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是哪路好汉拦错了道啊?”光头男人边用力搂着村妇,边回头问道。
“原来是个小帅哥啊…怎么?你也想今晚跟我们一起尝尝这娘们的滋味…细伢子(x市方言:小男孩),你身上的毛恐怕还没长齐吧…哈哈!”跟在光头身后的胡渣男人见喊话的只是个乳臭未干、弱不禁风的的毛头小子,便带着轻蔑的语气大笑道!
此刻的我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也什么都没看到,只是带着漠然的眼神从桌旁站起身来,径直的走到了村妇面前。我带着审视的目光注视着村妇盈满泪水的眼睛,默默的问了句:“你真的没拿他们的钱包吗?”
“怎么?想在这里充当公证员啦…实话告你…今晚哥几个就是看上这娘们了…至于有没有丢钱包,你这细伢子管得着吗?快滚,不然别怪老子我不客气了!”胡渣男人没等村妇开口,便很不耐烦的大言不惭开来!
我的怒火中烧再也无法压抑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会转身离开的时,我顺起了右手旁桌上的一空啤酒瓶,以雷霆万钧之势就朝胡渣男人的头顶狠狠的砸去……
“啪。。。”!随着啤酒瓶在胡渣男人头顶上爆碎开的一声脆响,酒瓶碎片飞溅下的胡渣男人立马双手捂头的蹲在了地上。我手指着两米开外搂住村妇的光头男人,冷冷的说了两个字:“放…人!”
光头男人也没料到眼前突发的一切,等他回过神来转脸准备去求助不远处那个拿着鸟铳的朱哥时,只听见耳边又一声脆响,第二个啤酒瓶已经在胡渣男人的头上再次开了花,“放人”,我死死的盯住光头的眼睛,语气也显得更冷酷了……
当啤酒瓶第二次砸响在胡渣男人的头上时,夜宵摊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的死寂了:所有的食客们都放掉了手中的碗筷,搁下了斟满的酒杯,一个个的都带着目瞪口呆的表情望着我,或许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料想到我这个外表看似白净斯文的年轻伢子,居然是个下起狠手来丝毫不带犹豫的主,在他们此刻的心里,用“人面兽心”这个词来形容眼前的我,应该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胡渣男人已经完全是瘫坐在了地上,他双手捂头低声呻吟着,一小股鲜血已从他的头顶透过指缝缓缓滴落到他的鼻梁,无情的坠在了黑夜城市下那满是尘埃的沥青地面上。“啪。。。”,我探身挥出的一记大耳光又是在不经意间抽到胡渣男人的脸上,“哼叫个什么鬼咯…你再叫…我就给你砸上第三个酒瓶!”在我的恶语相胁下,胡渣男人的痛苦呻吟也随之而止了。
我顺手又摸了个酒瓶在手里,随即用冰凉的眼神向搂住村妇的光头男人撇去,“放人…不然接下来的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甚至是更多的酒瓶,将会不断的砸在你那‘一毛不拔’的头上…我说到做到!”眼睛死盯住光头男人的我,又一次冷冷的开口了!光头男人听罢我的话,下意识的用左手摸了摸自己“寸草未生”的光脑壳,那只搂住村妇的右手随之有了些松动,特别是他那双天生的贼眉鼠眼,也开始左右不停的游移起来。
在彼此相隔两米的距离里,我开始向光头男人挪动自己的脚步了:一步…两步…三步,就在我到了能真切的触到村妇呼吸的范境时,憋慌得近似窒息的光头男人猛然间推开身前的村妇,转身撒腿便奔向了不远处手握鸟铳的朱哥身旁。
村妇被光头男人推身向前时,刚好如惊慌失足的小鹿般,一下子便撞进了我的怀里:她的肌肤、她的呼吸、她的体温、她的气息、她的泪水、包括她的心跳,随之如同电流般的通过了我的身体,涌入进了我的心中。村妇嘤嘤而泣的抱紧着我,怀中的她不停的颤抖着,不知此时有着太多复杂思绪的她,除了惊慌下的失措,是否会将拥她入怀的我,当作成她身心受到伤害后,急需的那道疗伤和避风的港湾?总之,这一刻我的心中是欣慰和幸福的,这不仅仅是因为拥她入怀而激动,最重要的是,她曾经在最脆弱和无助的时候,带着伤感和悲凉泪水,浸湿过我胸前的衣襟……
村妇在我怀里的抽泣很快的转变成了呜咽,既而渐停渐止了,她慢慢松开了搂住我的手臂,心情已有些平复的她,用手拂了拂额前零乱的流海之后,便带着双颊的微红,浅浅的低下了头。我很利索的脱下了自己身上仅有的遮体衬衣,顺势便搭披在了她的肩头,村妇也没有因为我的举动而做出过多的反应,只是顺从的将双手套进了衣袖,默默的一粒接一粒的扣上了这件带有陌生年青伢子体温和气息的衣服。穿好衣服之时,她抬起头来用包含感激的目光深情的望了我一眼,从她的目光中我读懂了她此时此刻想要对我表达的唯一意境:当她作为女人的身体被野蛮的暴露在众人眼中之时,很感激我能无畏的挺身而出,及时的替她披上了一件维护女人脸面和尊严的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