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承认吗,还是去承认吧,总比被明了的说出好,也许,也许还可以再拖上一些时候,有时间,有机会,回转那个人的心意吗。
在纷乱的想法象纷乱的雪一样,不知何时就飘落下来的时候,我的同伴,正脚步坚定的向前走着。也许卡伊西不知道他的话给了自己多大的恐慌与压力,是不是该冷漠无情的和他一路的走下去,一定要这么悲哀么,也许这个任务结束后彼此从此不会再见面,那么一切归复平静之后自己会不会再想起卡伊西还有艾撒。“中尉”突然前面的卡伊西又说话了,我又含糊的应了声,听着他要讲什么,不管是什么,在这样的时候都是格外重要的。“这是,那个人的爱护”,他不动感情的说。“让飞行机师成为文官幕僚,也许在您看来这是爱护,可是曾经将飞行当成生命中的一切的人来讲,放下热爱,成为不会死的幕僚,有什么可以值得骄傲的”在他的背后自己冷冷的愤愤然的说着。是的,那该死的直觉一直在告诫自己,这次任务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只是在开始自己并不太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恐慌,会如此的忐忑不安。一直,就在飞行伞落地的时候自己一直都在抗拒着那不安的阵阵袭来,是不愿意,不愿意去承认,施泰德将自己交给卡伊西一起完成任务其真正的目的。
他没有马上去说什么,还是在走着他的路,这个无情的人那,是的,他不是‘凡那’的人,自己的感觉,他是不需要去费心的。我努力的冷静下来,这是不该有的,怎么还这么任性,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站在不同方向的彼端,此刻就象是旅途中简短的擦肩而过罢了,他也是在执行。
要道歉吗,我看着卡伊西留在雪地上的脚印,道歉吧,多少,他是长官,我找出了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却最终没有说服自己。
不知道西汀为这次外援协助,烧掉了多少燃料,升起的暖气流温暖了寒夜,也使得我们下山的路程并不太显的过于漫长。
在自己还想着很多事情的时候,卡伊西再一次伸出援手来,膝盖是在卡特跳伞触地时的旧伤,在冰天雪地中再一次复发,麻木且痛着。让卡伊西长官大人背着自己是一件很不好意思的事情,卡伊西给出的理由是,他不想耽误太多的时间,于是顺其自然,最后一段路程卡伊西大人背着自己走在西汀的雪地上,而至于这个人情恐怕有点挺难还的,除非并不认为这也算是人情。
睫毛上,什么时候微微挂上了层薄霜,也许是说话时的暖气,白色的霜色使视线有些模糊朦胧,四下里静悄悄的,于是眼前的景色与视线也渐变的睡眼惺松,甚至有些茫然……
手象是那么不经意间,掠过他的脖颈,他的头发修剪的很整齐,发质很硬,手臂细致的皮肤触上去有些扎,环过去,把手臂自然而然的搭在他的胸前。悄然的,在他的背上,无法忍住的在心底阵阵窃笑。
原来,卡伊西他这个人,就有点象他的头发一样,满是刺,并不明显的暗刺,却可以时时的,扎的人有点,又痛又痒……
他想起,那晚他们跳舞,在月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