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夏转头看了看心如死灰的吴言,问了一个很是荒唐的问题。“诶,吴言你说,百里晨暗示的隔壁,是不是隔壁院子呀?”
说着,指了指与拓跋府一墙之隔的废宅。
吴言双眼一亮,从椅子上猛地弹跳起来,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猛烈的摇晃,欣喜若狂道:“太子妃,你才太聪明了!”
“喂喂喂,你快停手!百里晨真的在隔壁吗?”沈半夏被他晃得眼冒金花,为了遏制他疯狂地举动,只好在无情地给他浇上一瓢冷水。
“在不在,我们去拓拔羽的卧房看看就知道了。”说着,立即将画像挂回原处,拉气沈半夏就往拓拔羽的卧房奔去。
拓拔羽的卧房,也在靠西面的这一方。
……
站在拓拔羽院子外面,沈半夏向吴言投去一个怀疑的眼神。
确定要进去吗?如果不小心惊动了对方怎么办?
打草惊蛇还是一桩小事,她是担心以他们两个人的功力,如何能在从拓拔羽手下安全逃脱?
吴言微微颔首,神情无比肯定。
他向沈半夏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先进去,一探究竟,待确定安全之后,她再进院子。
沈半夏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就当对方是默认了。但是他前脚才翻进去,沈半夏后脚也跟着跃进院内。
吴言走近屋子,立即趴在窗户上,仔细聆听。片刻,对沈半夏低声道:“里面没有人。”
说着,不顾沈半夏的惊讶,径直用匕首撬开门锁,大大咧咧走了进去。
两人走到床前一瞧,只见床上空空如也,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任何拓拔羽的影子。
“人呢?”沈半夏还是没太懂。
“隔壁去了呗。”吴言嘴角一歪,面露讥诮。
哪个隔壁?当然不是隔壁房间,而是隔壁邻居家。
难怪拓拔羽几乎每天,要不把自己关在书房,要不把自己关在卧房,闭门不出,原来一直都在玩儿金蝉脱壳。
这个女人,对百里晨还真是用心良苦呀,不但为了他终身不嫁,还反过来金屋藏娇。
“你的意思是,百里晨在隔壁的荒宅里?拓拔羽果真养他做面首?”沈半夏嘴角一抽,话是问句,而语气却已经是肯定的语气。
不是没想到,只是不敢相信呀。
“在不在,还是得看看才知道?”
由于不知道暗道机关所在,也怕钻进去被对方逮个正着,两人还是习惯性翻墙越院,潜进一墙之隔的废宅。
落在荒宅内,立即花香扑鼻,沁人心脾。
吴言望着满园的玉兰花和栀子花,唇角的讽刺意味更浓。
百里晨的最爱,那个女人还挺懂对方的心思。
沈半夏有些对栀子花有些过敏,一闻见那刺鼻的想问,立即头晕脑胀,鼻子痒痒。
“啊切!”她忍不住想打喷嚏,然后只好一路捏着鼻子。
虽说这院子也不小,但是明显只要朝着有灯火走,一定可以找到百里晨所在之处。
看来拓拔羽对自己的秘密十分有自信,所以荒宅中竟然没有一个下人或者守卫。这倒方便了沈半夏和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