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至极。
来的时候轰轰烈烈的,一上来就将他们的茅屋给拆掉,可走的时候,却把身受重伤的谢宛月给带走了。
轻飘飘的带着谢宛月离去,而白墨在胡葬离去之后才轻声问向风陵画:“他这次前来就是为了救一个女人?”
只怕这两人日后一定还会再找自己的麻烦。
便不再耽误时间,胡葬再次朝着风陵画与白墨的方向望了一眼,却发现人家两口子根本就没有看他,之前他可是清晰的感觉到白墨望向他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算计的精光。
胡葬此时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体内毒素在不停的蔓延着,虽然这些毒素已经被他压制住了,短时间内不会致命,但还是要尽早排出的好,否则也会对自己的身体产生害处,毕竟白墨手中的毒也不是简单的毒。
胡葬轻轻的隔空一抓,再次将谢宛月的手臂抓到手中,而谢宛月死时已经没有一点知觉了,完全就是一副半死不活的状态。
“真是不堪一击,怎么会有这般没用的女人。”
谢宛月全身的关节都被废掉,而且刚才从数米的地方直接摔了下来,让她原本虚弱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
步伐微动,胡葬再次来到了谢宛月的身边,可以说,此时的谢宛月已经没了半条命,若是将她随便的扔在大街上,只怕会被当成乞丐。
想到这里,胡葬的目光再次冷了冷,他对这句话当然是对风陵画说的,虽然他身边的那个女子让他看着很顺眼,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他对风陵画的看法。
“你,好自为之!”
用至高无上的皇权将当初那个活泼可爱的少女禁锢在了一座铜墙铁壁的牢笼中,虽然风冥刃的政权已经不复存在,但是风陵画毕竟是那个男子的亲生儿子。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
他的确很喜欢风陵画的母亲婴兰,但是却由于风冥刃的缘故,他失去了此生最爱的女子,虽然他现在的夫人是婴兰的亲妹妹,但至今他也忘不了那个让她刻骨铭心的女子。
当然,他并不是真如白墨所想的那般不正常,只是刚才想看一看风陵画的反应罢了,由于风冥刃的关系,他对此人一直怀有很深的偏见,就连之前风陵画前去西域之时,他也一直都是冷眼相待。
相反当胡葬看到已经晕厥过去的谢宛月时,眉头轻微的皱了皱,原本坚定的眸子里带了一丝矛盾,可见他对自己刚才的决定有些犹豫。
胡葬说完这句话,白墨忍不住笑了笑,话说自己把这位大叔弄得这般狼狈,他不但不出言责骂,反而留下了‘不错’两个字,只是就不知道这人是一贯如此,还是脑子真的不正常了。
“丫头胆子的确不小,跟我家那闺女有得一拼,不错。”
什么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话,若是换作以前的她没准还会认可,但是换做现在,她可没有心情时刻去惦记着这样的一件事,再者,就算是现在打起来她也不怕,自己打不过不是还有旁边这位大佛吗?
白墨自认为她可不是什么记仇的人,因为若是有什么仇,当场就报了,事后这件事情就不在她的思考范围内。
若是脑子正常的人,会一来就拆他们房子吗?
“只是看您脑子有些不正常,所以给您扎几针,醒醒脑。”
用内力暂且压制住了体内毒素,只奈何他的身体中不止有一种毒素,这也还好是他内力深厚,若是换做常人,恐怕早就一命呜呼见阎王去了。
胡葬用手抓住了最后几枚银针,但是白墨所淬炼的银针有些是不能直接用手去碰触的,否则毒性会直接透过皮肤渗入到血肉中,只是这些毒性虽然很棘手,但在胡葬的眼中并不是无药可救。
“丫头,你是属刺猬的吗?”
只是,风陵画与白墨的对话落在胡葬的耳朵里,就有些刺耳了,他之前感觉风陵画这小子虽然有些讨厌,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让他空有一身力气不知道往何处使,他在这里手忙脚乱,人家却那里风言风语。
想到这里,白墨本来还有些心疼,但是瞬间心中一片明朗,话说这冤有头债有主,死亡谷的正主不就是这位吗?
这句话说的满含深意,白墨与他四目对望,但是,两双眸子中都透露出一股狡黠,要说这奇谭山中资源最丰富的地方莫过于死亡谷了,在那里只要是你想得到的珍稀草药,都会轻而易举的看到。
风陵画轻笑一声,然后想了想,再次说道:“这样也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他只是习惯与我唱反调。”
看着谢宛月的样子,白墨轻轻摇了摇头,看来是这位谷主大人舒服日子过的太久了,想要找点刺激,否则谁会这么精神不正常去培养一个残败的废物。
“他这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么。”
心中暗骂了一句没良心的,然后看向胡葬正慌忙的躲避自己的银针,至于那谢宛月,早已被胡葬从数米高的地方给扔到了地面上,再一次的摔晕了过去。
白墨轻瞪了某人一眼,什么叫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是一名大夫好不好,那些可是她吃饭的家伙!
风陵画脸色有些轻微的变化,他没想到白墨还有这一手,便轻笑着拉起白墨的手,然后对着她开口道:“墨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你的心血,就这样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