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放下药碗,叹口气继续说道,“夷清公子,绯鲤的事您别跟公子怄气了,我替他作证,这些年公子一个人都瞧不上眼,更别说是一只红尾鲛了。”
靳雨青盘起了自己的尾巴,听临风继续念叨,好似要把他们公子这几年的事儿都一箩筐倒出来。
不过好在他挺感兴趣的。
临风看了看耳鳍扇乎扇乎的鲛人:“公子知道芜国太子捉到您的时候,我从没见过他那么兴奋,半夜三更也睡不着,捏着两片蓝鳞走来走去,老早就吩咐我们给您挖池子,废心思琢磨怎么把您从秦逸那里救出来。公子手里有不少江湖异士,公然从太子别院里抢人也是有不少胜算的,可他还想瞒着二皇子,不想让北涂那边知道他已经找到您了,所以想把动静压到最小,企图绕过二皇子的眼线。”
“等等,我有点晕……”靳雨青摇了摇自己的爪子,“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公子与二皇子之间有个约定,我不知是什么。”临风停顿了一会,待他将之前说的消化后,才继续下去,“我只知道,约定生效是以找到您为前提,如果公子不遵守,二皇子很可能要对您和娘娘不利。”
靳雨青森森地鸣道:“这到底是什么该死的约定?”
临风道:“这就要问公子自己了。”
“……”
“公子天天忙这些事情,早出晚归饭都不记得吃,哪里还有空顾得上绯鲤,他怕是连绯鲤今年多大都不知道。今天这出着实是绯鲤不像话,回头我会好好教训他的,再不会让他任着性子胡来。”
靳雨青哼笑了一下:“你们都是他的小棉袄,唯独我凶神恶煞。”
刚说完,燕文祎突然僵尸一般从床上坐了起来,用力抓住了搁在床沿的鲛人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