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尽管在心中保证过,可让她待在没有卫瑾休的清禹山,那么不出三日,遭罪的就是‘门’中弟子了。 [节. 。
“沈笑离,你这都是第几次被罚去思过崖面壁了?我就没搞懂,你每次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都还欢天喜地的是不是傻啊你。”赫连尘把手中的来自华矣长老的惩罚单在空中甩地呼呼响,看她哼着歌儿把‘花’生米装进袋子打包准备上思过崖的蠢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哪里是去悔过,明明是去踏青好伐!
“儿子,你过来,我偷偷跟你讲个秘密。”见他横眉怒目,沈笑离鬼鬼祟祟地放下大馒头朝他神秘道:“去思过崖要经过长老的阁楼,``我不能‘混’进去,只有这个法子了。那里是离师父碧云峰后山最近的一处地方,我得去守着,让他一出关就能看到我!”她大概是觉得自己很聪明,一脸的自豪骄傲,可赫连尘只想飞去一脚踹醒她。
“卫掌‘门’进山多久啊就得相思病,要我说来你少闯些祸按时泡‘药’浴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这才是真。”他苦口婆心的一番良言,换来的是沈笑离无比潇洒的背影,赫连尘喉间老血一噎,提上‘药’篓急忙追上去。
得看紧点,不然稍没留神就会惹事。
沈笑离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赫连尘一副盯贼的架势,疑‘惑’道:“好儿子,爹去思过,你次次都跟着我到底干嘛?忙你的去吧。”
赫连尘拍了拍背上的竹篓,眼里表达的意思很清楚。他是去采‘药’。
“你采‘药’还是监视我呢?”沈笑离轻哼,赫连尘则望天摆出我耳鸣的表情,二人大眼瞪小眼一阵。前者耸耸肩妥协,满不在乎道:“得,你赢了,横竖等些时候我去寻月盈姑娘玩儿。”
赫连尘瞬间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儿炸了‘毛’,张牙舞爪的凶道:“蠢‘女’人我警告你,你要敢动月儿我跟你没完啊我告诉你,上回的事儿还没清呢。你在月儿面前都说我什么了!”
谁理你。
沈笑离步伐轻快,一蹦一跳地往思过崖方向奔去。
赫连尘埋头算了算日子,心道卫掌‘门’‘交’给自己的可真是‘门’苦差事。沈笑离这鬼灵‘精’哪里是省油的灯,就这些天能借着给她治疗的借口追着她不放,还让这丫头险些瞧出了几丝端倪,疑神疑鬼地用月儿来试探他。
自己不仅要装作若无其事哄着月儿。还要十分坦‘荡’的面对让‘蒙’在鼓里的沈笑离。一天天的真是度日如年。
现在,也只能祈祷他老人家办完事情早点回清禹了。
而此时本该闭关的卫瑾休,则是从上次无意发现直通外界的密道,已然一路畅通地路过了就近的慈澜镇,不停歇地往目的地碧霞城赶去。
话说回来,以他的速度早该到了,可偏生在路上突感困倦,一睡就过了整整三天!从来都不把事放心上的卫掌‘门’郁卒了。接下来硬是把撑着不眠,将原先的时间又缩短了不少。
不过意外的收获是他在梦中又模糊看到了一些情景。圣水的那个少‘女’居然和段云欢在一块儿,原本在这之前他还以为对方跟坤山的人一道,险些直奔夜尧。现在就需先到七煞‘门’找到零俭拿到圣水,再做下一步的详细计划。
可总归是出了点岔子,漏掉了睡着的那三天时日,眼下所有的一切他只要一个字,那就是——快!
“站住,何人闯我七煞‘门’!”
两名散发着肃杀气息的黑衣人手持利刃截住了卫瑾休的去路,对于眼前这个不走雇主通道的人充满了敌意和警惕。
“卫某借过。”他脚步匆匆,完全没因为多出来的障碍物而停顿,径直拨开黑衣人推‘门’而入。
……刚才那个人,不对,刚才那个是人吗?!
“兄弟,是我眼‘花’了吗?”
“可能我也眼‘花’了。”这么轻而易举把两人推开的动作看似简单轻松,但事实怎样只有方才那一瞬被呼吸压抑和死亡的心悸感笼罩的二人才清楚了。
卫瑾休不是第一次来七煞‘门’,不过他的记忆没容他记得太多,遂又退了回来站在云里雾里的两个黑衣人背后,耐着‘性’子礼貌道:“打搅一下二位,方便告知段云欢的住所方位吗?”
清冽纯粹的声线像是寒夜中的沁人雪水,让无知无觉的杀手们陡然一震。
他啥时候飘到哥俩身后的?
一人僵硬地转过脖子,映入眼中的是一张俊雅无双的不沾尘间烟火的谪仙容颜,白衣胜雪,空谷幽兰,绸缎般顺滑的乌发随‘性’的披在脑后,微微凌‘乱’垂下几缕拂在皎月白皙的脸颊,不令人觉得狼狈反倒增添了一丝别样风雅余韵。
“果、果然不是人……”
一直认为‘门’主已算是妖孽,可这人却仿佛从千山寂雪走出的画中仙,用层层水墨‘精’心勾勒渲染,其世无二。
“看够了吗?”卫瑾休轻捻眉心,垂眸盖住其中的焦躁。
这等仙骨风姿怎么瞧也不像心怀不轨的歹人,如今风尘仆仆的模样说不定是有要事与‘门’主相商,若是因他们二人耽误……二人想到段云欢的折磨人的手法,不约而同地抖了抖,连说话也携了几分讨好和殷勤,“‘门’主这些日子都歇在后来修葺的水涧阁,要不等小的先去禀报一声?”
“不必,水涧阁在哪儿?”
唔,关系好到都不用报告了,果然是挚友啊。
这两货心头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