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音一怔。
猛伸手,按住望月的脉搏。身后的明阳,后背一僵,一下子站直。
难道杨清和自家圣女大人,终于突破那一步了?!
明阳心中复杂:圣女就这么喜欢那个小白脸啊?才刚上床,就想着怀孕的事了?
又很生气:那个小白脸为什么还不娶圣女!都上床了!
聆音观察望月的脉象,抬头,对望月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她是神医,一探望月的脉搏,就能看出之前,杨清和望月胡来的有多厉害啊。
聆音乐不可支,“第一次就敢玩这么激烈,你们够可以的啊。没有死在床上,幸亏你们习武之身。普通人哪里经得住你们这种闹法。”
望月说,“第二次了。”
聆音白眼,戳一戳少女的额头,哼了声,“你是学医的还是我是?”
“你说的算,你说的算。”望月不跟聆音计较这个。但她心里知道,她和杨清才不是第一次呢。
聆音懒得纠正这个小姑娘的错误认知,反正都已经睡过了。聆音只夸她,“纵-欲-过-度……小月芽儿,你终于长大了,姐姐真是欣慰。来来来,姐姐跟你讲一讲床上的道理……”
多么欣慰啊。
月芽儿追男人追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所成了。
又多么惆怅。
以前一直以为月芽儿最后会跟原教主在一起。她教月芽儿的许多经验,都是留着月芽儿给原教主的。
即使月芽儿疯狂地追慕杨清,聆音都始终觉得,最后月芽儿一定会回到原教主身边。她觉得原教主和月芽儿之间的牵绊太深了,两个人不可能分开。
然而到底,还是分开了。
聆音想道: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是难以说清楚。
有的人明明一眼看过去,适合你适合的不得了,可你偏偏不喜欢;有的人跟你风格差那么多,南辕北辙的习惯,可你偏偏喜欢的不得了。
有些缘分被耗尽,有些缘分才刚刚开始。
人生,真是奇妙。
“这个容后再讲啦,”望月不知道聆音心中的想法,她也想听聆音传授经验,但她更想知道的是,“我有没有怀孕啊?”
聆音眸子闪了闪,“你是希望自己怀孕呢,还是不希望自己怀孕呢?”
望月愣一下。
想了想,慢腾腾道,“都好啊,我没有强烈的喜欢和厌恶。下午时看到杨清带小孩子玩,我觉得他会很喜欢小孩子。我想他对别人家的孩子都那么好脾气,对自己的孩子,肯定更好。我喜欢看他那样子,我也愿意给他生儿育女的。”
她自己嘛。
想到如果有一个跟杨清似的小团子叫她“娘”,也挺高兴的。
聆音松开了少女的手,“那你要失望了。”
望月果然失望,“没有怀孕啊?”
明阳不忍心看望月失落的样子,在一边听得忍不住怀疑,“水堂主,你真的确定大人没有怀孕吗?我听别人说,怀孕起码得一个月以上才能看出来。”
对啊,一个月!
望月重振精神看聆音:毕竟她和杨清睡了没多久,聆音说不定看不出呢。
聆音抿唇乐,“小月芽儿,姐姐在这方面可是专家。你死心吧,你不会怀孕的。短期内都不会怀孕。”看月芽儿愣愣地看她,聆音心软,跟她讲,“你这个身体呢,有点体虚偏阴,调理不好前,都不会怀孕。但你不要担心,有我在呢。我帮你开些药,你照我的方子服药,用上那么半年一年的,你肯定就能怀孕了。”
体虚偏阴?
望月若有所思:我知道杨望月的这个身体底子不太好,我已经调理了这么久,原来还是体虚偏阴啊。还以为习了武之后,自己活蹦乱跳的没有生病,说明后遗症都没有了呢。
再次一想:哦,对的,是体虚偏阴。我刚重生到这个身体时,杨望月为了躲避做小妾的命运,跳水自尽。一整个村子的人,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等发现时把人救上来,杨望月已经没气了,于是换我醒过来了。
体虚偏阴,该是那次跳湖跳出的问题。
多么可惜。
哎。
但望月转而又高兴了:没有孩子的影响,没有这个可能性,我和清哥哥独处的机会又多了好多。清哥哥心里只有我一个,挺好的!
聆音吩咐明阳拿纸开药,两人忙活一通,聆音在男女方面的事上不靠谱,在她的专业领域,却是认真的很。沉静下来,眸子清亮,倒真是一副悬壶济世的名医模样。
明阳在旁为她掌灯,看这个女子低头写字的雅致侧脸,心想:苍天真是不公。一个男女关系这么混乱的人,偏偏医术好得不得了。我都没法诅咒她纵-欲-过度死在床上……为什么让聆音喜欢男人喜欢的不得了的同时,还让她懂得如何调理身体,采阳补阴呢?
这个女妖怪,真是对天下男人的一种惩罚啊。
聆音写完方子,交给望月后,吩咐她怎么用。聆音已经忘记了之前的话题,望月却拉着她的手,睁大水雾凤眼,一脸希冀地看她,“你不是说教我怎么和男人在床上睡的事吗?你现在讲吧!”
聆音:“……”
她伸手,抚摸望月的娇嫩小脸,疑声问,“月芽儿,你怎么这么喜欢杨清啊?我听明阳说,杨清对你很凶的啊。你干嘛非要忍着他?”
“没有啊,”望月说,“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