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羽听话的取来了一套自己的紫色衣衫,叩响了房门。
“离师姐,开门呀开门呀你快开门呀,别躲在里面不出声不知道你在家!”
猝然不及里头拉开了门,这孩子一巴掌就直呼沈笑离面门。
卧槽——
沈笑离猛的退开几步险险站定,看到踉跄栽进来的祁羽二话不说抬腿就踹,“你他大爷的!臭小子活腻了是不?竟然还妄想打我这张玉树临风的脸?!”
“不是误会误会唉哟!”祁羽挨了一脚,举起衣服跳到梁上苦着脸不肯下来,“我又不知道你会突然开门,我还受到了惊吓呢!”
沈笑离还要再继续教训他,张嘴话未说出口,余光就瞥见早前让她丢在一边的小萌耳朵动了动,似乎发现了什么,朝床上的人拱了拱。她一口气提在了嗓子眼还没来得及制止,钻不进衣衫查看琥珀情况的小萌就直接使劲儿咬住外衫,用力的一扯,由于力度过大,衣物裹着耗子滚出好几米远,小萌被卷在里头出不来,‘吱吱吱’的叫唤。
祁羽听到小萌的声音,只是条件反射地向它望去。眼神随意地一瞟,最后在看到床上衣衫破败昏睡的美人后,手里的干净衣服倏然掉落,彻底石化在房梁上。
沈笑离见状只觉得眼前一黑,缓气儿飞身接过衣裳遮在了小徒弟身上,仰头怒喝道:“闭上你的狗眼!”
祁羽迅速双手捂眼欲盖弥彰道:“我没看见琥珀让人蹂躏了衣衫不整的……”声音嘎然而止,他猛地放下蒙着自己眼睛的手,不可置信地拨高音量,“没对啊!我是男的,该避嫌也是师姐你避才对!”他举起手愤怒地指向沈笑离,用一副qín_shòu不如的眼神盯着她,神色气忿道,“离师姐!我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你连琥珀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简直是丧心病狂!”
沈笑雷⊥降艿氖忠欢逗螅磕磕巴巴道:“不不是,是琥珀……”刚想说小徒弟是自己把衣服撑破的,可话到边上却溜了个弯成了,“是琥珀自己把衣服撕坏的!”
屋里一静,沈笑离默默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懊恼她说错话了。这层意思却让祁羽曲解成了,她承认了自己对徒弟欲行不轨之事,用自残的方式来悔恨她的所作所为。
“师姐,我对你真失望!”
说不上心里头是什么滋味,祁羽只觉得愕然之余是挥之不去的憋闷感。少年咬紧了红唇,把那些消极异样的情绪归位于对沈笑离的痛心。祁羽红着眼眶扁了扁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身形一闪消失在门外。
沈笑离头疼的揪起罪魁祸首的尾巴,冲着不明所以的小萌骂道:“你爹我这么机智,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儿子,都怪你!晚饭吃素去吧!”
吱——!(虐鼠啊——!)
他这一离开,直到夜晚也没来找沈笑离,商烬娴与勤王倒没什么反常,看来祁羽没把这件事胡乱宣扬。她找了一圈也没寻到人,在看了小徒弟情况一切正常后,千万叮嘱小萌看好还没醒的琥珀,自己收拾了一番,打算一人潜进宫中去给祁羽找回玉笛。
沈笑离轻车熟路晃到重重宫墙的侧门,这边儿守卫相对而言较为松散,视觉死角虽然不多却足以让她踏点溜进去,可惜今天似乎氛围有些不同。
她猫下身子伏在远处,看着一顶眼熟的奢华暗轿让几个步履轻伐的轿夫抬着出来,轿子周遭跟着无数个气息平稳深厚的暗卫。沈笑离顿了顿,看来里面是商烬戈不会有错了,她从怀中摸出事先准备好的小纸条,计算了一下距离和准确度,估摸着可能冲击力可能不够,拿出了一粒花生米裹在里头捏成团后在手中掂了掂,这下差不多了。
纸团让她捏在指尖,猛地一弹飞向轿中,眼看就要到达目标地了,一个黑影倏地窜出劫了走,速度快的让人以为是幻影。
哦、凑!这天杀的影卫。
察觉到有人警觉地朝自己靠近,她不得不换个地方藏身。
沈笑离扯了扯嘴角冷笑,慢吞吞地掏出一袋子的花生米,跟小爷我比速度吗?不介意你们累成狗!
然后就看见无数花生米从多个方位射向皇上在的御轿,后头有着无数个黑影一直抢着截下她的暗器。
终于闻人谦捏紧手里三颗花生米,霍然想到了沈笑离那个作死地娃,接过其中一个下属递过的纸条耳语片刻后,打开看到内容惊了惊。
三日后雾华山,有异动。
闻人谦神色逐渐凝重起来,从这丑不拉几的字体看来,是沈笑离传得消息几率占了一大半。至于信息是真是假,谜底只有三日后才能揭晓了罢。这沈笑离亦正亦邪的,上次她的徒弟把太医署的兄弟们胳膊给卸了,花了他好些钱去安抚众弟兄,还有劫持自己的那笔账,都还欠着呢。从皇上对她的态度来瞧,留着是个祸害的可能性太大了,这样一个野丫头可不没资格能母仪天下。他思虑少时,最终把纸条收了起来并未上呈。
沈笑离确信纸条有人拿到了,费了一包花生米虽说可惜,可是这条消息若果能免去祁羽的劫难,也是花得值了。她目送着轿子远去,松活地拍了拍手,无声无息地潜进了皇宫……
商烬娴找着祁羽时,他正在房顶上鼓着腮帮子晒月亮。
“哥哥,你心情不好?”
她挨着祁羽躺下,偏头问道,似乎少有见到朝气昂扬的祁羽这副崔头丧气的模样。
紫衣少年懒洋洋的抬起眼帘看了眼妹妹,又转开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