完完整整地交到你手上了,要杀要剐还是要认回去随你的便。只一点,若是这女人突然暴毙了或是怎么的,那和东齐可没半点子关系! 看谢海峰这一脸无赖的模样和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燕少桓一张脸黑如锅底,他手下的人将谢海峰手上的峪接了过去,的确是北燕皇族特有的材质,不是仿造,但这又能证明些什么呢? 只不过燕少桓忽然改变了主意,他嘴角微微隐起一抹邪佞的笑容:“将人抬进营帐。” 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燕容的身份,是以众将也没有开口,于他们来说,燕容早已是个死人,不管这个是真是假,如今都撼动不了燕少桓的地位。 。 定京城 皇后生产当晚的那场叛乱虽是很快落下了帷幕,但也使得齐浩南动手处置了不少人。 首当其冲的便是温家和姚家。 温志阳当初接替了顾焱的位置暂代御林军大统领,而那晚他便企图对御林军下药好方便燕容行事,由于齐浩南早有准备,自是被当场抓获。 而京畿守备姚望勋的罪名更重,若不是他,燕容的人也难以混进定京城。至于是怎么进的宫,这便要得益于淑妃寝宫里的一条暗道了。而无论是顾淑妃时期还是淑太妃时期i,她的宫殿都未曾换过,美其名曰是因为安静偏僻,实则是为了方便她行事。 温家和姚家直系全都是满门抄斩,九族之内女子充入教坊,男子流放岭南充作苦役。 犯事儿的只有一人,但只有大加严惩才能让那些胆敢动心思的人做事之前先掂掂自己的分量,想想利害关系。 大皇子与两位公主满月之日,齐浩南当朝宣布立大皇子齐彦泽为太子,两位公主齐毓灵和齐毓雅分别为升阳公主、升平公主,赐封地静安城、徐州城。 同时大赦天下,非重刑不可赦者皆免除牢狱之灾。 。 而就在太子与两位公主满月后不久,一封“告天下书”一夜之间如野草疯长般贴满了整个东齐与北燕的大街小巷,甚至连齐燕战场上都得到了消息。 兹北燕容华公主燕容,自和亲东齐之后,心有不轨,连同北燕燕傲天、燕少桓多番设计东齐。其罪行劣迹滔天,现公示天下臣民: 燕容谋害先帝膝下三皇子与顾淑妃,取其身份而代之,借身份之便,谋害先帝,至其憾然早逝,此其罪一; 身为昭王妃期间,下毒于自身挑拨先帝与昭王兄弟感情,致使东齐朝廷动荡,先有恂王之乱,再有“二王逼宫”,此其罪二; 联合叛贼叶景文及李昶谋害朝廷栋梁先荣国公叶景阳夫妇,此其罪三; . 燕傲天、燕少桓多次隐于背后挑起各国纷争,坐收渔翁之利,一如当年齐楚之战,此其罪十。 以上十条罪状不足以概我东齐过敏之愤。 燕傲天一脉先有暗中算计陷害,再有如今宣兵陈战,实乃欺人太甚! 我东齐必倾菌力,誓与燕傲天一脉力战到底,不死不休! 。 燕少桓手中紧紧地攥着这份告示,忽而如癫狂般将之狠狠撕裂,脸上如同厉鬼般阴狠可怖,而后便大步迈进了主帐旁边的营帐.
状态提示:179 告天下书,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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