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话可就说不准啦!郭望之乃带罪之身,现在,咱们秦相爷天命所得,那郭氏女难道是来自取其辱吗?”
话音一落,又有旁人提醒道:“你可别忘了,郭望之倒了,还有郭氏其他枝系呢。w的对吧?”
“妹妹说笑了!不过,那郭葭虽然从小长在尼姑庵里,但她始终是大伯的女儿,我身为她嫡亲的婶娘,理应照拂一二才对。唉,她始终还是个孩子呢,有些规矩不懂也是有的。”
听这声音,三人知道,戚氏原来早来了。
此时,有人感慨:“郭夫人,有这样的好侄女,也真是难为你了!”
戚氏一脸无奈。
秦何氏微微笑着,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郭映月担忧的看了一眼郭葭,生怕她承受不住。郭葭回以微笑,示意自己并没有问题。
此时,屏风后又有人问道:“郭夫人,听说你们郭氏的族长,竟被一个庶出的给抢去啦?”
戚氏为难的叹了口气,“这些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说话!不过,也并不是人人都有秦夫人这样的好运气呀!就在我刚刚来的路上,听到外面那些人,嘴里对秦相爷哪一句不是夸呢?可比我大哥好到哪里去啦!”
此话一出,就连最笨的妇人都知道是拍马之话。可是却无人搭话,人人都不约而同的端起面前的茶杯,掩饰住扑簌簌往地上掉的鸡皮疙瘩。
此时,站在徐氏身旁的秦府下人再也站不住了!他高声唱喏:“郭四夫人到~郭府大小姐到~”
戚氏惊讶的抬起头来,注视着笑吟吟的来人…
徐氏笑着走到秦何氏面前,奉上精心挑选的贺礼:“秦夫人好福气呀!老身来晚了,还请秦夫人不要见怪呀!”
秦何氏用余光瞟了一眼那价值不菲的一双雕花玉海棠,木雕泥塑般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郭夫人有心了,还请入座。”话音一落,有仆人搬出椅子,把徐氏和郭映月扶到了座椅上。
秦何氏注视着郭葭,等着她开口。
郭葭盈盈一拜,柔声说道:“郭氏阿葭,祝秦夫人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话音刚落,红裳随后打开双手捧着的小盒子,乃是一颗将要成人形的灵芝。永宁城偏处西北,灵芝这类东西较为难寻。加之这株灵芝已快要成人形,五百年的光景倒也是有的。
有识货的人瞪大了双眼,心想着这郭葭也真是下了血本了!
秦何氏淡淡一笑,哼哼了一声:“入座吧。”仆人领着郭葭,向一个偏僻的角落走去。
众人或好奇、或不屑的眼光有意无意的扫在郭葭身上,郭葭脸上镇定,实则如芒在背!
这时,郭清筠站了起来,迈着盈盈小步走到郭葭身边。她亲热的握住郭葭的手,脸上满是真诚的笑容:“妹妹来得有些晚呢!姐姐我惦记了你好久呢!”
红裳大跌眼镜:这堂大小姐什么时候和大小姐这么好啦?
郭葭迅速反应过来,做戏嘛!好像谁不会似的!
郭葭反手握住郭清筠,一脸羞涩的笑,郭清筠倒是一愣,只听郭葭说道:“姐姐怎么就先来了,也不等等妹妹~”
郭清筠轻轻柔柔的说道:“姐姐原本想着,大伯眼下这种情况,你定是离不了身的。我原想着,这种宴会,妹妹是不会来的。妹妹应当提早同我说一声,我让下面的人帮你准备几身衣裳去,瞧妹妹身上穿得这样朴素,若是府上用度紧张,你应当同我说才是!说起来,倒也是妹妹的不是了。”
郭葭脸现为难之色,她面带羞赧,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瞒姐姐说,妹妹最近是有些…”说到这里,郭葭及时的用帕子捂住了嘴,仿佛愧见于人似的。
郭清筠和戚氏领会过郭葭的手段,自然不信她的鬼话,可是在座的其他人却都竖着耳朵听着话里的内容,想着看看这昔日的相府大小姐在今日的相府夫人寿宴上是怎么个出丑法!
此时,郭映月关切的问道:“姐姐用度紧张,为何不早些告诉妹妹呢,妹妹定会尽一分绵薄之力呀!”
徐氏不知晓郭葭在玩什么把戏,但她知道她轻易不会吃亏的。此刻见天真的女儿卷了进来,徐氏不由得轻轻咳嗽了一声。
果不其然,有人轻蔑的讥讽道:“穿这么穷酸就来赴宴,果真是尼姑庵出来的好女子呀~”
郭葭抬头看去,见是何大人的大女儿何柳芝,即秦何氏的侄女。何柳芝长着一张漂亮的鹅蛋脸,身形窈窕,中上等姿色。此刻她翻着白眼一张俏丽的脸上写满了不屑。
郭葭缩了缩身子,面带委屈却不做声。
徐氏见状,不动声色的引开了话题:“我常听人说,何大小姐是个美丽的可人儿,现在看来,此话倒把大小姐说得差了!”
何柳芝听到别人的奉承话,嘴上虽然还是不屑,心里却笑开了花。
此刻,又有女孩子说道:“以我看呐,何大小姐虽是天姿国色,只怕这美中尤物,还是得郭大小姐莫属呢。要不然,怎么把我大哥给媚得五迷三道非她不娶的呢?”说这话的,正是另一个何府——何童安之胞妹何大小姐何舒淇。由于秦何氏的娘家也姓何,背地里人们常把秦何氏娘家叫做大何府,把何童安府上叫做小何府。
秦何氏来了兴趣:“哦?有这等事?”
小何夫人狠狠地撇了一眼何舒淇,继而面色尴尬的说道:“秦夫人,这都是无中生有的事,小孩子们闹着玩呢!”
秦何氏敛了眸子,沉默着喝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