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今这世道粮食和银钱是脱节的,一石高粱卖二百多文,并不代表就等于二百多文,但这利润依旧极为丰厚。
而且这个生意还解决了赵进的一个难题,他酒坊扩大,耗用的高粱的数量也在急剧增加,原材料的供应是命根子,赵进一直想要找到一个稳定的供货商,云山寺的出现恰好解决了这个难题,这么一来,高粱不愁了,最起码短时间内不愁了。
接下来的闲谈都是敲定细节,让如惠和尚惊讶的是,赵进对这些细节丝毫不含糊,而且把握的极为jing确。
生意谈定,双方的心情都是不错,要说赵进和云山寺就此化敌为友也不可能,但目前来说的确是个两利的局面。
“不瞒赵公子说,原本贫僧以为赵公子身后有什么高人指点,才能做出这么大的局面,这两次交道打下来贫僧才发现,原来赵公子自己就是那个高人,少年英杰,真是了不起。”如惠和尚笑吟吟的说道。
他这话说得虽然直白,却让人听了很高兴,赵进笑着说道:“如惠师傅过奖了,不过赵某有些纳闷,云山行、云山楼都在城内,要谈这等事,何必师傅你这边亲自出马?”
如惠和尚听了一愣,随即微笑着说道:“本寺这么多僧众,各有源流,各自有忙碌的局面,不能一概而论的。”
话说得隐晦,但也很好理解,无非是云山寺内有不同势力,可赵进觉得有趣,这是云山寺的家事,理应对外遮掩,可这如惠和尚却好像在主动告知,上次见面,这位和尚也有类似的举动。
赵进沉吟了下,笑着说道:“如惠师傅两次来我这里,大家已经熟了,若有什么需要赵某帮忙的,尽管开口,赵某力所能及之处,一定不会推脱。”
听到这话,如惠和尚笑容不变,伸手拿起酒碗缓缓喝了口,然后笑着说道:“赵公子这份好意贫僧记下了,i久天长,今后还有打交道的机会。”
赵进看着如惠和尚的笑容,随手拿过一个酒碗倒上,端起来说道:“没错,以后还有打交道的机会。”
说完之后一饮而尽,两人相视而笑。
赵进这边谈的高兴,徐州城外三仙台何家庄那边却是另外一桩景象。
何家庄产业不少,磨坊、油坊在秋天都是忙碌的很,那么多粮食收进来,当然要尽快的处置。
磨坊油坊往往是在农忙之后开始边忙,何家庄还有一处产业全年不停的,那就是何家的酒坊,每年何家的粮食收成不少都是送入酒坊,然后变成烧酒运出来,也不知道卖到什么地方,反正大车来来往往总是不停。
何家酒坊做出来的酒,在本地也有零卖,大家也喜欢买着喝两口,价钱虽说比土烧要贵,可味道比土烧也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