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间歇,吸着气道:“出去!”陈义天一听满是心疼,顾不得医生护士,揽着她的脑袋,亲吻道:“没事,不怕。要痛了可以掐我。”陆达慧皱着眉头,想骂他,可一想还要保存体力,于是只撇开脑袋。这个时候,陈义天能守在自己身边,陆达慧很感动;可自古男人都不进产房的,就怕触霉头,陆达慧也怕,她总是希望陈义天好好的;再则,女人生孩子,怎么样都不会好看,陆达慧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样。

“这位先生,要不你先出去。”医生也道,他是怕眼前这男人妨碍了产妇生子。对于医生,陈义天可没那么温柔,抬眼一瞪,方又凑到陆达慧耳边,柔柔道:“傻瓜,你的心思我都知道,我何尝怕过这些。”陆达慧一颤,终于转动脑袋准备去看他,突然阵痛又袭来,抓住他的手不禁死死握紧。

“好、妈妈用力,憋住这口气,用力!宝宝马上就要出来了1”医生也是全神贯注。少刻,只见陆达慧牙关一松,头往后一仰,随即婴儿的啼哭声响彻产房。

陈义天只在陆达慧牙关一松的那瞬间,便伸手抱住了她,语带哽咽:“慧慧......慧慧,你很棒......很棒。”陆达慧也是哭,甩着力道和棉花无差的手在陈义天身上打:“陈义天,你王八蛋!刚刚好痛!你混蛋!”“是、是,我是混蛋。”陈义天再没忍住,和陆达慧俩人抱头痛哭,连医生报告婴儿的出生时间和体重,都没听见。

很快,护士把初生的婴儿稍作清洗,用襁褓一裹,抱到产床边,道:“爸爸妈妈看看宝宝,我们要送到新生儿室。”这时,陈义天和陆达慧才松开抱着彼此的手。陆达慧一看粉红色,皱巴巴还没睁眼的孩子,撇嘴道:“怎么长这样。像谁啊?肯定不像我。”话虽这样说,可眼睛里全是初为人母的柔情。陈义天脸上还挂着没来得及抹干的眼泪,从护士手里接过孩子,嘿嘿傻笑,原本要问得话也忘得一干二净。

好在护士见惯了这些傻爹傻妈,非常镇定地等陈义天垫了垫孩子后,就又从他手上抱过去,公事公办道:“时间到了,爸爸给小公子取个名字吧。”

护士一说,陈义天和陆达慧才想起来他们连最基本的孩子是男是女都没有问过。也许,是因为自知道怀孕以来,就一直“儿子、儿子”地叫,完全忽略了还有成为女儿的可能。

陈义天同护工一起刚把陆达慧送回病房,护士就过来说让家属给妈妈擦身子,准备给孩子喂奶。护士一走,陈义天便张罗热水,陆达慧见他跑上跑下,劝道:“叫陈妈来吧。”这时,陈义天已经打了一盆热水放旁边,正在拧帕子,听她这么一说,笑道:“我又不是没擦过。”陆达慧想起去日惹时船上的光景,脸色微赧。

喂奶的难度远超过了陆达慧的想象。孩子好不容易含住妈妈的乳*头,却吮吸了两下便大哭起来,不管陆达慧再怎么把乳*头放到他嘴边都不肯含。陆达慧手足无措,陈义天也在一旁不停威逼利诱:“乖乖不哭,你不吃爸爸吃啦!看,爸爸吃了!”诗隆毫不理会,哭得越来越厉害。陆达慧没了主意,很是心疼,忙让陈义天去找医生:“不会是没足月的原因吧?”医生检查了下,说还没下奶,孩子没喝到,所以哭,又让陆达慧自己挤,出了奶再喂孩子。两个大人折腾地出了一身汗,孩子终于喝足睡着,让护士抱回了新生儿室。

这时候,众人才在陈妈的带领下进来给陈氏夫妇道喜。陈妈提着一大壶的红糖荷包蛋,陈义天接过来,把荷包蛋盛进碗里。陆达慧兴致勃勃地讲述刚刚生产的壮举。“太太,歇歇吧。”陈妈笑劝道。别人家的妈妈刚生完孩子像是走了趟鬼门关一样疲累,可她家的太太却像是打了鸡血般兴奋。直到陈义天把荷包蛋凉了凉,觉得温度适合,准备喂她吃时,陆达慧才暂时闭上嘴。龙潜早没耐性,趁机拉爱梅去看孩子,龙王和青女也跟了去,只有况豹还傻愣愣地站着。青女走了两步,觉得不对,又回过去,轻轻扯了扯况豹的袖子,况豹才反应过来,跟在她后头出去。陈妈见状,了然一笑,把空间给了陈义天和陆达慧。

屋子里安静下来。陆达慧就着陈义天的手,吃了一只荷包蛋,不想吃,便作怪,哭丧着脸,捉着陈义天的衣袖,可怜委屈道:“他们都不理我了,眼里只有......只有......”想起来还没给孩子取名字。陈义天没她想得那么多,见她说都不利索话,哄道:“我疼你,我不仅眼里有你,心里也有你。来,再吃点,然后喝汤。”陆达慧咬了一口,陈义天再要喂,她却不吃,哼了一声:“油嘴滑舌,非奸即盗。”不待陈义天辩驳,又若有所思道,“给儿子取什么名字好呢?”“把这些吃了就告诉你。”陈义天又把勺子凑到她嘴边。陆达慧睨了他一眼,老老实实吃又吃了两只荷包蛋便再吃不下了。陈义天瞅瞅盅里剩下的,劝道:“还有呢,说是要吃足八只,要不身子不容易好。”“不要!你当我是猪啊!”此时,陆达慧一想荷包蛋就犯怵,打了个哆嗦,慢慢滑进被子里,又不甘心地闷闷挤出一句话,“你不是没想好儿子名字,诓我吧?”

陈义天淡淡一笑,半靠在床头,紧偎在陆达慧身边,把被子从她头上拉下来,细细摩画她的额线。陆达慧奇怪地看着他,却意外地心安神静没有说话。

四目相对,微风熏暖,岁月静好。

半晌,陈义天才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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