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飘飘猛地一个寒战,面带惧色的从地上捡起信,心里忐忑不安至极。
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根本就没有第二个选择只得硬着头皮将信打开。
不远处,苏安容的平静无波的眼底滑过一丝冰冷的笑意,到了还债的时候了。
苏飘飘打开信封,一双眼睛才看了两个字,脸色便震惊得变成了青白色,最后仅存的希望彻底破碎,整个人像是被雷电击中,摇摇晃晃的就要朝地上栽倒。
信纸上,开头便是两个醒目的大字,休书!
苏飘飘的脸色异常难看,她怎么也不愿相信李尚书竟然会在这个时候休掉自己!
她气得极致,嘴唇都颤抖,“不,不可能,这一定是苏安容你这个小贱人玩弄的下三滥手段!”
苏安容看见她状若疯癫,心中爽快非常。
是,这的确是她的安排,可那有如何,当初苏飘飘母女不也是一纸休书生生逼死了自己的娘亲?!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既然天公不作美,那么苏安容不介意自己动手。
当然,能够得到这张休书,也多亏了红菱的帮助。
苏安容跌落悬崖之后,便已经下定决心,如果能够活下来,绝对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所以那天在山洞中,她留下的除了自己安好的话语,还有一句仅仅对红菱的交代。
想要除去苏飘飘,最关键的就是铲去她背后的大靠山李尚书。
李尚书好色荒淫,却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若是他知道苏飘飘来赏花大会是为了会情郎的话,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
不错,苏安容用的正是当年苏飘飘母女陷害娘亲的那一招!
当然,她的计划虽然缜密,若不是红菱在月楼人脉极广,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拿到这纸休书。
“长公主,这封信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你不知道,苏安容是不明底细的野种,谁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猪还是狗,才会生出这种贱人出来!”
苏飘飘恨得几乎吐血,口不择言的破口大骂,一气之下竟然开始撕烂那份休书!
苏安容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她知道苏飘飘如今越是失态,越是无法挽回败局。
姬静默却被那一声贱人和猪狗给炸醒,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二话不说,上前一脚将苏飘飘踹到在地,怒吼道,“老子从来不打女人,可今天老子要破例!”
“你他丫的骂谁是猪狗,老子看你是嫌命长了!”
苏安容被这个暴跳如雷的哥哥逗得哭笑不得,看向身旁的捂着嘴憋着笑的红菱,顿时生出一种奇特的想法。
一个自称老子,一个自称老娘,这两个人发火的时候,还真是很像啊。
一直沉默的长公主忽然沉声喝道,“来人,将信拿过来!”
地上的苏飘飘疼得龇牙咧嘴的惨叫,旁边的侍卫也不管,一把狠狠将她推开,抢过她手上紧捏着的信,恭敬的递给长公主。
长公主凤眼微眯,只是一眼,便已经肯定这封信定然是李尚书写的,因为她曾经在父皇那里看到过李尚书的奏折,不会有错。
原本惩治苏飘飘最后一丝忌惮也彻底被消除,长公主的眼底浮现凛冽的杀意,“既然李尚书都因为你失妇德而休了你,那么看来姜素素的话便是真的。”
“今日不狠狠惩治你这个胆大妄为的,定然后患无穷!”
“来人,将苏飘飘拖下去打一百大板以儆效尤!”
长公主雷厉风行的命令道,此刻苏飘飘的脸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惨白得像是纸片人一般。
她惊惧的连喊也喊不出声了,只能愤恨的死死瞪着苏安容,口中满是毒辣的诅咒。
苏飘飘知道,自己一旦被拖走,肯定是保不住性命的!
她不知道苏安容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使得李尚书写下休书,可是她不甘心就这么去死。
她还没有整死苏安容,还没有真正得到司徒无邪!
苏飘飘的双眼恨得发红,像是发狂的野兽一般脸色铁青的就要朝苏安容这边扑过来。
“还想要偷袭,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姬静默怒气还未消,眼见这货居然还来了劲愈发放肆,恨得又是一脚狠狠踹向她的胸口!
苏飘飘痛呼一声,整个人在地上滚了三四圈,吐出一口鲜血,目眦欲裂。
可是,她还不罢休,她疯狂沙哑的喝道,“苏安容今天就算我死,也绝对不让你好过!”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野种养的小白脸是谁,那个人就是长安的镇远大将军司徒无邪!”
“你整日装得一副清高的模样,其实背地里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和你的母亲一样都是不要脸的****!”
此话一出,即刻引起不小的轰动。
苏安容的脸色一沉,她没有料到苏飘飘竟然知道这个秘密,并还想借此来毁掉自己的名誉。
但是,苏飘飘竟然到这个时候,还口出狂言,说出这等诋毁娘亲的话来,实在已经触及到她的底线。
天作孽尤可怜,自作孽不可活。
不等她发话,姬静默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是可忍孰不可忍,这贱婢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口吐狂言,看来不把她五马分尸,还真不能够泄气!
同样脸色大变的还有诗雅夫人,她眼底滑过一丝杀机,冷笑道,“说无邪是小白脸?真是可笑之极,这女人果然疯了。”
长公主还未来得及做决定,一片的姬静默便凑到了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