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看来张教主对这两派势力都没怎么关注,不然你早该知道,太平王如何先不说,但南王财力极为雄厚,更是祭出了前朝皇室血脉的大旗来。”

张无惮心头一惊,忙道:“你说的是哪位?”

“正是白云城主叶孤城,传闻他是南王世子的授业恩师,一柄剑使得出神入化,不可小觑。”金九龄补充道,“我听闻太平王世子也是一身好武艺。”这两家皆不如明教势大,但南王打出了正统的旗号来,听闻虽自立为王没多久,可引得天下有志之士纷纷投奔,此消彼长,明教自然会坐不住了。

张无惮皱眉苦思良久,禁不住长叹一声。

金九龄正待凑得近一些,听他后面要说些什么,却觉喉间一凉,一柄森森的宝剑已经抵了过来。张无惮木着脸道:“我还道金总捕来此是为了还去解药,想不到却是来挑拨离间的。”

他真的动了杀意,再有能耐的人不肯乖乖为他所用,留着干甚?越有能耐,就越有危险性,越该除去。张无惮手腕一翻,便要运转内力,将紫薇软剑绷直,一局取了他性命。

金九龄真有此意,此乃朝廷派给他的秘密任务,他本想借着来跟张无惮要解药的功夫稍稍引导暗示一下,想不到此人这般机警,不过三言两语的功夫,就已经觉察到了。他很是惜命,惊声叫道:“等、等等,我知道谢逊要回归之事是谁向朝廷告密的!”

张无惮已经挥剑斩去,闻言手腕一抖,硬生生顺着他的左侧头皮侧劈开,削下大把头发和小半片左耳来。他右手将紫薇软剑重新拢入袖中,左手一翻,印在金九龄心口上,打得他摔出去老远。

拿一剑还好说,只是皮外伤而已,金九龄只觉他那一掌几乎将五脏六腑都给砸烂了一般,连连吐血,摔在地上怎么都爬不起来了。张无惮走上前去,一脚紧紧踩在他胸口处,甜甜笑道:“我这人没什么耐性,金总捕下次同我交谈,可得考虑好了再说,免得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两方没脸。”

他就纳闷难道他生得像个好人不成,亦或是最近刷名门正派的声望刷得太过了,竟然叫金九龄敢给他设圈子了。张无惮脚下一用力,踩得他几乎上下两端冒血。

金九龄疼得说不出话来,两手扒在他脚腕处,使出吃奶的力气试图将他的脚挪开,却丝毫不起作用,待他移开后整个人都蔫巴了,难掩虚弱道:“是,小的再也不敢了。”

他自诩聪明绝顶,又认为张无惮得指着他当间谍传递消息,不敢当真伤害他,还想着在两方中周旋,既以朝廷情报让张无惮满意,又以言语暗示张无惮,太平王和南王才是他如今的大敌,借此两面周旋讨好,吃了这等苦头,方才学得乖了,趴伏在地,不敢再肆意拿乔。

张无惮手一翻,手心中出现了三枚黑色药丸。他在金九龄眼前晃了一晃,收起其中两颗来,只屈指弹给了他一颗,道:“这一颗药能抵四个月药效,你先拿去。”

金九龄见状,心知他本打算不论自己今日能不能呈上十香软筋散药方,都赐药下来,都怪他自作聪明惹恼了对方,才只给他四个月的解药。他悔不当初,将姿态摆得更低,忍痛叩拜道:“谢过张教主。”

张无惮却神色缓和了,将他拉了起来,还亲自动手给他拍去膝上浮灰,笑道:“我从未想过要以此折辱于你,金总捕能坐到如今的位置,显也不是等闲之辈。只盼你日后能对得起这偌大名头,不要再做傻事了。”

金九龄诺诺应是,将解药一口吞下,以内力化开,打坐一阵,方觉折磨了他多时的痛痒感消失不见了。他垂头道:“汝阳王家的绍敏郡主下半年便要接手他手上对付江湖门派的差事了,这一年内,我不能再开口提十香软筋散如何,还请教主示下。”上一个差事算是失败了,他得抓紧重新定位,展现自己的价值。

看他今日的态度,张无惮怀疑他之前干活是不是也这般不走心,只是此时也不好追究了,想了一想便道:“三个月后的月圆之夜,我将抵达大都城内,你想办法将汝阳王府的阿大支派出来,我要同他单独想谈。”

金九龄唯有苦笑了,他是六扇门的总捕,不是汝阳王府的家丁,怎么张无惮的命令都跟汝阳王府有关,他还当真不好施展。可惜他如今也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了,垂头道:“教主放心,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唉,他要早知道张无惮这么能耐,何必拿话给他设套。

他端正了态度,跟张无惮约好了在大都的接头暗号,正待告辞离开,另被张无惮叫住了:“金总捕乃鞑子朝廷中数得上号的得用人物,不知你能否为我寻来一特殊功法?”

“还请教主明示。”金九龄忙凝神倾听,听得他道:“六十多年前,南疆有一门派,名为‘僵尸门’,门下弟子修炼的功法名唤《僵尸功》,虽举止僵硬,却威力巨大,不知金总捕可有听闻?”

俞岱岩虽能走能动了,但到底在床上实打实躺了十多年,关节已实难恢复如初。他经过这么多年的理疗恢复,虽日常生活起居已没什么不便,可若要重拾武功,实在不易。张无惮自汝阳王府换来浑身瘫痪的阿三已有一段时日,迟迟未送到武当,便是想着一举为俞岱岩解决此痛。他自听闻南疆有这么一邪门教派,命属下多方追查,听闻他们早因不驯被当地官府灭门了,而修炼功法似乎被本地官员当宝献了上去。

金九龄还当真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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