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枭冷笑一声,他若是要皇位呢?只怕这位,他微微上前,掷地有声,“身为我大齐皇室,保护子民乃是枭之己任,枭别无他求,只是……母妃深居宫中,年轻之时跟着外祖走南闯北,最是看不得百姓困苦,然黑禹城如今虽无北狄入侵,然生活穷困,儿臣只恳请父皇下旨,为他们修缮房屋,官府施粥一个月,一来为大齐子民造福,二来……也算是了了母妃一桩心事。”
权枭身姿挺拔,,眉眼依旧带笑,楼子裳再次看的有些怔住,话音刚落,黄将军上前道,“皇上,肃王殿下所言有理,臣附议。”
“儿臣别无他求,还请父皇恩准。”权枭轻笑道,“边关将士跟着儿臣冲锋陷阵,身先士卒,他们才是此次儿臣能胜利而归之因,封赏自当是这些挥血如汗之人!”
此言一出,有些武将蓦然红了眼眶,而有些文臣霎时间看着权枭的眼神就不一样了,带着敬佩与热血,更别提那些等待受封的状元等人,目光齐刷刷的扫向权枭。
楼子裳轻笑不语,看着权枭的眼神赫然带着无与伦比的专注与……迷恋。
“子裳……我硬了……”权枭声音忽在耳边想起,“莫要这般看你男人。”
自从昨晚开始,两人挑明,权枭更是口无遮拦!然这是在金銮殿上……金銮殿!
楼子裳整个人一僵,猛地血气上涌,抬头看着上面高高悬挂的‘建极绥猷’四个大字,整个人都是一懵,如此庄重之地,权枭说……他硬了……
内心的羞耻几乎压制不住,楼子裳恨不得给他一巴掌,眼睛却是禁不住朝权枭下身瞥了过去……但厚厚的朝服之下,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这么想看啊……”权枭暧昧低语,“晚上……让你看个够,握着睡可好?”
楼子裳一抖,只见权枭笑眼盈盈的看着他,眉目舒展似带钩子,他心中羞耻与一种禁忌的快感迸发,双拳紧握,老实点!
楼子裳只觉得,他有一日……只怕会死在权枭身上。
被勾的。
楼芮不住给楼子裳使眼色,然楼子裳好像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木头一样,楼芮迟迟看不清他的神色,在心中怒骂一句,榆木脑袋,最后重重的咳嗽一声。
权枭看着楼子裳怒禁欲却又忍不住的模样,恨不得将人抱起来……双眸都有些变色,楼子裳被那咳嗽弄得回神,楼芮正狠狠瞪他,不时看看权枭。
楼子裳心中一动,佯装不解,半晌才跟着越来越多的人道,“皇上圣明,肃王贵而不骄,当为天下人学习之表率,此举更是为天下人,为母,大孝,还请皇上应允。”
话音一落,疑惑的看向楼芮,楼芮欣慰点头。
楼子裳暗笑一声,之前说让吊着权枭,现在……啧。
群臣附议,阮太傅面上无光,此时却不能落了小气之名,最终即使权靖再如何,此旨还是下了,对权枭却更是不喜,果然是个钉子,就算被送出宫,这心机可一点都不见少,跟他那个外祖一样……可惜了容妃。
权靖当场下旨,而后对其他进士封官,楼子裳……却是落在了最后。
楼子裳和权枭一点都不心急,之看楼芮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只怕早就有了计较,而终有楼氏一脉之人问道,“皇上,这探花郎,您打算如何安排?”
权靖呵呵一笑,看着楼子裳道,“子裳,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
楼子裳只是一探花郎,这话……所有人看着楼子裳的眼神都有些,但楼相在,他们也不敢放肆,思及传言,看看权枭,顿时有些玩味。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子裳乃大齐子民,自是听从皇上您的安排。”
权枭皱眉,看着权靖笑的愈加和善,心里一咯噔,莫名的想到了权妁。
然来不及他细想,就听权靖道,“楼相,说起来子裳也算是不小了,虽说之前与枭儿有约在先,但朋友之间……枭儿,你既看好楼公子,就帮他成个家,也帮帮你妹妹可好?”
楼子裳一皱眉,权枭低声笑道,“父皇这是何意?”
“子裳秀玉天成,朕甚是喜欢,妁儿与他年龄相当,正是适婚之龄,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枭儿,好友之间一时之言,你向来大度,总不能为这耽误了子裳和妁儿终身幸福,只是你一句话‘同意’的事,朕想,妁儿一向喜欢容妃,你出宫这些年,都是她天天陪着守着,你也甚是宠他,一个是你妹妹,一个是你看重好友,你何不成全了他们?”
权靖笑眯眯的看着权枭,一派慈和,这话恩威并施,语带要挟,权枭向来孝顺,权妁陪容妃多年人尽皆知,他若……权枭暗自冷笑一声,正准备说话却被楼子裳抢了先,“皇上所言甚是,然公主乃是肃王之妹,更是皇上您和容妃娘娘千般宠爱的掌上明珠,子裳年岁尚小,尚未及冠,许多事还在学习,实在配不上公主。”
楼子裳想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把公主与自己赐婚?如果昨日是口头那么一提,今日好像特别坚决。
“子裳少年才俊,来日定非池中之物,何来配不上之说,莫要妄自菲薄!”
权枭道,“父皇,子裳是人才不假,人品更是不可多得,然……婚姻大事,还得他们自己愿意最好,否则我们一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