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巩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苏洛冉.似是明白又似是不甚明了“依照玉王妃所言.家弟子宣乃是当世大才.”
苏洛冉看着曾巩“你认为你南丰曾氏除你之外不能有大才了吗.”
曾巩掩下心中的错愕.抬头看向玉王炘炎“玉王.您是当时皇室中的佼佼者.这四国之首的公子.亦是高人.不知你如何看.”
炘炎心中哼笑.这曾巩竟然将难題抛给自己.自己未曾见过曾布.不好说这个书生曾布究竟是何人才.又有什么值得自己为之称赞的.但是自家娘子如此力挺一个木讷呆傻之人.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再说一隅先生**出來的弟子必定是差不到哪里去的.可是曾巩又是天元当世公认的奇才.尽管手下有苏轼和王安石但是仍旧不可小觑曾巩.这该如何说道.看來是要下一番工夫了.
炘炎垂下眉眼笑开“曾子固乃是当世大才.你未从评论.本王哪敢擅自评说.再说又是你的家弟.本王是外姓之人.又怎敢指手画脚.”
曾巩心中咯噔一下.好你个玉王竟然将皮球踢给自己.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再让炘炎说下去“天元炎公子.儒雅而又清冷.似是漠视苍生却又细腻敏锐.似是冷视周遭却又机警果决.据子固所知.玉王您的炎公子之名.來自上次四国皇家子弟御马术之争吧.”
玉王炘炎挑眉“不错.來自御马术之争.”
曾巩坐下.谈了谈袖口的绸布.笑道“这御马术中.子固尚知一二.这烈马狂野.炽热如火;悍马偏执.疾风如剑.马中汗血为珍品.汗流如朱丹.耐力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据子固所知.玉王爷这炎公子之称.乃是与雪域国太子容若的御马术一战而來.玉王您策马如火.炎之烈烈.雷厉风行.果决干脆.据说当时四国御马术一战.您的直角回转.您的凌空回跃.让在场的皇族贵胄血脉喷涌.热血沸腾.堪称御马术中的绝技.很少有人能达到您的御马术.可是.”
炘炎看了一眼苏洛冉.感觉娘子好奇的眼神甚为可爱.眉脚弯了起來“子固不愧过目不忘的史册之主.对本王这些杂文轶事倒也关注.”
曾巩笑了起來“再说炎字.再说炎字.从二火:火光上升.火苗升腾.炎字寓意很多.例如火光.例如燃烧.例如焚烧.例如酷热.例如红色.例如病症.例如华夏上古姜姓首领炎帝神农氏.例如权势.例如南方.例如太阳.例如盛大.例如火德王汉朝.”
炘炎言笑晏晏的看着曾巩“那子固不妨说说我这炎字.何意.”
曾巩抚了抚鼻子.闲适的坐在 椅子上笑着说道“我天元王朝的闲散王爷当真闲人不成.我天元王朝的九王爷当真失去帝宠吗.我天元王朝的玉王身为四国之首的炎公子.真的只是因为玉王喜爱红袍并且御马术精湛而已吗.”
炘炎眯了眯眼“那子固所认为呢.”
曾巩笑道“恐怕这炎公子的炎字.是神农氏炎帝的地位.上位者权势的暗喻.汉朝强盛的希冀吧.”
炘炎垂下眉眼.不置可否“子固瞎猜是沒什么好处的.不如好好品品茶.看看人.玩玩诗词歌赋.”
曾巩知道炘炎的心似是被打动.追击道“玉王既然说看看人.为何不说说家弟曾子宣的事情.恐怕执掌玉罗冠的玉王.不该什么也不知道吧.”
炘炎抬头.看向曾巩.手指翘着桌面笑起“看來这次子固是 有备而來.而且对本王调查的很是清楚.”
曾巩直视炘炎的眼睛“不然我未來的曾氏家主不会亲自來玉王府一观.不是.”
炘炎点点头“子固有魄力也很有自信.”
曾巩笑道“那玉王可愿意回答我.”
玉王炘炎皱了皱眉.笑开“本王回答你也不是不可.只是你是不是也该回答一下本王.你一个南丰曾氏怎知易罗冠在我手里而不是储君炘戎手里.”
曾巩笑道“南丰曾氏如不知道这易罗冠的归属又怎能在天元国内立足.这百年世家又怎么能残存曾氏一族的立脚之地.”
炘炎欣慰一笑“倒也是.本王倒是不想知道你如何知道.只是你今日來是表决心还只是來听听曾布的评价.”
曾巩眼睛放出了精光“曾布的评价.”
炘炎一看曾巩话中有话.摇头笑了笑“曾家重点培养的家主竟然也喜欢尔虞我诈.也喜好这假话真说的戏码.”
曾巩也不见得多么生气.而是笑得很是真诚“不抛砖引玉.我曾家又怎敢压上家底搏上一搏.”
炘炎眉头挑起“家底吗.是曾布吗.”
曾巩笑开“这梅开二度.花开二季.才会经久不衰.”
炘炎点点头“既是如此.那评价一下曾子章又如何.”
曾巩见目的达成拱手而笑“静听玉王垂训.”
炘炎叹了一口气“令弟曾子宣.正如本王洛妃所言.木讷呆拙.但是却也忠肝义胆.这样的人才用之当治世之才.聘之却不是治政之人.人治贵在政见.政者.堂堂正正的去攻击政敌.却又隐含了工于匠心的刻意;政者.真真正正的兵不血刃.却有着败北山倒的霸王自刎结局;政者.正正直直的客观评说.却存着放马南山的十年不晚;政者.正正常常的巧辨是非.却含着敕晓他人的道理规矩.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政者.一枚戒尺衡量世间公道而已.”
炘炎挑眉看向苏洛冉“虽然本王的易罗冠报來的情报皆说曾子宣未有一技之长.平常至极.但是越是平常的人.只要有着坚定不气馁的毅力.便可屹立在大才之上.而令弟恰好就是这样执着的人.一副不到南墙不死心的拒绝.如此顽固腐朽又如此正直可爱.本王觉得此人非凡难言.再讲.子固啊.大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