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拈花笑道:佛渡有缘人,万事不可强求,明白?
金蝉子又问:那弟子该怎么做?
佛祖笑道:经中自有记载,你只需用心读过,便能知答案。
金蝉子点头道:是,弟子明白了。
佛祖又笑道:去好好修行吧,谨记不要太过执着于对错,否则你心中的迷障,该看透的时候反而会看不透。
看透?看透?什么是看透?
金蝉子十世转生,十世行善,十世坚持,可是到头来,却还是未能看到,且每一世修为都止步于圣人五重天,有愧佛祖二弟子的身份。
同时,金蝉子也十分清楚,佛门修行一向都是与佛法、佛理、佛经的理解息息相关。
也就是说,每一世修为都止步于圣人五重天,必然跟金蝉子对佛法的理解有关,他还是有许多未能了解。
就在金蝉子沉思之际,苏阳已是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别在那里发呆了,赶紧带路。”
金蝉子因为苏阳的态度,再次禁不住心中升起一丝愤怒。
但是无论多么愤怒,常年修行佛法,贯彻善念,还是让金蝉子强行把自己的嗔念压下,闷不做声的开始继续带路,并打定主意后面无论苏阳说什么,他都不予任何回应。
苏阳则稍稍落后几步,虽然表面上已是看不出来什么,可是内心却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轻松。
尤其是随着不断的深入,及对镇魔塔的更进一步了解,一抹对于女儿的关心,及浓浓的担忧始终缠绕在心头之上,越来越难以化解。
不行,还是太慢了!
苏阳和金蝉子都有着圣人五重天的修为和境界,仅从修为上面来看已是不俗,更何况都彼此身怀绝学传承,遁法自然不慢,或者已经说是很快了。
可是再快的遁速又怎么比得上苏阳对于女儿苏甜的牵挂和揪心?
所以还没过多久苏阳就立刻忍不住想要再下意识的催促一下金蝉子,但当他刚刚张口,及一眼望向金蝉子的时候,话还未出口,瞳孔立刻就如针扎一般收缩一下。
“咦?”苏阳当即就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咦,眼底深处闪过几分浓浓的诧异,好像什么挺意外的事情正在发生和上演。
而金蝉子虽然闷头不说话,却一直都在留意着苏阳的一举一动,因此当苏阳发出的那一声轻咦虽然微不可查,可还是没有逃过金蝉子的感应。
“怎么了?”金蝉子立刻就询问一声,不知为什么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什么事要发生。
“没什么!”苏阳嘴角突然挂起几许特别的邪逸笑容,表面上的变化仍然不大,给人的感觉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但是金蝉子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相信苏阳,立刻张嘴就想要询问一些什么之际,忽然就见苏阳邪逸无比的冷笑道:“忽然发现你们这些和尚坏起来,也挺会玩的。”
金蝉子忽然明白苏阳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因为他的神念感应中,也觉察到几名僧尼正在行欢喜之事,当场就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佛袖一甩,卷起一团金光,把这些正行欢喜之事的僧尼分开,并以佛法镇压,干脆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可就在金蝉子刚刚做完这一切之际,苏阳就再次嘲笑道:“你这光头脾气好大,自己不愿意看,还不让别人看,更直接出手破坏人家好事,简直罪过罪过啊!”
金蝉子到底是佛祖坐下二弟子转世,虽然不是最出众的一位,但也有着圣人五重天的修为和佛法,再次硬生生压制住内心的愤怒,并低声宣道:“阿弥陀佛,是小僧错了,犯下了不该犯的嗔戒。”
苏阳冷笑一声,好似没有听到金蝉子的话,只是一双眼睛泛着银芒,冷酷无情的看着金蝉子,就如同他再看一只自己平日里试验用的小白鼠。
面对苏阳这样的目光,金蝉子很是瘆得慌,只能再次低声念了几句佛号,才勉强把自己心中的杂念,给硬生生压制了下来。
好在,苏阳的目光并未注视多久,很快就收了未来,并垂着眼帘,没有再多看一眼。
金蝉子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松了口气,并下意识的拈动指尖的念珠,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够带给他一点安慰。
可就在这时候,突然“咔嚓”一声烈响在指尖发出,金蝉子拈动的手指当场就是一顿,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就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