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默觉得,自己在许氏工作最不缺的就是运动量,每天上上下下跑个没完,脑力体力都得跟上,不然说不准就会被某个贱人钻了空子,然后满公司疯了一样宣扬自己的胜利。
她不能忍。
“符默姐,我觉得发言稿这么写很不专业,太简洁,不够优雅生动,这样的稿子您怎么能过审呢?”
“亲爱的,你觉得我们应该在媒体面前指控某公司的侵权行为时好好描述一下我们悲愤的感情对吗?是鼻酸,还是泪流?如果你是这么觉得的,现在站在我面前痛哭流涕给我看,毕竟行动比语言更重要。”
击退新来的文案,她回到座位,背对走廊核对待办事项。有人从侧后方送上一杯咖啡,她没想太多便伸手接过喝了一口,轻轻皱了皱眉:“新来的吗?我喜欢咖啡多加些糖。,许总,有什么吩咐吗?”
许宸根本不在意符默说了什么,用手中另一个杯子和她手里的那个交换。这一次,味道刚刚好。符默很给面子地一口气喝了小半杯,快速确认无人旁观后,对他说:“其实你不用一直讨好我,我真的没事。”
然后,他就笑了。再然后,他探身上前,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逼得符默快把腰弯断了。
他抽走她身后的一摞待处理文件,扶她站好,说:“我帮你加班,你可以回家了。”
没有人会拒绝上司的这种福利,所以许宸刚一走进办公室,她就拎起包避开那些即将要来围堵她的人,冲到楼下,顺便听了一耳朵门口有帅哥的八卦。但等她见到那个人时,她忽然因为刚才听到的“风度”和“翩翩公子”而感到有些反胃。
江晓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有模有样道:“竭诚为您服务。”
他不做礼仪小姐,真的太可惜了。
如果说,许宸的情感犹如冰山下埋葬的宝藏,只会在有阳光照耀时散发出万丈光芒,那么江晓则与他截然不同。他始终举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只不过指向你的刀尖上插着一只y,但因为离你太近,所以你总是只能看到冒着寒气的利刃。
就比如说,下车时,他忽然按住符默,用手机屏幕照着她的脸,说:“你现在的表情告诉我有三种可能性,第一种你和某人某些方面不和谐,第二种病理方面的问题,第三种那栋那栋房子里有炸弹。拆弹专家?”
符默对着他的手机整理好了发型,才回应:“那你可要小心了,万一被炸成碎片野狗都不吃,你可就尴尬了。”
一听这话,江晓露出一种好心当成驴肝肺的表情,收回手机坐正,却瞥见别墅正对面的花园内有个人影鬼鬼祟祟。他立刻拉住要下车的符默,在她不耐烦变脸之前示意她看过去。
虽然有矮灌木丛做掩护,但明显那人的藏身技术并不高超。符默冷笑一声,边推开车门边对江晓说:“如果他能掏出枪,或许我会觉得生活没那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