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是原谅方烨,就当我讨好他吧!好吧,我承认我是有求于他所以只能这么没志气。
我把油条放在碟子上,又把包子摆的很好看。豆浆也倒进玻璃杯里,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又将粥倒在青花瓷碗里。
长胜和方烨两个男子住在一起,估计过得很粗糙,长胜看了很惊喜:“人靠衣装马靠鞍,连饭都要靠碗装着才上档次,你这么一放,我竟觉得像是酒店里的早餐~”
不愧是做生意的,嘴巴倒很会说,但我此刻没心情听他耍嘴皮子,所以没理会他的马屁。
将所有的东西在托盘摆放好,我稍稍酝酿一番,考虑该怎么跟方烨道歉,良久,才端过去。
长胜吃饱了便打了个哈欠回房,我站在方烨门外敲了几下,见没动静,便把耳朵贴在门上面。
里面传来“嘟嘟”的脚步声,焦虑不安而又像极力放轻步子地徘徊。
我敲门他没听见?还是说听见却不理我?我大着胆子握住把手,打开之后推门而入。
窗帘拉的紧密,好一会儿我才适应里面昏暗的视线。这并不能算是一个房间,而是欧式书房,装饰壁炉前的沙发,方烨安安静静躺在上面。
我愣在那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把房间让给我自己睡书房?这可不是他的作风。想想我还是别自恋,他这样安排也许是有其他原因。我很是专业地推理一番得出一个很可靠得结论:一定是有原因!
沙发上的他依旧安安静静,看样子应当熟睡很久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听到的脚步声又是谁的?
就像惊弓之鸟,我吓得忙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又环视一圈。
里面静谧得不见一只苍蝇,书房空旷,书架沿着墙壁,除了沙发茶几就是一张书桌了,并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身体瞬间像是崩了一条线,我有些害怕地往他那里挪了挪。
方烨像是累极了,闭着眼,双手叠放在小腹上一动不动。我不忍心把他叫醒。
这时,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阴寒地让我一怔,我猛地抓住沙发。
背后阴风阵阵,寒意入骨。就连陈欣晨出现的时候我都没有现在这样恐惧过。
扭头一看,空空荡荡,唯独帘子在飞舞,我很清楚地看到,窗户是紧闭着的,那这风是从哪来?
当我害怕得不敢迈出一步之时,突然有什么东西出现在我脖子上,像一条冰冷的蛇缠绕在上面,紧紧勒住。倒是可惜了对方的力度,因为我没有呼吸,再用力我也无法脸红耳赤。然而,那种恐惧却实实在在。
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不敲门就进别人的房间,是有多不礼貌?”
我全身僵在那儿,背后的鬼气很强,我凝聚出来的阴气就像是滴水融进大海,涟漪都泛不起来。
就像是一只受尽凌辱的雏鸡,我瑟瑟发抖。
瑟瑟发抖?!!!我居然发抖?!
我还没质疑出为何在一瞬间我体会到人的感受,将我挟持的鬼物突然离开我,我摸着脖子下意识转身,却见他背对着我半跪在地上。
这样的场景并不长久,他起身背对着我,我这才发现他竟穿着月牙白的长袍,我虽不晓得这衣服应当属于哪个朝代,却很清楚这是古装!!!是古装!
也就是说,这只鬼很老!
他的怨气重的就像龙卷风,让人恐惧而震撼。可让我不解的是,这只鬼物的气息却和我以往感受到很不同,那种寒冷的气息凝聚成冰箭,似乎随时可以夺去任何生命,无论人命还是鬼命。
不到半分钟,他又站了起来,我提心吊胆地望着他,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古老的鬼物,请允许我在极度恐惧之下,还想着这么形容他,即使从声音判断他应当有一张年轻的脸庞。
那古老的鬼物周身散发乌烟,一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我看不见任何东西,就像是大海里的孤帆无助恐惧,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怨气极强的鬼物!我只期盼方烨能被吵醒,他一定有办法对付这鬼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