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麦菜,灵娃娃还在你身边吗?”说话的不是乔连久,而是乔子媛看来他们已经碰上面了。
“在。”
我刚说一个字,乔子媛就着急地打断我的话:“你叫他准备二两龙舌,十斤塑魂水,两钱金丝俏。十两开在冥河边上没有凋谢的曼珠沙华,我马上去你家,你把地址发我。”
我连忙把她的话转告给大米饭。大米饭回答得很爽快:“好的妈咪,不过金丝俏比较稀有,我叫我的药农培植过很多次都失败了,不知道这次怎么样,我还没有问她。曼珠沙华在冥河边上,要去摘的话可能需要爹地出马呢!”
我本以为苏安容不会愿意,还在想要怎么说服他,但我还没开口,他就说:“今天黑白无常就会来收陈思源的魂了,我叫他们带过来。”
额……这也行?这不是摆明了告诉黑白无常他们带不走陈思源吗?黑白无常会愿意吗?吗土低划。
“阿姨,不用去我家,我还在校门口,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接你们!”
“我们也已经到校门口了。”
我一抬头,看到乔连久背着一个几乎透明的身体出来了。思源的手臂回到了她自己身上,乔子媛在他旁边有些着急地保护着她,好像很害怕她会马上消失似的。
很显然他们都经历了我不知道的惊险。
我连忙跑过去跟他们一起将思源扶到了车边,“张梦迪。你下来!”
“我不要,这不是刚好四个人嘛!正好坐满!”张梦迪赖在车上不愿走。
我弯腰进到车里将她拉出来:“我不喜欢那么挤,你快出来!”
“小麦,你对我太残忍了!不要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嘛!”张梦迪被我拉下车,噘着嘴好像泪水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乔连久和乔子媛连忙将陈思源的魂魄放到车里,苏安容从驾驶座上伸出手按在陈思源的额头上,一道淡淡的光线通过她的额头进入她的身体。
“她暂时不会有事了,不过也撑不太久。”
张梦迪看得目瞪口呆,“你们是不是都疯了?你们在说什么?”不知道思源在后上经历了什么,但通过张梦迪的反应,很显然思源已经只剩下魂体了,塑魂水失去了效果。
“你今天晚上最好别呆在学校。”我不想跟她做过多的解释。但还是好心提醒了她一下,然后上车,苏安容驾车离开。
反光镜里张梦迪气得直跺脚,但我只担心陈思源,已经没有功夫再去担心她了。
“阿姨,思源到底怎么了?”
“唉,这个傻孩子。我还以为她抓鬼会有些什么法器,没想到竟然是徒手去抓,她现在还能留着魂魄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乔子媛叹了口气,有些愧疚地说,“早知道她这么实诚,我就不要她去了。”
“阿姨,这不能怪你。”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转过头看到乔连久坐在后座上,脸上神色复杂,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思源的魂体还很虚弱,靠在他肩膀上,我从来没见过思源这么小鸟依人的样子。其实说实话,她跟乔连久还是挺般配的。
但是在收到了乔连久那样的短信后,我却不好再直接跟他说思源的事。
等等,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我睁大眼睛仔细一看,还真没看错!乔家的戒指竟然真的戴在思源手上了!乔连久虽然身体僵硬地坐在那里,但眸中分明是充满了担心。
难道这是事成了的意思么?
思源啊思源,你一定要挺过去这一关,过了这一关你就能安心照顾你妈妈了。
回到我家后,一开门大米饭就朝我扑过来,抱着我大哭:“呜呜呜……妈咪,我对不起你……”
我吓呆了,连忙问他:“怎么了?”
“金丝俏我只有一钱,实在是弄不到第二钱了,呜呜呜……”
进屋后,大米饭还在不停地哇哇哭,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实在是被吵烦了,乔子媛才开口道:“金丝俏少了点儿也没关系,不过需要用其他东西来代替。”
大米饭立即止住了哭泣,瘪着嘴道:“你个坏奶奶,不早说,害我掉了这么多珍贵的眼泪!”
乔子媛安排乔连久把陈思源放好,不悦地道:“我有那么老吗你这么大叫我奶奶!”
“我妈咪叫你阿姨,我当然要叫你奶奶呀?不然难道叫祖奶奶?”
“你妈咪年纪得有多大?少说也有二十好几要奔三了吧?居然叫我阿姨?叫她出来,我保证不打死她!”
我额上青筋突突地跳,满头黑线地站出来:“我就是他妈咪……你打死我吧……”
“你!?尤麦菜!你大姨妈才没来几年吧,儿子都这么大了?”
“妈……你是来做什么的?”乔连久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终于忍不住怒道。
乔子媛愣了愣,随即意有所指地笑着冲我眨了眨眼,然后冷漠地问:“你说我是来做什么的?瞧瞧我这记性,老了啊,聊着聊着就把正事儿都忘了。”
她明显是故意刺激乔连久的,可大米饭却看不出来,嘚瑟地道:“看吧,你自己都说自己老了,那我当然要叫你奶奶咯!”
“……”乔子媛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半天说不出话来。
乔连久不悦地道:“你自己说了能救陈思源的。”
“噢!想起来了,我确实说过。不过你戒指也给她了,却又不愿娶她,让我很尴尬啊!”乔子媛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一脸为难地说,“你知道我们乔家的规矩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