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巩笑开“玉王的点评很中肯.政客之说也是很点睛.不知这个指点家弟的当世高人是谁.”
玉王炘炎点头拿起茶杯“曾巩可知一隅先生.”
曾巩瞪大眼睛“一隅先生.”
玉王炘炎点头“天元的一隅先生.”
曾巩张大嘴巴.有些失态“一隅.红叶坊坊主一隅先生.”
玉王炘炎再度点头“似乎子固很是敬佩一隅.”
曾巩笑起“一隅先生.当世大儒.沉稳而睿智.幽默而静默.他的预言从无差错.他手底下的弟子都是当世大才.一隅先生肯教导家弟.”
玉王炘炎点头“如果一隅先生主动要求呢.”
曾巩很是奇怪道“一隅先生挑徒弟很是挑剔.怎么肯.”
未待曾巩说完.一隅带着曾布走进会客厅.笑道“曾子固.为何我不肯收令弟为徒.”
曾巩讶异的看着一隅先生以及一隅先生身后的家弟曾布.眼睛瞪大“一隅先生.玉王所说当真.”
一隅笑道“收令弟为徒实则有三.”
曾巩长揖而拜“请一隅先生讲解.”
一隅笑道“一则.一隅喜爱真诚无他.诚心纯粹之人.”
一隅坐在曾巩对面.示意曾布坐在自己身旁笑道“二则.一隅觉得能透彻理解民族血性.世家职责的人甚少.”
一隅看向苏洛冉.站起作揖道“三则.我织网盟主之令.红叶坊坊主莫可奈何.不可不从.”
一隅站直看向曾巩“而一隅也自认为甘愿如此.”
曾巩讷讷而语“四国商贾的联盟.织网.这里有织网盟主.”
曾巩眼珠一转.定睛在傻气而又率直.火爆而又犀利的玉王妃苏洛冉身上.有些诧异.眼前这个毫无心机的女人会是织网的盟主.
一隅看出曾巩的怀疑.笑道“织网之人.都是心怀苍生之人.盟主自然也要是心地纯粹的人.心底善良的人.”
曾巩站起.对着苏洛冉长袖而揖“子固竟然不知玉王妃既是织网盟主.有眼不识泰山.只是子固尚有一事不明.不知玉王妃可否赐教.”
苏洛冉笑意萌生“但说无妨.”
曾巩看向一隅.又看向苏洛冉“不知盟主如何收纳了一隅先生如此旷世奇才.”
苏洛冉摸了摸鼻子“我有收纳你吗.一隅.”
一隅呵呵笑起“是我诚心归顺而已.”
曾巩很是不明的问道“玉王妃.子固很想知道.也好为我曾家广增贤才.为玉王增添悍将良才.”
炘炎笑道“洛儿.为夫也很想知道.不如给大家分享一下.”
苏洛冉回眸看向炘炎“子固.你这是归顺我夫君了吗.”
曾巩笑道“怎么玉王妃非玉王门下食客皆不外传吗.”
苏洛冉环胸点头“那可不是.”
曾巩笑道“天元储君才有的易罗冠在玉王门下.四国经商命脉在织网手里.那我曾家不归顺玉王.这不是跟曾家百年声誉和基业作对.”
苏洛冉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告诉你又如何.”
曾巩做揖而拜“请玉王妃赐教.”
苏洛冉看向一隅“这人才之说.有世俗之眼和独到之神两说.这俗世之眼.无外乎辞藻的应用得当.察言观色的机敏敏锐.应变能力的巧言令色.过目不忘的记忆能力.世人称为神童抑或天才.而这样的世俗之人.少年得志者.往往成年后平庸碌碌.这样的世俗之人.中年得知者.往往专横跋扈.老年得志者.往往感叹怀才不遇蹉跎岁月.究其一言.无外乎名利心过重.忘记了本心.消磨了本性.损失了灵气.铅华过重而无太多的清新怡人.最终土归土.尘归尘罢了.”
苏洛冉顿了顿继续说道“而这独到之神.执着而坚韧.平庸而坚持.认真而坚毅.困苦而坚强.他们不会因外界干扰而叨扰本心.他们不会因外界名利而放弃自我.他们不会因外界评说而舍本求末.他们犹如十年磨一剑.本是粗铁难看.十年后却出鞘料峭寒.他们犹如十年寸笋.本是难以长大.十年后却高耸云端.但是你如何在这种人成才之前辨识得到.那便是能力.”
曾巩追问道“敢问玉王妃.是何能力.”
苏洛冉看向一隅“人生啊.总是起伏不断.总是风雨不歇.要么兴风作浪的**迭起.要么波澜不兴的死水一滩.要么名噪一时的惊艳天下.要么碌碌无为的明珠暗投.”
苏洛冉叹了一口气“这有高有低的人生.有谁在自己跌倒时帮扶自己一把.这有坑有桥的人生.有谁在自己失意时支撑自己一回.这有好有坏的人手.有谁在难关不渡的时候化作船夫协助自己度过这个关口.”
苏洛冉走到炘炎面前直视自家夫君的眼睛“人生似乎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相信.人生似乎除了自己谁都不能依靠.人生似乎除了自己谁都不能保证.这人生似乎连自己也不能把握.佛语说人世轮回.镜花水月.如蜉蝣朝夕间.可是这无根之萍的人生.可会孤寂.可求相伴.可是这无所依从的人生.可会寂寥.可求真心.可是这无可奈何的人生.可会伤悲.可求暖心.”
苏洛冉黯淡了眸光.看向曾巩“会.每个人都会这样渴求.可是.渴求又如何.能美梦成真.这个可信.可敬.可佩.可靠的人在哪儿.你拿什么去相信人家.你凭什么要人家相信你.你怎么才能说服自己去相信人家.你怎么又靠什么让人家相信你.”
曾巩支吾半天说不出來.
苏洛冉摇了摇头.走向曾布.看向有些状况外的曾布.笑了笑“其实人生本就简单.你若是简单的单纯的相信别人.别人也就会相信你.你若是纯粹的帮助别人.别人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