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启动了!郝逸然趴在车窗边不停的给爷爷挥手执意。老爷子站立在寒风中一动不动,仿若一尊雕塑永远的留在了郝逸然的记忆中。
陈致远已经在市委门口等有一个小时的样子。然子这小子今天怎么了?不过来也该给我一个电话呀?他正徘徊时一辆三轮摩的煞然停下,从车上走下了郝逸然。“小叔,不好意思!我爷在村口同我拉了半天家常,耽误了!”
郝逸然比陈致远大两岁。按照龙居村的辈数郝逸然却要叫陈致远小叔。“总角之交“应该是对他们最好的称呼吧!
“几天没有整好吃的了!就等着你过来我们叔侄俩捏两盅!”
“那好吧!终于自由了!回来这么多天弄的挺郁闷,一边哄我爹一边哄我爷。还遇到一件棘手事情……去烈士祠附近那家烩面馆吧?四年前我们去过,爆炒菠菜与煨羊肉都整的不错!边吃边聊!”
烈士祠在穰东区。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还没有完全的开发,除了祠院内苍松翠柏生机盈然外其它还是非常的杂乱。不过距离穰州一高不远,家境好的一些学生会经常出来打点牙祭,所以餐饮生意甚是红火。
两人进得馆来,陈致远点了一个自己最喜欢吃的红绕肉,郝逸然点了爆炒菠菜与煨羊肉,最后又要了一盘小葱拌豆腐,一瓶穰州大曲。小店上菜速度很快,半个小时后两人已经酒过三巡、口无遮拦了。
“然子,告诉你个好消息。穰州换书记了,*时下放过咱村的袁天明。这个人是文化人很谦虚,对那些当官的很严厉对我们这些当兵的倒和蔼可亲!我现在是他的公务员。呵呵!公务员是什么?就如部队首长的通信员一样,饮食起居都要负责。像我们这些当兵的回到地方有份工作真不容易。那些正规大学生科员整天自命清高的样子,总把我们这些人当“二犊子”来使唤,他妈的有时候真很窝火!不过袁书记没有这个认为,找我们几个当兵出身的人上了一堂课,要我们开始学习读文凭,加上几年当兵的经历以后工作起来就会得心应手。说的小叔心底很热乎,差点就掉泪了。“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我要替咱们当兵出身的人争口气!”
“你得珍惜这个机会好好干!抓紧考个文凭,说不定有机会就转成真正的公务员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要把握好。听你说的样子这个书记是个清官,在清官的手下更不好做事,工作做的出色就有发言权!可不能像我们在部队那样把事情搞砸了灰溜溜的才回来。”
“步兵分数低容易考但我们是炮兵,距离高考分数线附近的人才会有希望。我们学的是文科,考军校却需要理科。如果拿来考文科凭你我的功底不整个专科、本科的。我在福建时候有几次做梦梦到对台开战,两军饮马海峡两边。我是军长,你好像是政委还是师长的样子,带着你的集团军过来配属我,我们成了友军!后来好像我们都官拜上将......呵呵!笑话!将军咱不做了,留给他们去!我开始瞄准书记的位置迂回出击了!”郝逸然与陈致远在一起说话从来不正形,非常严肃的事情他两个人单独在一起说出口让别人听了就会觉得是在信口开合,胡编乱造。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吧!叔侄俩重新再来就是了。老侄现在的人生观好像已经开始改变着。军校梦的破灭老侄的心几乎死去了一半,退伍前夕最想复读考个什么大学的历史系、中文系,毕业后留校任教专门做学问弄个教授、副教授倒也优哉游哉。家庭条件不允许呀!我爹爹高血压经常吃药,目前我还担心我那两个小弟以后可不能弄成我这个样子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还是先出去走走看看,先不在乎钱能挣多少,养家就行。盘算好后再为自己定个位!“天骄戎马今已空,新田营盘缚苍龙。位卑犹思天下事,宠辱皆付笑谈中。四书六艺要具备,文韬武略潺泉涌。而今名利归江去,随波逐流济苍生。”老叔,小侄赋诗《幻灭》一首,感觉如何?
“哈哈!大江东去,浪淘尽!数风liu人物,还看今朝!同小侄在一起饮酒赋诗,痛快!痛快!”
两人此时已有些醉意。郝逸然私下研究过几天旧体诗,平时不敢显露,担心别人挑出毛病会说自己是在卖弄学问。今天在陈致远的面前倒也无所忌讳,因为半斤八两什么样子叔侄俩都很清楚。大不了自我嘲弄一下对方也不会计较。郝逸然今天有些诗兴大发,准备继续即兴两首,抬头一看饭馆墙壁上的时钟已是下午两点。“小叔,下午三点的大巴,不同你忽悠了,我该去车站了!”
“哈哈!什么老叔、老侄?我们是少年意气、老气横秋也!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今天你我真要各奔南北了!走!老叔送你到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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