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4日星期一)十月三十日,夜幕降临,外面已是路灯照耀,寒星点缀着暗淡的天空了。我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已经时至五点四十分了,做舞步操的六点钟,就要到了。我准备去做操。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梁祝》的乐曲,那优美轻柔的乐曲召唤我。我快步地走进了西屋,拿起了手机一看,是侄儿小军的电话。小军说:“二姑,在家吗?”我说:“在家呢。”小军说:“二姑,我三姐来了,要去看你们。”我一听,是三外甥女要来,真是喜出望外,高兴地说:“那太好了,赶快来吧。”小军说:“我三姐和你说话。”三外女说:“二姨,是我。”我说:“是松儿啊,你来得太好了,我可想你呢。”三外女说:“二姨,我也很想你啊,我二姨父呢”我说:“他呀,也在家里呢,你快来吧。”老公也听见了我的电话,但他不能全部听见电话里的内容,就问:“是谁?是松来了,好好好哇。”我说:“她还特意问你呢。”老公说:“你让她快来,就在咱家住。”我和三外女说:“松,你二姨父叫你快点儿来,在我家住。”我放下了手机,关闭了电脑,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等三外女来到。三外女,jl大学毕业后,就分配到哈尔滨的物价局工作,一直到现在,都二十多年了。三外女的身材不高,一直像个中学生,不像个大人,三十六岁那年,她生了女儿陈圆圆,胖起来,才有了成年人的模样。三外女爱说爱笑,说话办事都很精明透亮,像她的母亲。我和老公,曾经在二○○五年去了哈尔滨三外女的家里,帮助她照顾孩子,料理家务。我们一共在三外女家住了四个月,彼此之间,感情越来越深厚,但我们还是投奔京城的儿子去了。后来,我们在bj的姐姐家里,看见过三外女和她的女儿两次,此后,再没有见过,至于三外甥女婿小陈,一直没有再见过面。我在沙发上坐等,我的脑海里时时地闪现出我们在三外女家里的情景。到了六点二十分,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迅速地站起身来去开门,进来的是侄儿小军,后面,就是三外女了。我看三外女,个子还是那么高,不胖不瘦,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容,一点儿也没有见老。我、老公、三外女,坐在长长的软软的沙发上,侄儿小军坐在凳子上,在我们的对面。我们四人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三外女,此次来佳城,不是公出,是给她的父亲办医疗费的问题。原来,给姐夫姐姐办医疗费的事,都是大外女来办,但这几天,大外女的单位改革了,不让他们出来,让他们在单位待命。大外女是在银行工作,她所在的基层项目移交给省行。大外女的工作去向有两个:一个去省行,一个去储蓄所。去储蓄所,有指标,完不成指标,工资受影响,这样,去省行没有这种指标,由此看来,去省行最好了,但不知道大外女能去哪里。大外女出不来,只好三外女出来办父亲的医疗费。三外女的父亲,就是我的姐夫,已经八十二岁了,身体状况,本来还不错,有糖尿病,但他治疗和保养的好,基本上,没有问题。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幸的是,最近,姐夫经过医院的检查,查出来了前列腺癌。病情还不太重,但毕竟是癌症呀,不是谈癌色变吗,这癌症,就是吓人的。姐夫的前列腺癌,需要吃药、打针和放疗,据说,一年的费用,需要二十万。姐夫姐姐原来在佳城,后来去了bj定居了。本来,姐夫是离休的人员,医药费全报,但必须是在佳城,这二十万的医疗费,是不能给全部报销的,医保局的人员告诉说,需要申请特别批准,才能全部报销。现在的问题是,申请报告交给上级,这申请报告,自己的那份,已经写好了,一些证明也开好了,就是医保局的申请没有写呢,需要找他们办理这申请之事。三外女说:“我姐的工作离不开,我才来办的,我现在也特别忙,要考试呢。”我问:“你们还考什么试呀?”三外女说:“晋级考试啊。”我听了,心里说,哦,这考试晋级,不只是教师的事啊。后来,三外女和老公聊天,我就和侄儿聊起来。我问:“军,你家的超市怎么样?”小军摇摇头说:“不好。我家前面,又开了一家超市,他家赔钱卖,卖得可贱了,招揽顾客,都上他家去买了。”现在的情况,就是开店的多,顾客没有增加,所以,每家的买卖都不好做的。我又问:“你爸你妈什么时候回来?”一个月前,哥嫂去了唐山的亲属家了。小军说:“今天,我爸我妈从bj的我大姑家回到了唐山。我认识的那个列车长,今天休息,六天后上班,我联系他,我爸我妈坐他的车补票,要不,票不好买的。”我说:“等你爸一回来,让他来我家,大家聚聚,吃喝玩乐,你爸还得按指纹呢。”按指纹,是我们的家乡的社保局每年验退休人员的证,以防人不在了冒领工资的一种方法。就是用指纹仪,通过电脑把指纹传回去。半个小时后,侄儿回家了,剩下我们三人聊天了。老公说:“松,你的心可细了,那年,我们在你家,给你的孩子看病,你都把大夫给问得没词儿了。”三外女听了,咯咯地笑个不住,她说:“问的什么,我记不清了,但得问明白呀。”老公说:“松,你不该去物价,你该学医,你要是学医了,保证能是个硬手。”三外女拍手说:“可不是?我真是错了,要是当个大夫,那多吃香啊,多大的官儿,也不能不生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