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初拼命跑,在与陆舒‘仇家’的几经斗智斗勇后,跑到一处街道一角。
背靠街道墙壁,大口大口地踹气。
这个时候,虽没能将陆舒‘仇家’完全摆脱,但他们想要找到她,若非有过特别精炼的训练,想必很难做到吧。
但事实上,这些所谓的陆舒‘仇家’,就是真真切切有过特别精炼的训练。
不到一会儿功夫,纳兰初便听到一人厉喝,“在那里。”
纳兰初一惊,又不得不抬起已经跑得发软的脚继续逃。然而刚一转身,却在猝不及防之下,重重地撞在了街墙上。
因撞击的冲力过大,纳兰初的额头瞬间有了一道血疤,鲜血直流。
这一撞,纳兰初只觉得自己脑袋撞开了花,又痛又晕,下一刻,便没了意识。她的身体直直地往下坠。
陆舒‘仇家’见此,初发现纳兰初的欣喜瞬间散去,额上布满一层薄汗,唇片不住发白。
*
纳兰初睁眼醒来,便见到古香古色的床幔,一转头,又见古香古色的房间。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迎接而来的便是那被重重撞出血洞的巨疼,纳兰初痛的咧开了嘴,低吟出了声。
这时候,房间内便出来了一个丫鬟装扮的小姑娘。
见纳兰初苏醒,小姑娘的脸上瞬间惊喜,不住喜出了声,“小姐您醒了。来人,来人,快告诉老将军,小姐醒了。”
纳兰初摸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可没等她问,那小姑娘便跑出了房门。
她的脑袋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好。
神马情况?
她不过是被陆舒‘仇家’追杀,不小心撞到了墙,没了意识,醒来时自己便在这里。
那小姑娘唤她小姐,她的身份的确是纳兰将军府的小姐,这么唤是可以。
可若是这么唤,那得是在纳兰将军府里。
且见自己醒来能如此惊喜的丫鬟,对自己上心自不必说。在纳兰将军府能对自己上心的丫鬟,便只有纳兰夫人身边的婢女。
可问题来了,上次自己同孟玥去纳兰将军府时,并没有在纳兰夫人身边见到这名丫鬟。
这是什么情况?
纳兰初脑洞很大的想,那不成自己又穿越了?
这一次没穿越成王妃,而穿越成未嫁的小姐。
想着想着,纳兰初突然有些发慌,穿越便意味着自己已离开孟玥,若此生不能再见孟玥,她觉得生无可恋。
房门又一次被推开,这一次走进来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与一众奴仆。
老者一见纳兰初,双眸不由湿了,他忍着老泪,对纳兰初轻轻唤了声,“初儿,都没事了。”
*
纳兰祖宅。
几日的时间,纳兰初已经完全摸清了自己的处境。
原来,她没有再穿越,而是回到了位居江南的纳兰祖宅。祖宅里住着与这句身子有同种血缘的纳兰老将军。
而她醒来见到的那名小姑娘名叫白秀,是纳兰祖宅的丫鬟。
从白秀口中得知,原主深受纳兰老将军喜爱,与纳兰老将军的关系极好。及笄前,原主曾在纳兰祖宅住过一段时间。
原本她还在想该怎么同纳兰老将军相处,但白秀的话,让她渐渐放了心。
既然原主和纳兰老将军的感情那么深,那么现在,纳兰老将军对她不会不好,甚至还会极力包容。
果然,在经过几天的相处,纳兰初在纳兰老将军身上体会到了真正的亲情。
*
京城。
几日过去,孟玥伤势已养得差不多了。这天,贤王与孟玥对坐于恪王府凉亭。
贤王道:“那日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陆舒早便知道我的计划,所以在绸缎铺里,三哥带去的暗卫并未占到便宜。”
“陆舒之所以知道,并非初儿告知他。三哥,我相信初儿。”孟玥沉吟。
“六弟竟是那般相信六弟妹。”贤王苦笑了声,“不瞒六弟说,当时陆舒道出六弟妹刻意透漏,三哥本是气恼的。后来才渐渐发觉,此事乃陆舒的居心不良。”
孟玥起身,欲朝贤王一拜,却被贤王止住。
贤王沉眼道:“六弟这是做什么。你我兄弟,不需要如此虚礼。”
一礼不成,孟玥只得作罢,重新做回位置。
想起前几日的事情,贤王不由皱眉,“六弟,你与母妃到底如何了?为何三哥感觉,你们生疏了不少。”
这件事情,终是瞒不住三哥了。
且他本来也没想过瞒过三哥,孟玥苦笑一声,将孟天昊的事情毫无遗漏的向贤王道出。
话之际,贤王渐渐白了脸。
昊儿的身世,没想到竟还有这般波折。
听见孟玥的话,他的脑海里不由想起孟天昊那张脸,他身边见到的很多男孩子的长相较之母亲,一般会更像父亲些。然孟天昊却不然,竟一股脑地像纳兰初。
其实,长相并不能说明什么,甚至于,经过前几日传遍靖安的滴血认亲实验后,孟天昊与六弟的滴血认亲也不能说明什么。但那大夫的口供,却对此事有着巨大的说服力。
若他真是六弟的儿子,那么纳兰初也无需在此事上威胁大夫。
可纳兰初却威胁了。
如此看来,孟天昊很可能不是六弟的孩子。
因为这件事情,激起了母妃对纳兰初与孟天昊的不满,于是便不再顾忌六弟的感受而对俩母子赶尽杀绝。
想到前几日六弟与母妃的互动,贤王明白,原来孟天昊的事情,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