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容一听,顿时生出一股厌恶之情,前世的种种浮现脑海,这个姜素素果真是一点没变。
第一是性情暴戾,手段狠辣,第二便是脸皮极其之厚,非一般人能够理解,可谓是无耻到极品的楷模。
世上总有这么一种人,厚颜无耻,趋炎附势,卑鄙下流,却满口的道德仁义,自诩不凡。
他们存在于各个阶层,各个圈子,有些混的还极为不错。
这种人,有个统称,名为小人。
像是眼前的姜素素,可谓是真小人,她拿得起放得下,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嚣张,也能厚着脸皮哭着求饶。
一个倾国倾城的少女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申诉自己一时糊涂,受了欺瞒,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做了错事,求你原谅她,恐怕就算是再铁石心肠的人,此刻也会有所动摇。
然而,这一招对苏安容无用,因为她太熟悉姜素素的虚伪和狡诈。
不过,长公主却似乎有些动摇,毕竟姜素素的声泪俱下,诚恳万分的道歉,看起来十分逼真。
“苏飘飘?李老狐狸的妾室?”长公主锐利的眼睛看向地上的苏飘飘,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你一个豆蔻少女嫁给那个快入土的老狐狸,还真是有些浪费了。”
她毫不避讳的当着众人这么喊李尚书,就是在警告苏飘飘最好说实话。
李尚书虽然是三朝的元老,可是再大也大不过她是公主。
左右不过是个小妾,顶多失掉面子罢了,若是查明真的是李尚书在自己身边做手脚,他接下来的日子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逍遥快活。
“不,不是这样的!”苏飘飘双眼圆睁,又是惊恐又是愤怒。
自从她看见苏安容走进天香亭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一切都玩完了,可是她没有料到姜素素会把自己完全供出来。
现在绿珠已经死了,她可不想也死在这里啊。
苏安容看着这一幕,实在觉得很讽刺,不过姜素素和苏飘飘窝里斗更好,免得自己出手,她嫌脏。
“长公主,我是给了她玉牌,那只不过是想来见见世面的,而且我只是随行的丫鬟,能有什么能耐,真正别有图谋的是她!”苏飘飘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咬牙切齿的瞪着姜素素。
“是姜素素比不过苏安容,所以心生嫉妒,命令我们下的黑手,至于小然也是她联系的,我毫不知情!”
苏飘飘是何等精明的人,她此刻虽然恨死苏安容,可也知道眼前保命最重要。
“长公主,莫要听她狡辩,我才是被冤枉的!她若不是早有图谋,怎么会千辛万苦的送玉牌给我呢。”姜素素也不是喝西北风的,手段也有,一句话便抓住苏飘飘的痛处不放。
“长公主,我冤枉啊!玉佩是我送给姜夫人的见面礼,我根本就不知道最后玉牌会落到这么一个忘恩负义,心狠手辣的人手上!”
苏飘飘咬牙切齿道,暗示众人别忘了姜素素才逼死了绿珠,直指她的人品有问题。
姜素素一听,脸顿时气得发绿,几乎要跳起来杀人。
红菱在一旁看这二人相互揭短,看得极为欢乐。
她心中很是佩服苏安容不过春风化雨般的几句话,就能够让这两只无恶不作的疯狗对咬起来。
她暗自沉思,看来真正的强大和霸气,并不是像她原来以为的那样喊打喊杀,而是像自家妹子优雅的举手投足之间,便杀个片甲不留。
看来,不浪费一兵一卒,让狗咬狗窝里斗,才是对敌上上策!
姜素素和苏飘飘二人铁青着脸,谁也不让谁的相互诋毁,场面难看到极点。
长公主妩媚的凤眼越来越寒,诗雅夫人也是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其他的人要么捂住嘴看笑话,要么便用唾弃鄙视的目光看向那两个风度全失的少女。
这个时候,苏安容却将视线朝着男宾处张望,她企图寻找到自己惦念的那一袭青衣,不过,她找了许久却连司徒无邪的身影也没有看到。
姬静默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表情还有些发怔,眼底满是惊艳。
“够了!你们都闭嘴,此事我自会查清。”
“来人,将这二人带下去,稍候我要亲自审问。”长公主眉心一压,眼神冷如冰霜,令众人心中都不由得一凛。
姜素素顿时瘫软下去,像是被抽走了全部力气。
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失态,实在不应该被苏飘飘的话给激怒,乃至失去了理智。
美人掩面哭泣,楚楚动人。
“长公主,你不能把我关起来,我是李尚书的人,如果要是让李尚书知道了,定然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苏飘飘竭力挣扎的嘶喊道。
她知道这次一旦被带走,恐怕连活下来都是奢望。
长公主是什么人,随便的一句话足以令人死,令人生!
苏飘飘双眼因为惊恐而睁得圆而大,脸上浮起一层铁青的恨意,直勾勾的瞪着苏安容。
苏安容却不看她,眼神继续在黑压压的人群中尝试寻找秦未泽。
她知道,长公主肯定不会轻易饶了这两个人。
“你倒是个贴心的,这个时候还担心我和那个老狐狸之间会产生误会。”
长公主声音淡淡的说,语气里却含了几分怒气和讽刺,“你倒是说说,会产生什么误会?”
诗雅夫人拉住她,低声道,“长公主,此女既然是李尚书的小妾,还是别做的太难看的好。”
长公主脸色一沉,神情肃穆。
不错,李尚书是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