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回的事,明白石氏与沈宽遇害的真相,她们姐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敬重老太太,就是装也不愿意装了。
沈容道:“我的银钱都在大姐姐那儿,上回大姐姐使沐风回来,就是知我手里还有点银钱,带着我赚脂粉钱儿的。大姐姐昨儿另给我几两银子作零使,怕是这几日不回来,后日是幽兰诗社一年一度的诗词赛,待赛完之后,又是三大女子诗社的大赛,怕是不回来。”
沈家莉跟着附和道:“这可怎么办?沐风不回来,我姨娘还说也要下注呢。”
沈容道:“将才,母亲也问了大姐姐的事,母亲也要下注,可是合在母亲那边,一起送到我大姐姐那儿去。”
沈容让沐风给沈宛带了封信去,把该交代的都与沈宛说了。
沈宛知沈容不屑名声,将所有的好名都推给她,她也默认了,忆起那次与沈容长谈,她认同沈容的一些看法,只要她将来许个得力的好人家,沈家就没人敢欺负沈容。
所以,她的出路才是最重要的。
沈容又道:“珊瑚,我这就随你去佛堂。”
这些日子,老太太不止一次地说过,“见到大姑娘、五姑娘就难受得紧,瞧着她们越发像死鬼石氏。”老太太着实想到盒子喷火的事就怕,连带着离沈宛姐妹都想远些,一见到就忆起那日的事,石氏死了三年多了,可还在守护她的儿女,谁晓得她们姐妹身后头有没有石氏的鬼魂。
每每想到此处,老太太浑身都不自在,索性不让沈容去佛堂,如果佛堂都不安身了,老太太还真连个歇脚都没有了,直到现在,她也不提回慈安院的事,只想着就住在佛堂。
珊瑚笑道:“既然事说清楚,奴婢回去禀报老太太,不劳五姑娘去佛堂。”
因为老太太认定,石氏鬼魂跟在沈宛姐妹身边,连珊瑚也觉得真有此事一般,着实是那日盒子喷火的事太诧异,也太骇人,要说没鬼,珊瑚不信,就连她也是能不见大姑娘姐妹就不见的好。
老太太不仅自己远离沈宛姐妹,还叮嘱沈宝莫与沈宛姐妹太近。
上午,姐妹二人继续接受叶初锦的培训。
因家里要托沈宛下注,八、九、十三位姑娘都与沈容说话,唯有沈宝更显孤零零的,倒是叶初锦很是用心地提点沈宝,叶初锦住在沈家,自然也听到沈宛会下注的事,下人们更是夸张地说沈宛在咸城就下注过,硬是见几百两银子翻成了几万两银子,夸得跟神仙一般。
对于沈家大姑娘的事,叶初锦亦有耳闻,今日倒是刻意提点了沈容一番。
沈容倒也干脆,问道:“叶先生要不要跟我长姐下注,我长姐好厉害的,她会分析利弊,不信你问八妹妹,鹿鸣、四方两大诗社各买了三注,最厉害的是鹿鸣诗社,连名次都没错。”
沈家薇连连点头,与其说敬佩沈宛,还不如是敬佩沈容呢。
叶初锦今儿一上午就等沈容说这话,她笑了一下,“我身上银钱不多,只得一百多两,还是这两年攒下的。”
沈宜道:“先生可以交给我娘,我娘也递了话请我舅母随份子呢。”
沈宝见她们都夸沈宛,翻了个白眼,“不过是大姑娘运气好,咸城赚了、这次又赚了,就觉得她厉害得不得了,我祖母说了,人的运气有好有坏,过了这一阵……”
沈宜立时分辩道:“你不跟注就罢,怎么这样说话?就不能说几句吉祥的,家里赚了钱,还不是花在我们身上,你每月的月例,还不是我父亲母亲出的,你盼着大姐姐输,盼着家里输,你是什么居心?”
沈家莉附和道:“四姐姐,我们都姓沈。”
她年纪最小,说不出更多,就觉得沈宝那话不对。
叶初锦道:“回头我去找大太太帮忙。这几日,几位姑娘的规矩礼仪都学得不错,后日一早明春园有热闹瞧,不知几位姑娘可要去凑趣。”
沈宜忙道:“母亲说了,那日大姐姐也要应赛,允我们姐妹过去瞧热闹。”
沈家莉道:“大姐姐最厉害,一定能得前几名,届时代表大周与玳瑁公主、西凉公主参加比赛。”
叶初锦没想到沈家会有沈宛这样的女子,言行举止处处得本,又生得极美,怕是这沈家当真要富贵了,“我听人说,赵国也有公主来,北齐则有一个出名的才女应赛,到诗词大赛时定然热闹。”
今儿午后,潘氏收里就拢了不少银票,汇总了一下,竟有二万一千多两,遣了李婶子带了两个丫头亲自将银票给沈宛送去。
二更天,沈容早早歇下,实则是紫嫣送来新的消息,与她细细地禀报幽兰、青松诗词前二十强的情况,整个幽兰诗社的成员还不到三十人,所谓的二十强,也不过是今年开社诗词会时的名单,原就做不得数。
沈容更关注的是各人历年的成绩。
紫嫣道:“三发、万财两家大赌坊还和往常一样,明晚子时前停止下注。”
“他们停止下注,就是计算哪一种法子最利用他们赚钱。”
沈容一语道破关键。
紫嫣又道:“姑娘可听过元宝大赌坊?”
京城有四大赌坊:三发、万财、元宝,还有一个叫钱多多大赌坊,取的全都是吉祥来财的名字。
“莫不是这一家与旁处有何不同?”
“幽兰、青松两家诗社,后日比赛是选前五名,然后是前五名与两大诗社的前甲再绝胜负,十一人里挑出前五名与各国使团的再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