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静,沉稳的君臣都会丧失一般的对错判断力吗?这件事是对是错,恐怕未成年的孩子都知道,都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可是为什么他单单就犯了这样的错?
“呵。”君臣冷笑勾唇,轻抬眼眸“若说大逆不道,那个人是我才对。”
所有的一切从一开始都是我在推动,若说错误的源头和始作俑者恐怕没有其他人了。
“你说什么?”君文商蹙眉盯着君臣。
“是我先爱上她,你说错的是谁?”空气绷紧,话音未落,一触即发“从来都不知道你会有一天来关心我这些问题,为了劝我迷途知返?告诉我错了就要放弃,教育我什么叫做道德伦常,还是再来提醒我,将我的事扣上那顶叫做乱|伦的帽子!”
“今天来不就是想试探我吗?打问清楚整件事情,好对你之后的行为做铺垫吗?”我现在就在这里,不躲不避,想知道什么我可以悉数奉上。
“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样?”
用父亲的身份,用一个长辈的角度来教育他吗?可惜,君文商早已失去了一个做父亲的资格,听与不听对于早已认定的事情还有什么用?
“你!”没想到,他在今天这般先发制人,沉默寡淡的人不是不会说,而是不想,不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君沫你不能要!到最后她会毁了你!”
背负着乱|伦这么敏感的字眼,一旦曝光在世人眼前,以君臣的身份和影响力,其威力有多大恐怕无法估量,甚至可以算是一桩丑闻影响很多东西,将舆|论一边倒向负面,包括君臣的前途和事业,届时不管是他,遭受牵连的还有君沫。
“那么谁不会?”君沫会毁了他,那么在君文商眼里谁不会?林瑶吗?可他不想要,不愿要。
君文商神色微僵,君臣轻笑勾唇带着讽刺的自嘲意味渐浓,果然不该对他怀抱期望,他又怎会真的将你的好与不好记挂心上,无非这件事的结果是否对他有利。
不可以同君沫在一起,她会毁了你,这句话里又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我想要的又哪管什么血缘不血缘,乱|伦与否从来都不是什么。”
从小到大他想要得到的不多,最终得到的几乎少的那般可怜,父爱?亲情?如今执着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有一个人愿意用自己的温暖将冰冻那么久的心脏缓缓融化,他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到头来得到的不过只是他费心守候的一个人儿,现在也要想尽方法夺去吗?他不愿,也绝不会允许!
“不要用你的框架前来同我说教,为你的目的覆上一层叫做道德的外衣,我从不在意。”
冰冷的声音带着看透一切的明朗,夹带着嘲讽的刺痛一字一句打在君文商身上。
或许这件事从一开始便是错的,但是错了便是错了,他从不会隐藏自己的错误,同是也不会因为旁人一两句称之为威胁的话退缩半步。
你要的东西,只有自己努力守候才能得到,若是从一开始便退缩了,那么谁会给你?
带着质问而来,分明他才是正确的一方,可是为什么做错的人能这般理直气壮?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桀骜,猖狂,没有半分忌惮。
“你就不怕吗?”
君臣淡笑出声“若是怕了,该来的便不会再来吗?君先生,如今而言君氏恐怕才是您的心头大患吧,那头更重,我想您拿捏的来,请回吧。”
话音刚落,裹着一身冰冷朝厨房走去,单留一道清冷的背影,依旧是那般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无法惊扰这方的静谧。
君文商握紧手里的拐杖,眉头蹙的更紧了些。
君先生……
好啊,这就是他的儿子!
君臣,一切都为时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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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妹妹!别啊!”
“快,快放下!这玩意碎了伤的可是你自己!”
“我去!那可不能动啊!”
齐宣于十五分钟前冲进病房到现在,感觉整个人筋疲力尽,比跑个三千米下来还让人难受,谁知道君臣刚走不到一个小时,在病床上睡得好好的人就这么醒了!
要说单纯的醒了也成,但是一醒来就吵着要出去,虽然不赞同君臣把君沫关起来的做法但是他还是始终坚信君臣做事有他自己的道理,因此也没敢放君沫离开。
这下可好,万万没想到身体那么虚弱的人儿竟然能跟他在病房里闹这么久,看到什么摔什么,怕护士医生手下没个轻重伤了她,只好自己亲自上手。
“君臣他做什么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是绝对不会害你!你就安安静静听医生吩咐,好不好?”
祖宗啊!别闹了成不成?我这一把老骨头没法跟你们年轻人抗衡啊。
齐宣好不容易从君沫手机抢下一个玻璃材质的花瓶,这要是碎了,君沫要是伤了,估计他也就被君臣暗杀了……
“沫妹妹!”终于受不了了,齐宣高呼一喊!
君沫愣在原地,看着他,齐宣一看,效果不错啊,早知道就这么喊了。
“不兴这么玩的啊,你要闹等君臣来了再说啊。”干嘛伤及无辜,顺带着一个这么无辜的人呢?
终于,君沫低低开口出声,许久没有说话喉咙里挤压出来的声音带着沙哑。
“我要出去。”扔掉手里的抱枕,整个人抱着腿,半垂着头埋在膝盖上,娇小的身躯轻轻颤抖着不再动弹。
四个字,满含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