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倒不知那樵夫人现在何处?还有苏大人既然昨夜就收到了消息又为何要到今日才来告诉本官?我倒是想听听看苏大人的说法!”谷繁对着苏哲咄咄逼人道。
“启禀大人,属下只是去确认消息无误才敢前来通知,还望丞相大人明鉴啊。”苏哲不急不慢的以表忠心,似乎有成竹在胸的把握。
谷繁没有再问,似在思索,实际上是在心里暗自偷笑,到底那樵夫和未婚妻哪个是韩越扮的呢?
韩越看着谷繁故作正经的模样,想着这人还不定在脑子里乱想什么呢。自己怎么就一时脑子抽风跟着跑来了呢?抽风归抽风,但是事情还是得去做的,怎么也不能白来一趟吧。
谷繁和韩越刚回到客栈,冥衣就急忙跑来告知了一个消息。
“主人,你猜的没错,那个苏哲果然和虎雁山的人有来往,我跟踪他和一个带帽斗的男人接头,你猜他们说了些什么?”冥衣双眼里满是星星眼,硬拽着谷繁的袖子。
“恩,让我猜猜,是不是他们商量怎么利用我的未婚妻要一大笔赎金?”谷繁挑眉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冥衣苦着一张脸,甩开谷繁的衣袖,找了个位置坐下,嘴里一个劲嘟囔,“主人你真没意思,好歹也猜错一回让我扳回一局嘛!”
“就怕苏哲想要的更多,他的野心可不止这么一点而已。”韩越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谷繁皱眉,“苏哲胆敢和那些匪寇做交易肯定早就想好了后路,这个老狐狸不是这么轻举妄动的人。”谷繁转头想起一件事,对韩越说道:“那个樵夫是你扮的吧?”自己的‘未婚妻’现在可还在山寨里困着呢。
“那么你不妨也来猜猜你的未婚妻又是谁扮的?”韩越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谷繁的脸色瞬时变得很古怪,自己不会又猜对了吧,是司马钦那个花花公子?!
韩越笑而不答,只是笑得越发灿烂了。想必虎雁山已经是人仰马翻了吧。自己可从来不会低估那人的能力。
虎雁山说不上人仰马翻,但也绝对说得上是鸡飞狗跳人人自危。原因很简单,虎雁山来了个母老虎,不对,确切来说是请来了一尊大佛!
司马钦和韩越打赌输了,于是万般不乐意的只身去了虎雁山。在路上还不停地把韩越骂了不下千万次,凭什么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出场,我这么命苦还得扮女人,而且是自投罗网的女人!
虎雁山深夜来了个女人,还是自称是当朝丞相的未婚妻,这下虎雁山可热闹了。据这未婚妻所说自己回老家探亲不想被匪寇打劫,在这荒山野林迷了路,正好被路过想要去打打牙祭的兄弟们看到了就带回来了。
司马钦心里偷乐,韩越看我怎么败坏你的名声,让你以后还敢打赌作弊,别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啊。
虎雁山的寨主表示很苦恼,自从昨夜这个名叫韩乐的女子来了之后,山寨就没一刻是安宁的,可偏偏苏哲那家伙让自己好好招待着,有什么都等钱到手后再说,这哪里是女人啊,简直是瘟神!虽说长得有几分姿色,但在见识过这女子的厉害后,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洗澡非要用泉水,不然就一哭二闹,寨主立刻让手下去挑了三桶泉水回来,这这姑奶奶又非说要玫瑰花瓣,这荒山野林的上哪弄玫瑰花瓣去,好不容易哄好了,又说要派人给她守夜说是怕人夜袭抢劫!有没有搞错?江州最大的土匪窝在这呢,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动你!等钱一到手立刻就把这女人给丢出去,祸害别人去!也不知道那丞相大人是怎么忍得下这女人的脾气的,听说马上就要成亲了,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吧!眼下军师也不在,不然这头疼的女人交给他铁定会乖乖就范,自己五大三粗也没娶过老婆,不知道怎么对付女人,特别是这种无理取闹的,真是没辙。
“寨主,寨主不好了!”一个手下急忙忙的跑来。
寨主立刻黑了半边脸,本来就心情不好还来大呼小叫的打扰自己,推开门就冲外面喊道:“什么事大声喧哗的,本寨主好得很胡说什么!”
那人战战兢兢的杵在原地,嘴唇蠕动小声说了句,“那个韩姑娘说要见你,还说这里的床板太硬她睡不着。”
寨主一栗子就朝那人的脑袋敲了下去,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这么笨啊,干嘛要听她的话,咱们可是土匪,土匪懂不懂,她要再敢胡来,你就告诉她咱们这是最大的土匪窝,再不听话就丢进柴房里去!还不快去!”
那人连声答应转头就去回话了。
寨主才舒了一口气,自己怎么这么笨,早这么做不就好了,一个小娘们还能翻了天不成?!自己就是太客气了没给点厉害看看,不然哪有这些幺蛾子出来。
打定主意,果然半天不见有人来报那女人有什么要闹的,想着肯定是屈服了。刚准备睡下,就被门外的敲门声惊醒。
“寨主,寨主大事不好了!”这些人还让不让自己睡觉了,一天到晚就只会说大事不好了,有什么大事的,尽瞎折腾!八成试着女人又在闹事了,这回不把她给修理一顿,看她是不会知道错的。
“又怎么了?她还有完没完了!”
眼见寨主怒火冲天的模样,那人立马说道:“寨主,那个韩乐姑娘是假的!”
寨主听得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
那人见自家寨主不明白又补充说道:“那个韩乐姑娘不是个姑娘,是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