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你孙爷爷我不知喝了王母蟠桃大会多少琼浆玉液,醉了吗?”沈笑离振振有词地反驳了回去,刷的解下腰间的葫芦再次豪迈的灌了大口,把嘴粗鲁一抹,然后低头发现自己外裤掉了。
还好今天穿的两条。
她嘿嘿傻笑两声,笨拙地提起裤子系好,满足的打了个酒隔儿吊儿郎当地解释:“解腰带没留神,把裤带也拉开了,让王母娘娘贱笑,老孙自罚一杯。”
尼玛,虽然没闻到酒香,不过沈笑离葫芦里装的肯定不是水!再喝下去那还得了!
祁羽二话不说大步过去作势要夺过酒壶,哪料沈笑离的速度比他还快,一个闪退旋身翻到了高处的屋梁上头,迈开马步举起葫芦稳稳站定,兴奋地朝他大喊:“呔!我叫你声狗蛋敢不敢答应!敢不敢!”
不敢,祁羽默默腹诽,却也拿她没辙。
目光在房中环视几转,心头顿时有了计较。
他清了清嗓,抬头镇定道:“孙悟空,你若敢跟我学,我就敢答应。”
“咦?本大圣的金箍棒呢?”此刻沈笑离正在努力掏着耳朵,煞有其事地找传说中的定海神针,陡然听见他挑衅的话语,注意力又被拽了回来,相当配合:“学就学,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俺老孙不会的。”
学就好,学就有法子让你安静下来。
祁羽起了个范儿,慢慢耍出一套简易的拳法,看沈笑离有模有样地跟着他做了,不留神猛地一个醉翁倒卧!毫无防备的沈笑离随着他的动作一仰,后脑勺蓦地撞击在木头上。伴着瓦片哗啦啦掉在地面砸碎发出偌大的噪声,眼神逐渐放空涣散。
呼……总该消停了。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祁羽理了下紫衣粘上的薄薄细灰与木屑,准备过去接住随时可能落下来的沈笑离。
只见她踉跄两下,很快恢复常态沉声冷冷道,“方才逃出五指山时众多滚下的山石也没能奈我何,现下这点痛。给老孙挠痒痒还差不多。”
全程整个人没有丁点异样。除却一双黑亮的瞳仁儿亮的惊人。
祁羽震撼地瞪大眼,满满的难以置信。原来她当初重伤摔下悬崖不死,并不全是小神医的功劳。他家师姐抗外力打击是天生的强悍!
少倾,他稍微平缓了下情绪,才干巴巴道:“师姐,要不你先下来。容我把房子补一补行吗?”
“唔?师姐?”沈笑离昂起脑袋四处张望,找着祁羽所称的师姐。最后在脖子快酸掉的下一刻,看到了房顶破洞处不知何时出现的颀长人影,神色痴迷地咂咂嘴,由衷叹道:“你家师姐人模狗样的。真好看……”
“掌门,您来了……咳,那我先走了。先走了。”祁羽瞠目结舌,捂住脸赶快撤。离师姐,自求多福吧。
“阿离,出来。”
男人的声音冷地能掉下一层冰渣子,沈笑离不由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听他的话起身爬出屋顶的大洞。
可惜好几下都抓不住着力点又堪堪滑了下去,无法,她只好可怜巴巴地趴在木梁上递出一只手,舌头打结:“师姐,拉我一把呗。”
卫瑾休眸色沉暗,出手捏住沈笑离的手腕,指法快如闪电在她周身大穴点了几下,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流从他手心窜出,避开对方封锁的内力流通沈笑离全身,恍惚有白色的烟雾从她身上透出来,带着诱人的迷迭香味道。
“嘶~“酒气散了的某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模模糊糊的想抽回被擒制的手,“疼,疼。”
“清醒了?”
……师父虽然面无表情不过板着脸的样子看起来依然好凶,沈笑离老实了,心虚地低头盯着脚尖不说话。
垂下的视线不小心瞟到了腰间葫芦,记忆到她口渴喝了这里面的玩意儿就没了。
话说她又干啥了惹师父生气?
“偷喝小神医给你用药的酒,感觉还挺过瘾?”
沈笑离无厘头的一愣,然后把事情理通了个大概,三两下解下葫芦递给卫瑾休,“师父,你闻闻,我以为是水才喝的,无色无味啊简直!儿子是故意坑我呢。”
卫瑾休犹豫了一下,接过葫芦打开瓶塞轻轻摇晃里头半瓶液体,的确是没什么气息。
这才懒懒地掀起眼帘睨了她一眼,“叫你没事儿又得罪他。”
沈笑离摸了摸鼻子,想起什么般倏忽惊奇道:“咦,今儿个不是您闭关么?”
提起这茬,卫瑾休在账本上再次给她勾上了一笔,漫不经心的把葫芦收了起来:“有只泼猴把后山的路给用石头堵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此话信息量太多,我有点消化不过来。
沈笑离不敢看卫瑾休的眼睛,沉默良久,才恹恹开口:“总觉得你会离开我很久,不想你走,却不敢拦。”她索性坐在屋顶,用手指抠着瓦片玩儿,静静道:“儿子给我用的药酒我是知道的,无色无味,想喝一口壮胆,不想后来就醉了。搬石头挡了你的路应该是潜意识做的事。”她深呼吸仰头看着他,红彤彤的眼眶快哭了似的,很委屈,“师父,你罚我吧。“
你这模样,叫我如何下得了心罚你?
“哎……傻姑娘……”
卫瑾休叹息一声,蹲下‘身’子捏了捏沈笑离的鼻尖,然后伸手捧住她怔然的小脸找准唇瓣印了上去。
唇上冰冷真实的触感令沈笑离思绪猛地一片空白,呐呐地僵着全身不敢乱动,师父这么主动简直是!
“恩……阿离乖,张嘴。”轻柔的咬了咬她的嘴唇,卫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