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道:“院子简陋,世子能住这么久,妾身倒住不得?安乐妹妹千金之体还能在这陪世子一处,我怎么陪不得?”
世子道:“你岂能和她比的?”
锦儿没料他能说这样的话,噎住了。
燕阳说道:“世子妃也是好心陪哥哥,哥哥留她明日一同去就是。”说完就自己快步进了屋。
理朔急跟在后头:“我同你说过,她的事我来处理,她原和你无关,你莫插一字半句。”
燕阳道:“她是原和我无关,她只和你相关。”
理朔气着抓住她双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燕阳道:“我只看她可怜,大老远的跑来,原是想见你。你不该同她说那些,她原本那般的骄傲,进了府,因为你总对她如此的缘故,再无初次见时的得意风采。我心里愧对她。”
理朔道:“难不成要我去哄她,陪着她,你方高兴?”
“你知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若是没有我,她应该是个幸福的女子。”
理朔道:“为何若没有你?原她是多余的。这些日子你我同一处,才是我想要的日子,也是我这么多年来对为来的憧憬。只因她一时兴起非我不嫁,惊动了太子、皇后,这才到了王府,既是她自己的意思,由不得别人,若是没有她,我便没有那些万般无奈。”
“即使如此说,你的妃终究还是赵锦儿。”
理朔一把抱住燕阳说道:“世子妃是赵锦儿,但我的妻终究是你。我若不是舍不得你,今日我们便死在这里,也不用敷衍谁去。”
燕阳觉得窝心,虽贪恋那温情,但苦于锦儿在外头,觉得羞愧负罪,只得挣扎出来,进了屋反锁着不见人。
晚饭时,锦儿来请理朔用餐,理朔只说用过了。
到了晚间,锦儿来寻燕阳,左右仔细看着,欢心道:“方才见了妹妹好了,还不敢相信,刚走得太急,如今细看了,心里着实高兴。半年未见妹妹,愈发大姑娘了。”
“多谢嫂子夸奖。”
“妹妹有个好哥哥成日守着,我只恨自己没个如世子般的哥哥这般对我。新婚之年,世子却领命修渠,倒弄得夫妻分离,如今得以修成团聚,我还要跟妹妹借你的世子哥哥回去歇息了。”
燕阳道:“哥哥在书房看书呢,你自去寻他便是。”
当晚,燕阳左右睡不着,干脆坐着。画莲说道:“现在才知道有这样的痛苦,当初你为何不听话?
“画莲姐姐,你说他们两个可是一同睡的?”
“你可傻,两夫妻不一同睡,那还叫夫妻?这才是个开始,你只顾眼前,只觉得这院子便是世外桃源避得了一世,可现实是世子终究要回王府中去,日日和赵锦儿相伴的。如今赵锦儿来了,你可要清醒些了,他们才是正经夫妻。”
画莲原本是想断了她的念头,看她难受,要流眼泪,心里也不好过,便不再说下去:“你且宽些心吧,世子的心里头只有你一人。”
第二日回府,几辆马车在外恭候多时。理朔先看着锦儿上了马车后。搀扶燕阳上了后头的一辆车,自己也上去和她同坐。
路上,理朔看燕阳面有愁色,想是因为要回王府的缘故,拥着她说道:“你不要担忧。今日回去了,你还像以往一般过,我得空定会时时找你。现在我尚做不得主,等哪日我能做得了这个主了,便再无他人在你我之间。”
燕阳挣脱他,迟疑说道:“我问哥哥一件事。”
“你说?”
“你……可有……可是和锦儿在一处的……比如说昨晚……”
理朔一愣,没有作答。
“你可碰过她,抱了她?”
理朔看了一眼燕阳清澈的眼睛,又闪烁避开,摇摇头。
“可是真的?他是你的世子妃。你同我说实话,无妨的。”
“没有就是没有!以后不许再提,永远不要再提!”理朔复而紧张抱住她,又去吻她,吻得深而长,再也不肯停下来。但前头的马车却停了下来。理朔无奈放开燕阳,问何事,下人禀告说是世子妃身子不舒适,还吐了些东西。
理朔跳下马车,到前头查看。掀开车帘,果见世子妃身有不适,虽是面有愁苦,更有娇态万分。
赵锦儿连忙说道:“世子赶紧出去,方才呕了些,有些秽物,不要熏着你。”说着就把他往外推。
世子问袁嬷嬷是何原因。袁嬷嬷道:“世子妃一早就呕过,但不让和世子说。”
锦儿说:“或是从京中回来,路途过于劳累了,不妨的,我且忍着,回府请了大夫便知究竟,世子还是回车中吧,这里有异味熏鼻,一会身子沾染上了,把安乐妹妹熏着了可不好了。”
袁嬷嬷只是叹息。
世子无法,只得将锦儿搀扶下来。锦儿却无半点力气,都靠在理朔身上,理朔只得将她抱住,走往后面的马车中。
燕阳见世子抱着锦儿进入车中,只觉得刚刚被理朔深深亲吻过的嘴唇隐隐作痛。赶紧挪出位置。问道:“嫂子这是怎了?”
世子道:“身上不大舒服,车中有秽物,且让她在这车中休息。”
锦儿愧道:“对不起妹妹了。”
燕阳道:“没事,嫂子身子要紧。”
锦儿浑身娇无力,整个趴在理朔的怀里,不时想呕,又忍住,紧紧的抱住理朔。理朔看她痛苦,心有不忍,也不推开道:“好生生的,何时起这样了?”
待忍过一阵,锦儿抬起头,又将自己的头靠在理朔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