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继续安静看着,郡主摆出这阵势,稍微站高点就能看见周依丹。
周依丹已经醒了,但过了好一阵才睁开空洞无神的眼睛,茫然的看着亲妹妹周依蓉。
周依蓉正拿手绢擦眼睛,将眼圈弄得发红,又捂着鼻子似泣非泣;实在是周依丹太难闻太恶心了,姑娘家都受不了,她都有点伤心后悔。
她身后的丫鬟也低着头似有悲色,小丫头在旁边哇哇大哭,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周依丹本就轻浮,受这一番诱导,顿时失声痛哭,越哭越伤心。
周依蓉咬牙接过一杯参茶递给她,又给她一条毛巾。
周依丹内心所有脆弱和创伤都被**出来,一头扑到亲妹妹怀里大哭。
周依蓉鼻子愈发受刺激,恶心的差一点吐出来;悄悄瞪周芣苡,故意害她的是不?
周芣苡站周铃兰身后,眨眨无辜的大眼睛,怎么会呢。
周依蓉暂时顾不上她,勇敢的忍着,僵硬的拍拍周依丹的背。
周依丹更哭的伤心欲绝,咳出一大口血,奄奄一息但一息尚存,坚强的活着。
周依蓉忍着恶心,皱眉问道:“你昨晚做什么了,告诉我,我让爹帮你讨还公道,帮你报仇。”
周依丹一阵失神,突然发狂,歇斯底里的哭号:“呜呜呜,是韩王,韩王凌辱我!呜呜呜,还有苏国那个**!呜呜呜,还有逸王、陈公子!呜呜呜,他们都狠狠的蹂躏我!”
周依蓉震惊:“怎么可能!”
街上人都震惊,怎么可能!韩王、苏国使臣、逸王、陈玄龙季,凑一块凌辱周依丹?天呐!一阵风刮过,街上人瞬间多了三五倍,好些人要破口大骂。但看看前边牌子,还有郡主的阵势,暂时忍着,这事儿先说清楚。
周依丹深受打击,几乎哭死过去:“我也不知道啊!呜呜呜,原本韩王预约了苏国使臣,没想到他长那么丑,还是个**。韩王也是**,弄的好粗鲁。呜呜呜,苏国那个丑八怪最残忍,差点弄死我!呜呜呜,还有逸王,以前说最喜欢我,会好好**爱我;结果和那个**一样,狠狠的弄我,怎么都不肯放过我,呜呜呜!我好想死啊!爹!救救我!我不想死啊,呜呜呜!”
一阵哭天抢地,其他人都惊呆了。这不只是香艳,这是无耻!
韩王、逸王,在别的事儿上、比如和苏国勾结,是人品有问题、大有问题;但一块凌辱一个女子,这完全是人渣中的人渣,渣的掉地上踩着都怕脏了脚。
内城普通百姓少,这会儿却来了不少。昨儿已经在传,苏国使臣凌辱孕妇,现在又凌辱不算周二小姐也是颜家的嫡系后代,韩王、逸王、金**在这事儿上竟然也与他合伙,众人简直怒火冲天无法忍受!
人群中也有一些韩王、逸王的狗腿眼线之类,都忍无可忍,很想让周依丹闭嘴!
不过现在闭嘴也晚了,再看郡主的架势,侧门悄然出现一队亲兵?*腾腾,这不是要杀一般人,而是要找韩王、逸王算账c靼兹硕贾道,周依丹就是周广的女儿,女儿这般受辱,怎么可能没一点反觕客炅耍∮腥烁辖羧ズ王府或其他地方报信?b>
周依蓉也忍得难受,现在超想将周依丹远远的扔到苏国去,身上都被她弄脏了;看周芣苡示意,极不**的继续:“你说的是真的,在韩王府?预约又是什么意思?”
周依丹在痛苦的深渊,找亲妹妹倾诉:“以前好多人喜欢我啊,我和干娘都忙不过来,只能预约,一次好多人群战也行,大家都是有身份的,都是很愉快。但昨天韩王叫我去,谁知道苏国使臣那个丑八怪,还是个**!不停拿玉杵捅我,拿蜡烛烫我,呜呜呜!他是**,不是人啊!呜呜呜呜呜!后来逸王也变成**,一点都不温柔了,我以后再也不相信爱了,我好怕!呜呜呜,爹,快救救我吧!我好怕,呜呜呜!”
周依蓉真心受不了,将周依丹扔在榻上。
小丫头承受能力强大,赶紧给周依丹又递上一杯参茶。
周依丹吃下去感到无尽的温暖和力量,为了将爹哭出来,把昨儿受的委屈都哭出来。
街上已经挤满人,经过最开始的愤怒与无耻,慢慢听着貌似真挺香艳。
基本没人打搅,周依丹痛快哭了一个多小时,好累好心酸,又吃下一杯参茶。
小丫头很大方,用的是千年人参,只要她能将韩王和逸王哭出来。
周芣苡看周依丹缓过来一些,轻飘飘的说道:“听说赌坊被抢,韩王和逸王也抢了不少。”
周依丹被逸王伤透了玻璃心,登时喊道:“那当然!以为只有逸公子一人聪明吗?其实她最蠢,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富成赌坊上千万两白银,谁能不眼红?逸王早就盯上了!特地安排了五百个人,至少抢了一百万两!”
周铃兰一脸老实:“你可别胡说。”
周依丹怒:“我怎么胡说!银子就藏在冰炭街!我干娘听他说的,也安排人抢了三十万两!我三哥也抢了五六十万两!所以
万两!所以逸公子那么聪明,拿到手又有什么?所以她就是最蠢!”
街上一片安静、一阵躁动、最后一片死寂。
不论谁来,不论谁听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所有人都胸口憋着一口闷气,头顶冒着?*?b>
这么整齐的?*,令天地变色,乌云遮天蔽日,寒风席卷人间?b>
周依蓉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