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劫财?”
紫嫣摇头,“以属下之见,万三公子更感兴趣的是谁一下子赚走他那么多钱。”
沈容心情大好。
“紫嫣,这次你办得不错,你那儿先留三十万两银子,你留十万两自用,如何用的不用告诉我,我信得过你,用完了只管禀我,我再给你。设法给夜大哥送二十万两过去。大后日是幽兰、青松两大诗社的五强大赛,我要这两大诗赛的前十五强名单与介绍,我们要掌握最详尽的消息,若能得到比别人更多的消息,就抢占更多的机会。”
紫嫣应声“是”,接过三张银票。
只要有钱,再建一个“血裳”不在话下。
未来,他们会有更好的机会。
没想这次他们师兄妹跟的新主子居然会玩赌。
“主子,地下密室设在此处地下,还是季府地下?”
“建在季府地下!总有一日,我要离开沈家,趁着我还小悄悄多赚银子,壮大我们的实力。你告诉下面的人,无论有什么好想法,好门道,你收集起来禀报我,我们也可以做一些旁的生意。”
紫嫣又应了一声“是”,她有了钱,就可以办更多的事,主子要入选人员名单,她这就回去安排下面的人去收集。
沈容想着六皇子令人下黑手,给刘元娘下药,也至使她损失了十万两银子,这次是她太大意了,倒不是她太求完美,而是她应该预料到其间生的变故,一旦有所预料就该有所防备,不该亏本的,这不是摇骰子滥赌,这也不是赌运气,更就赌分析能力。
*
第二日,沈宝也得到了消息,就连沈俊来也听他的两个通房说了,说沈宛下注,翻了四倍。
沈俊来当即将自己手头的银钱凑了凑,有八百两,准备交给沈宛下注,可沈宛近来住在幽兰榭忙诗词会的事,人都没回来,给她跑腿办差的就石妈妈、沐风、沐雨几个,财婆子留守漱芳阁,她已经好几日没到沈宛。
通房道:“二老爷何不把银子交到五姑娘那儿,大姑娘与五姑娘姐妹情深,她在明春园忙碌,定是放心不下五姑娘。奴婢听说,前儿大姑娘走了永乐公主的门道,请了太医回来给五姑娘诊脉。
昨儿大姑娘得了御饼,还让石妈妈送了两包回来,大的送到福瑞院,小的这包给了五姑娘。”
大姑娘可不是对大老爷、大太太多孝敬,根本就是不放心家里的五姑娘,所以多有看顾,生怕家里有人欺负沈容。
沈俊来觉得这话不差,在沈容给大太太请罢安后,他就站在路口等着沈容。
“给二叔请安!”沈容、沈家薇、沈家莉三人齐齐福身。
沈俊来笑道:“听说宛姐儿在下注诗词会?”
沈容故作意外。
沈家莉年纪最小,但因长于内宅,又是庶女,颇有些早熟,奶声奶气地道:“五姐姐,府里都知道大姐姐又赚银子了。”
沈容这才应声“是”。
沈俊来道:“我这儿有八百两银子,且先交给你,回头你见着沐风,托她交给宛姐儿,就说是我投诗词会下注的份子。”
钱婆子正从佛堂那边出来,见沈俊来要把银子给沈容,不由笑道:“二老爷,这么多银子你给一个孩子,也不怕弄丢了?”她笑了一下,“五姑娘,老太太请你去一下佛堂。”
沈容心下一转,老太太最是厌恶看到她,现在就连沈宛也不愿见了。沈俊臣因为上次的事,对老太太心里不满,虽然没再逼讨银钱的事,母子之间生了芥蒂。
“若是祖母是问赚来银钱的事,八妹妹可以作证,昨儿我就摸了一下银票,除了大姨娘那份,其他的银钱被沐风带给长姐了。长姐说要赚我们姐妹的嫁妆,后头还要下注的,待诗词赛事结束,便要交给父亲母亲置备嫁妆。”
沈容不是呆傻的么,钱婆子才提了老太太要见她,她就猜到是为银钱的事。
珊瑚看着八姑娘。
沈家薇欠了欠身,“钱婆子,我可以作证,五姐姐说的都是实情。”
老太太连大房嫡女都不放在眼里,会善待她,这简直是笑话。
沈家薇又道:“不仅是五姐姐的钱在大姐姐那儿,就是我姨娘赚来的钱也托沐风带给大姐姐,我姨娘要托大姐姐继续下注。”
这话,纯粹就是沈家薇说瞎话。
昨日大姨娘见到银票,很是高兴,留了九百两,剩下一千五百两又交给了沈容,请沈容继续下注,还说若是亏了,也不让她赔。
大姨娘的胆儿还是小了些,生怕折进去,尤其是下注后,她的心就没安顿过。
昨晚,大姨娘唤了沈家薇去说话,又叮嘱、教了她一回,叫她莫给沈宛姐妹惹事,还让她继续与沈容交好。大姨娘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明明会下注的是沈容,为什么沈容却推到沈宛身上去,但昨儿想了许多,想明白其间的关键,就越发觉得沈容更厉害,一个女子连美名都不要,却说是沈宛会计算估测,这分明就是给沈宛争名,只要此次沈宛在诗词大会再搏个名次出来,他日前途不可限量,再有会计算估测这一条,便是世家名门也要竞相求娶。
珊瑚道:“这两日,大姑娘会使下人回来吧?”
沈容又猜:许是老太太也想下注。
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