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红跟阎六个人背靠背,这个时候也没人管我了,因为血猴子太多,一层层的,跟猴子下山似的,阎六跟王红的枪杀伤力极大,但是子弹少,而且速度慢,这会子弹打光了,两人傻眼了,王红把背后的铁铲一抓,阎六手里的柴刀横握着,两人跟疯了一样狂挥乱舞,居然还真的没让一头血猴子近身。
只是两个人的力气有限,很快双手就挥舞不动了,王红跟阎六浑身都是汗,喘着气,有些绝望的看着那一群群的血猴子,我们仨人突然安静下来,看着那一头头三尺多高眼珠子冒着红光的血猴子,都咽了口唾沫,这估计得有小百上下。
血猴子开始躁动,他们智商视乎不低,这个时候反而没有暴躁冒进,因为地上铺了一层尸体,让他们忌惮两个人的武器,但是他们在慢慢的缩小包围圈,血猴子越围越近,我们三人却越靠越紧。
我心里后悔死了,我可不能死在这里,胡家还等着我传宗接代呢,看着密密麻麻的红眼睛,我呼吸都凌乱了,或许早就凌乱了。
“咯咯咯咯”我又听到了笑声,我以为是血猴子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但是我耳朵竖起来了,否定了我的想法,不是血猴子发出的声音,血猴子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极为尖锐,但是却刺耳,这声音很细,很尖,不是刺耳,而扎耳,让人头疼。
我鼻子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血腥味中夹杂着剧烈的臭味,这股臭味让我作呕,说不清啥滋味,脑子被熏的都要炸了。
突然,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变得极为浓厚,就像是开膛破肚的鱼被丢在了马路上晒的发出腥臭一样,这其中的变化绝对不是因为地上多了一层血猴子的尸体,我心里噗通噗通的跳着,瞪大了眼睛,仔细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王红拿着铁铲子,嘴里嘟囔着:“孩儿,爷爷可是吃人长大的,你过来,给爷爷尝尝鲜”。
阎六从万宝囊里拿着朱砂,符咒,能用的上都拿了出来,但是那群血猴子似乎根本不搭理他,还朝着他呲牙咧嘴。
突然,我们三个人都傻眼了,那群血猴子从后面开始骚乱起来,一个个发出尖锐的嘶鸣声,疯狂的朝着石阶上飞窜了上去,跑的极快,像是遇到了极为恐惧的东西一般,或者说是天敌。
后面的血猴子愣了一下,鼻子突然嗅了一下,瘪下去的鼻子好像嗅到了什么恐惧,眼珠子猛然爆睁,一阵阵暴躁的尖叫,我们就看着哪些血猴子居然快速的逃窜起来,速度快的比下来的时候还要快。
王红眼睛一直盯着逃窜的血猴子,这时候他才看到山洞的石壁上都一个个窟窿,跟鬼眼似的,那群血猴子就悄无声息蹲在那些小窟窿里,来的时候忘了看,这时候一看之下,三个人都吓的冷汗连连。
王红打趣的笑着说:“被爷爷给吓跑了”
我对王红说:“放屁,他们也是吃人肉的会怕你?”说完我心惊肉跳,血猴子退走了固然是好事,但是我心里觉得这件事必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好,事出无偿必有妖。
王红也没打哈哈,赶紧又捡起来地上的枪,这群血猴子神经病,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下来玩一圈上去了一会无聊了又下来,所以多做准备的好。
臭气还在弥漫,我对阎六小声的说:“你就没觉得这里的空气有点臭?我脑壳子都晕。”
阎六鼻子使劲的嗅了嗅,突然捂住了鼻子骂道:“娘的个熊,是他娘的黄鼠狼的臭屁,妈的熏死老子了。”
阎六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有底了,突然,我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回头一看,居然看到一个人,那人就站在我背后对着我笑,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
是“张滨”。
对于他的消失又突然出现,我没有问,就当做不存在。
“哈哈,好一副棺材。”
王红,叫了一句,他心粗的很,他无视张滨的存在跟我不一样,他压根就没这个心惦记着张滨,一看到坑洞里有口棺材,就动了心。
阎六跟我一直盯着张滨,我们两这会都怕他突然搞什么幺蛾子,是敌是友我们分的很清楚,但是张滨不以为然,跟王红一起就去摸棺材去了。
我内心一直忐忑不安,看着下面的环境,觉得没什么异样,尸骨如山,这些尸骨最多不过三四百年,有些尸骨的衣服头发还在,一看就知是汉人,因为没有留辫子,估计这些人是鞑子掳劫边关的农民,被拉到这深山老林修陵墓来了,这一坑尸骨少说也有上万。
我回头看了一眼,棺材,一口铜棺材,南北走向放着,我心里当时就有些嘀咕了,这不符合葬礼的习俗,因为一般都是东西方向葬人,古人死后跟活着一样,日出东方而入于西极,但凡懂风水都不会让人坐南朝北埋人,因为南火北水,互相冲克,如此一来极为容易诈尸,而这里是一尊铜棺材就是用来压尸用的。
我有些怀疑,这口棺材放在这里,就是让他诈尸用的。
但是我对棺材的兴趣不大,而是对棺材后面的石壁的兴趣比较大,我看着墙壁,一尊栩栩如生的丈八金龙,凶神恶煞,内心正在思量,听到王红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我从思绪中被拉出来,他好像嘟囔着要开棺。
王红心里也早就按捺不住了,摸了几次棺材让他捞了不少油水,所以见到棺材他都想摸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见者有份,摸。”
我听着王红说了这么一句,赶紧拦着王红,我对张滨说:“来者是客,客随主便,还是你先摸的好。”
王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