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却朝她一笑,“初儿别担心,你不喜恪王已久,即便今日贤王知道你出卖于他抓你回去,舒也必会从恪王身边救回你,不会让你受委屈。”
贤王的眉头皱得更紧,抿了唇,双眸中充斥着丝丝愤怒。
纳兰初明白这种怒气,在青楼时,贤王也为孟玥这般恼怒于她,她愈来愈急,但同时也明白,此刻不管自己说什么,陆舒都会陷害她。
此刻,要能让贤王按她想的那般做,她的话不再多,而在精。
纳兰初顿了下,忙对贤王道:“别中计,我对孟玥怎样你知道。陆舒对我的心思怎样你也知道,若带不回我,孟玥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绸缎铺中贤王府暗卫与追踪成员都执着刀剑,一眼不眨的盯着对方,蓄意待发,只等着主子下令,便能和对方干一场,拼个你死我活。
纳兰初明显的感觉,自己的话说出后,陆舒明显怒了些,但这怒却带着嘲讽,似乎在讽她不自量力。陆舒眼中的贤王,根本就已经认定了纳兰初的背叛。
但纳兰初却觉得,贤王会救她,就算不信她的话,也会因为孟玥而相救。既然孟玥将自己托付给贤王,那么贤王便一定会救自己。
果然,贤王几经皱眉,始终沉着的面孔终究下发了命令。
“打。”
贤王一口令下,陆舒面色一变,拖着死命防抗不走的纳兰初踏出绸缎铺子。
贤王府的暗卫想进陆舒身,却纷纷都追踪成员挡下。
“你放开我,放开我。”纳兰初不住尖叫,但浑身的力气抵不过男女天生的差异,不一会儿,便被带离贤王所在那绸缎铺子。
渐渐地,贤王一行人彻底消失在纳兰初的视线。
纳兰初不由得泄了呼救的气,一场营救行动就这么被粉碎了。太快,也太猝不及防,她还没开始兴奋贤王计划的营救,便被陆舒搂在怀里诬陷。
不呼救的纳兰初比方才安静了不少,她静静地被陆舒抱在怀里,不说一句话。
陆舒几人跑出街道,来到一处森林,几人朝四方望了望,见没贤王府暗卫追来,便停步休息。
追踪成员找了水来,陆舒递给纳兰初喝,她却侧过脸去,不理会陆舒关心。
陆舒本就不好的脸沉得更深。
“不喝?嗯?”
纳兰初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我不喝,你要想当场上我,那便直接上吧,我不防抗,保证让你奸~尸奸得爽。”
追踪成员不敢看陆舒脸色,陆舒却怒极反笑道:“就因为我在贤王面前诬陷你,你便想寻死?想以死来摆脱我?”
纳兰初眼中更显厌恶,下巴突然被陆舒捏住,迫使对上他阴沉的脸,“我告诉你,死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死却不会分开我们。”
上辈子,他身死,与浮心阴阳相隔三年,最后不也回来了。
所以,不论是浮心,还是你,对于我们,死都不是问题。
纳兰初狠狠地看着他,那似乎要剔骨剜心的厉眼似乎要将陆舒千刀万剐,颇有种死不瞑目时的感觉。
陆舒见之猛地一震,突然间他有些不敢去看纳兰初的眼神。
那眼神太过熟悉,如上辈子的他,被恪王害死时的死不瞑目。由此,陆舒又突然想起上辈子浮心死在他怀里的场景,彼时,她去的安详,他的心却不并平静。
陆舒突然抱住纳兰初,低声不住嘟囔道:“浮心别走,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纳兰初面无表情地由他抱着,一言不发,心里却仍旧对陆舒的触碰感到厌恶。
森林中散发着一股不平凡的气氛,异常不似初到时的那般。某名追踪成员朝四周望了望,眉眼间有些焦急之色,在陆舒耳边低声道:“主子,有情况。”
“可能抵挡?”
那成员顿了顿,越发觉得外来人的深不可测,思量着道:“不好说。”
下属的话,让陆舒心里有了底,他抿唇低声道:“保护初儿。”
众成员略微一顿,纷纷点头应声。
陆舒自己拿了把刀,与众名下属准备迎接来敌。
敌人很快就来了,越来越多,杀得陆舒几人措手不及。其实陆舒武功不错,他几名下更是万里挑一,但因陆舒说过保护纳兰初,因此在分心之下,众下属渐渐落了下风。
两方人马奋力拼搏,刀剑无眼,无情的砍在众人身上,鲜血四溅。不一会儿,连纳兰初这个旁观者的脸上,也沾满了鲜血。
此时,陆舒几人被来敌缠住,无暇顾及她,纳兰初趁此机会,偷偷逃离了森林。
方才她虽对陆舒说出想死让他奸~尸的话,但一向惜命的她哪能就这么容易死去。
逃离了森林,纳兰初松口气。
瞧着后来的那帮人对陆舒及其属下挥刀的那股狠劲儿,纳兰初想,该不会是陆舒的仇家吧。
那赶尽杀绝般的架势,应该是仇家。
纳兰初暗赞那仇家的恩怨分明,杀陆舒他们竟一点也没殃及她。嗯,不错。
她刚这么想,却突然发现,身后有不少人追来,而那帮追来的人身上的衣服,正属于陆舒的‘仇家’。
纳兰初的心里奔过一皮草泥马。
谁说仇家好的,一点都不好,对付陆舒的同时,竟还要来对付她。
好不容易才脱离陆舒,不能再被抓去。且落到陆舒手里,她担心的是清白,但若落到陆舒的‘仇家’手里,便需要担心会否先奸后杀曝尸荒野。
想到这里,纳兰初心里不住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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