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京城还传信来,说务必在五月二十五日,黎泽天四十六岁寿诞前必须赶回去,否则,黎景行的太子之位必将不保,甚至有可能危及性命。
而今天已经是四月二十九,距离黎泽天生辰已不足一月,就算日夜兼程、脚不停歇地往京城赶,至少也需要二十天时间。
所以,他们能够浪费的时间,只有五六天而已了。
说实话,沈半夏一直没太懂,拓拔羽好端端的,要囚禁百里晨做什么?
当年尙家岭上千人死在北漠铁军手中,偏偏百里晨落入敌手,还能幸免,这不奇怪吗?
她甚至都有些怀疑,夏康阳是不是记错了,百里晨压根儿就没有在拓跋府上。
“不行,我们不能在这么等下去了,今天晚上就行动吧。”
两人商议下来,决定晚上再细细探查一番。
入夜,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两人换上夜行衣,在拓跋府中四处飞窜。
两人翻遍了府中大小院落,亭阁假山,花园小湖,仍旧没有发现暗道密室的痕迹。
最后,转悠到了拓拔猓两人鬼鬼祟祟潜进屋内,照样四下摸索。
书房布置很典雅,十分有中原人的风格,挂满了字画。沈半夏把目光落在一副貌似拓拔羽的画像上。
画中女子是拓拔羽的长相,但穿着又是西楚女子的装束,右下角落有印章,她划开火折子,认真一看,居然是个古体的“晨”字。
“吴言,你开来看!这是什么?”她底声叫道。
吴言凑过来一看,也吃了一惊。
两人相视一对,都从对反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怀疑。为了看得清楚些,两人索性把挂画取下来,慢慢观察。
他们观察一番,除了印章上一个“晨”字,却并无其他线索。
吴言摩挲着手指,研究起人物头顶的题诗。(情节需要,请勿深究,掩面而泣)
曾经娇娘而今帅,
戈马一生战不败。
再为女儿卧花床,
碧玉花黄也无双。
良久,他指着题诗,猛地一巴掌拍在额头上,激动得难以克制。
“我知道了!藏头诗,这是一首藏头诗。取每句第一个字,然后将二三句顺序颠倒,曾再戈碧,晨在隔壁。”
经过他的提点,沈半夏也立即恍然大悟,并毫不吝啬赞扬道:“对哦,吴言,你太聪明了。”
“那是自然。”吴言洋洋得意,只不过他的得意没有持续多久,立即又被沈半夏泼了冷水。
“可是隔壁指的是什么?书房有隔壁吗?”书房位于西北方,后面是一片林子,前面荷塘,右面是花园,左面就是高高的院墙,有隔壁给他们找吗?
“额……”吴言哑然。
沈半夏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我们总算找到一条线索,至少可以确认,百里晨的确在拓拔羽手中。”
她的安慰没有起到多少作用,吴言丧气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沈半夏一手抱胸,一手支着下巴,在屋里踱来踱,自言自语道:“书房的隔壁?书房的隔壁!书房的隔壁……书房没有隔壁,书房隔壁的隔壁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