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听着金蝉子介绍镇魔塔的来历和情况,苏阳一边一路行下来,用自己的双眼去见证这个已经完全扭曲的世界,究竟已经荒唐至极到何等程度。
在这怨气的笼罩下,有的佛门弟子已是完全心神崩溃,变成只知杀戮,如同野兽一般茹毛饮血,生啖人肉,持人骨念珠,疯疯癫癫。
而有一些佛门弟子,虽然还没有心神崩溃,但也已经极度性格扭曲,竟然自行建寺,以自身为佛,宣扬荒诞至极的佛理,曲解佛门大理的真正含义。
稍好一点的,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对着石头念经,对着蚂蚁说佛,好似看起来比较正常,但是那一双眼睛完全没有任何焦点,仅仅不过是出于习惯而已。
诸如此类的佛门弟子,基本上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对佛理有着极度的自我偏执,所以若是此刻你和他们谈论佛理,稍加反对,他们就会发疯一般的攻击你。
然,这还不是最疯狂的!
苏阳亲眼所见僧尼混成一团,玉******,男娼女贱,完全丢下一切羞耻,并美其名曰修什么荒唐至极的欢喜禅法,蕴养生命,乃大善之事。
对此,苏阳问金蝉子:“看到这些,你还认为他们是佛门弟子吗?”
颇为有些啰嗦的金蝉子,这次却彻底沉默下来,一双眼帘似开似阖,手持念珠,飞快的拨动着,眉宇间一抹难以化开的痛苦,或许唯有如此佛经才能够成为他仅剩的藉慰。
苏阳也没有再刺激金蝉子,只是不屑的轻哼一声,也许他所了解的佛门,就是这样。
金蝉子似乎能够明白苏阳心中的不屑,指尖立刻就是轻轻一颤,一颗念珠在他如玉一般洁白的修长手指下捏碎。
“哎~!”金蝉子长叹一声:“小僧知道苏施主不喜小僧,但那是小僧自身不足,又何必看轻这些入魔的佛门弟子呢?他们已经足够可怜,佛门已经实在不忍伤害他们。”
苏阳冷笑一声:“那就更应该给予他们解脱,毕竟总比浑浑噩噩的活着要强。”
金蝉子凝视苏阳片刻,忽然问道:“若是道净也如此,苏施主又该作何?”
诛心!
金蝉子毫不犹豫把苏阳最担心的事情给暴露出来,让苏阳的脸色当场就沉了下来。
没错,这一路行来,看着一个个入了魔的佛门弟子疯疯癫癫,即便是苏阳此刻也禁不住有些胡思乱想,若是自己的女儿苏甜也像这些入魔的佛门弟子一般,恐怕苏阳就是把整个镇魔塔所有入魔的佛门弟子都屠了,也难泄心头之恨。
故,面对金蝉子的诛心一问,苏阳的回答只有一句:“你最好向你们的佛祖祈祷不要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否则我定会屠尽整个镇魔塔之中所有的入魔佛门弟子。”
金蝉子文秀的外表之下,却充满坚毅的问道:“阿弥陀佛,难道苏施主的女儿就宝贵,难道这些入魔的佛门弟子都是凭空变出来的吗?”
苏阳又是一声冷笑:“佛说众生平等吗?”
金蝉子毫不退让的说道:“正是!”
苏阳忽然间放声大笑,言语间充满嘲讽和不屑的回道:“我管你们平等不平等,在我眼中我女儿就比世间任何一切都要珍贵百倍,所以我女儿就是比这些入魔的佛门弟子更宝贵千万倍,他们在我眼中更是连我女儿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金蝉子听到苏阳如此不讲理的言语,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继续劝告道:“苏施主可否觉得自己言语多有错误,难道你女儿道净就比别人多一个脑袋吗?”
苏阳再次不屑的放声大笑道:“哈哈哈,我女儿的确看起来与常人不同,不比别人多一个脑袋,也不比别人少一条腿,但是她有一样别人比不了,那就是他老子我!”
说完,苏阳霸气的看着金蝉子,制止对方再言,依然我行我素的说道:“不讲理也好,无理取闹也罢,我苏阳就是这么护短,我苏阳就是这么疼女儿,你又奈我何?所以你不要跟我讲什么道理,我苏阳只认定一件事,若是我女儿出现一丁点意外,我便屠尽镇魔塔之中所有的入魔佛门弟子,谁来了也别想阻止我。”
金蝉子大怒道:“大胆,你真欺我们佛门无人吗?”
苏阳冷冷扫一眼金蝉子,一点都不否认的说道:“那我就问一句,我苏阳站在这里,你佛门敢耐我何?”
金蝉子顿时气得全身发抖,却又是那么的无可奈何。
苏阳则继续不屑的说道:“亏你还是佛祖坐下二弟子金蝉转世,连这么点浅显的道理都看不懂,真是一辈子都修到狗身上去了。”
金蝉子强行压制自己的怒气,双手合十,低声诵经,并满脸羞愧的说道:“阿弥陀佛,苏施主或许说的对,是小僧犯了嗔戒。”
苏阳冷笑道:“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好好用你那不堪发达的脑袋想一想吧。否则你修行一辈子,也只能是这般修为,永远都别想再进一步。”
金蝉子浑身一震,因苏阳的话陷入沉思。
前世,金蝉子确实是佛祖坐下二弟子,但是除了这个身份之外,他真的一无是处,就连这一身修为,也都是师兄、师尊照顾下才成的。
故,因为此事金蝉子不止一次询问佛祖:本师佛法无边,可小僧资质鲁钝,恐难继承无边佛法,愧,愧,愧。
佛祖不答反问道:那问一问徒儿,师传法于弟子,就非要一定看中资质和天赋吗?
金蝉子满脸不解道:若非如此,本师一身无量佛法,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