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做的结果,在外人眼里,就添上了种种复杂的色彩,扭曲成奇怪的面貌。
轻悠抬手拿过一块糕点,用力咬下,吞下肚子,又喝一口热牛奶,咽下更多。
她知道,在别人眼里,她是大错特错了。
可是,她依然坚持,要这样做。
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也许她还是会这样做。
果老天一定要罚,那就让一切都落在她自己的身上。
昏昏噩噩地吃完了饭,轻悠比任何一天都早早地上了床,她抚着肚子,和宝宝讲话,也不知道自己唠叨了些什么,就睡着了。
然而,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被一阵骚动惊醒,其实,她睡得极浅,冒虚汗,辗转反辙。
这一闹,她揉着眼醒来,听到金戈交鸣,一下坐起身,就摸出枕头下藏的瑞士军刀,又去拿包里的小手枪。
可惜她来不及拿枪,床帐被人撕开,火把的光芒耀眼刺目,就听一个熟悉的阴冷声音喝道,“把她给我抓起来,她肚子里多半就是姜恺之的种,多一个砝码谈判正好。”
“你,刘锡明,你干什么?”
来者正是趁夜突袭的刘锡明,身边跟着一群官兵,个个手持长枪,面色冷肃骇人,杀气腾腾。
刘锡明冷笑一声,“轩辕小姐,这可要委屈一下你了,谁让你不乖乖待在屋里相夫教子,竟然跑出来搅和这天下大势。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绑起来!”
人多势众,轻悠无法挣扎,只能悄悄将手心的刀子收好,任其绑了起来。
她听到十郎的叫声,可很快就消失了。
她大声叫娘,也无人回应。
出来院里时,他们自家的保镖,全部毙命。
并不见那几个青龙组的警卫员,和陆维新,估计他们还在屠云那里而没有回来,避开了此一突袭。
而他们也没料到刘锡明这么快就发难,距离下午大厅一争,才过了不过三四个小时,刘锡明唯恐大计落空,就来了个先下手为强。
“刘锡明,放开我师妹!”
不想在他们刚走出小院子时,屠云就带着人马赶到。
“少帅,轩辕轻悠根本就是个骗子,我有证据证明,她拿的那一纸文书根本就是骗人的东西。你可千万别相信她啊!”
刘锡明还想继续哄说屠云归顺东晁,不想马毅突然带人从另一方赶到,从背面突袭了刘锡明的人,还大声威赫,“刘锡明,你才是真正的骗子。你根本不是刘锡明,你才是东晁帝国派来的卧底探子,真正的大内奸。我他妈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马毅也不管枪口大刀,就朝前冲来。
屠云吓得大叫,“马叔,小心轻悠啊!”
十郎脱困后立即冲出来,一见情况吓得大叫,“夫人,小心——”
“轻悠——”
砰砰,啪——
几声枪响,伴着数声呼吼,让这个华中之夜,为血色弥漫。
轻悠在倒下的那一瞬,紧紧抱着自己的肚子,心里只用力呼唤着一个名字。
亚夫——
……
那个时候,远在港城元帅府中的男人,于案前无眠静坐。
突然,房门被敲响,一纸急电被送达。
“沪城的加急电报,我们的探子称,姜啸霖已经连夜启程,赶往华中江陵。”
男人身形一震,慢慢抬起了头,俊美的容颜上,一双黑眸迸出凛冽的光芒。
“立即发急电给南云卫,让他集结所有部队,一级战备!”
“准备飞机,回前线!”
他站起身,抄过十一郎送上前的黑色披风,大步朝外走去,沉静的夜里,军靴与楼板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重军鼓擂击,让人心生畏惧。
他拧拧眉心,看到了手上的红色钻戒。
唇角裂出一片雪光,他狠狠将戒指拨了下来,带着丝丝血沫,扔进了衣兜里。
话外音:爱的天平,这里的爱指的是于自己的小爱,以及于外人的大爱。
咱的看法呢,绝不洗脑,咱也不谈什么口号,咱觉得真正合乎情理的爱,应该是推己及人。所以咱们轻悠会做这一切,也还是为了亚夫。责备威胁放弃,这当然都不适合,因为他们是夫妻,是亲人,是一家人。她越是爱丈夫,感受生活美好,也会更爱这个世界,爱同她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