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以良冷笑一声,将手里的资料放下,“倒是没想到,这么巧。”
他伸手摸索着左手上的戒指,闭上眼想着那天在学校门口看见文艺的画面。
当时不过是觉得是个好欺负的丫头片子,随手捉弄了一下,结果对方竟然还是莫向川的人。
“现在人呢?”
“月初的时候去了非洲,一直没回来。不过根据资料,昨天莫家的停机坪上少了一架中型的直升飞机,半夜回来的。”
“嗯?”
赫章垂了垂眼睛,“应该跟莫向川一起,都在医院了。”
赖以良笑了一声,“医院啊……”
文艺在加护病房里躺了两天,期间又不断的发烧退烧发烧退烧。
几次医生都让莫向川签病危通知书,情况危急的让宋楚泽都有些暴躁起来。
好在文艺福大命大,三天后慢慢的终于平稳下来。
到了第五天,她才清醒过来。
莫向川给文艺擦了身上,就拿着精油在她身上留下疤痕的地方慢慢的擦了起来。
文艺躺在气垫床上,身上早就被扒了精光。
莫向川看着她的身体,除了心疼,倒是没有别的想法。
给她上完药,他站起来要去给自己倒杯水喝。
谁知道一抬头,就那件文艺睁着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
莫向川眼眶一热,伸手过去,擦过她的脸颊。
文艺的呼吸变得稍显急促起来,眨了眨眼,眼泪就掉下来。
因为文艺还戴着呼吸罩,说话的时候免不了的要哈出热气,却说不出声音来。
莫向川拿下呼吸面罩,将耳朵凑过去。
就听见文艺轻轻的说了句“我找到你了”。
莫向川紧紧地捏着文艺的手,按下床头的呼叫器,医生和护士纷纷赶来。
给文艺做了详细的检查,又检测了一下体征。
确定文艺已经醒了过来,而且情况正在好转,莫向川这才真的放心下来。
等医生们都走了,莫向川就走到文艺的床前。
伸手碰碰她这里,摸摸她那里,像是怕一切都是做梦似的。
文艺看着他眨了眨眼,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莫向川看得出来,她在叫自己。
莫向川站起身来,欠身过去,拉开她的呼吸器,亲了她一下。
文艺眨眨眼,微微一勾嘴唇。
莫向川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张嘴做出一个发不出声音的样子。
文艺吓了一跳,目光就变得焦急起来。
莫向川伸手拍拍她,示意她不要紧张。
想了想,把手机拿了过来。
我没事,暂时没有办法发声而已。
给文艺看了,她才安心下来。
两个人一个没力气说话,一个说不出话来,接下来的相处安静又亲密。
一个星期后,文艺终于去掉了身上的各种器械。虽然还是要卧床,却看起来没有那么可怜了。
这天早上,医生给文艺检查完以后就离开了。
莫向川心疼的给她擦了身体,又拿出药膏来给她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