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们都是不信命的,却在那之后对生活有了新的感触。
陈湘刚出院的时候身体不好,我把她接回家拜托我妈帮忙照顾。我妈在照顾陈湘的时候就会想起我,我们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陈湘的遭遇让我妈心疼也担心。
我从来没和我妈坦白过已经和陈识住在一起的事,她也不问,但不问又不代表不明白。
我妈的意思是,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我和陈识可以先结婚再考虑事业方面的事情,她对陈识还不是特别满意,但万一我们也有了孩子呢,有了就一定要生下来,在我和陈识之间还没有什么能高于一条生命的障碍。
其实我也觉得,我这辈子一定会嫁给陈识的。我会感觉除了他我再也遇不到那么好的人了。
我和陈识都一样,我们并不喜欢在自己的生活里安排一个叫备胎的角色,于学谦都回他的美国了好不好,陈识也把在广州认识的那个小明星拖进了黑名单。
我问他可不可惜,遗不遗憾,心不心疼,陈识笑着捏我的鼻子,“你不喜欢我的都不喜欢。”
虽然那几个月里我们依然有小争吵,有一个星期左右的冷战,但我们最后都能和好。
有时是他低头,有时是我认错。
我觉得只要两个人还是彼此相爱的,那么无论多艰难还是能走到一起。
要是不爱了,那散了也并不可惜。
结婚这件事我不急,更主要的还是因为陈识急不了,太早结婚会影响他的发展,现在的小姑娘对喜欢的男明星要求特多,最好是零恋爱史的,有个女朋友她们都能要死要活的不同意,更何况结婚呢。
多半也就不会被惦记了。
所以我妈和我提过的事情我从来都不会和陈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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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不好的事情,那就是陈湘和司辰分手了,在她出院后。具体的原因我们都不知道,陈湘不说,司辰也不说。
陈识为了陈湘和司辰打了一架,他对陈湘一直都是一种欣赏的态度,喜欢是肯定的,但是那种哥哥对妹妹的,也有一种维护的心态。这一点,许尼亚也有,不过许尼亚说他对所有女生都这样,谁哭一下,受个委屈他都看不下去。
于是许尼亚过去劝架,男人解决问题的时候一般都不喜欢动嘴皮子,结果三个人鼻青脸肿的被唱片公司放了半个月大假。
假期结束之后,他们又被叫回了北京。
这一次去北京,就是长期的了。公司安排了宿舍,白天要按时去上班,晚上要在酒吧演出。
还是之前的目的,混个脸熟。
现在的情况其实不是特别乐观,如果说没出过单曲的话,作为一个全新的乐队去包装还是机会很大的。
但是他们之前出了一张单曲,而且成绩平平,再想上位就会比其他的新人更难。
好在陈识他们都没有放弃的意思,这就是年轻的好处,不管路是什么样的,都敢再去拼一拼,这样拼的勇气也是因为身上没有什么负担。
所以我和陈识说让他放心,我会一直支持他的,也许我帮不上什么,但我肯定不能做那个负担。
又到暑假了,陈湘依旧在养身体,我和一年前一样,把这两个月的工作都排满,闲下来的时候我会想,原来我和陈识都在一起一年了。
整整一年,真要仔细算下来的话,在一起的日子又不是特别多,陈识一直在忙碌,全国各地的跑,而我一直在等他,等待每一次见面的机会,又要一次一次的面临分别。
这一年中,我把机场和火车站的路线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陈识也一样,他一件一件的给我带礼物,一次又一次的在机场和火车站紧紧抱着我说真想带着你走。
我也想,但其实,我又没有他们那样的勇气。
我依旧是一个俗人,在默默支持陈识的同时也在为自己,为我们的将来打算着。
准备考研的事我一直没有放下,除了打工的时间都混在图书馆,但是我没和陈识说我打算去北京。一开始有好多机会说,但每次要说的时候总会遇上一些事,后来我想,等我考上的时候再给他一个惊喜。
另一方面,我又在存钱。陈识每个月从唱片公司拿到的补助也会放在我这里,我替他存着,自己也另外存了一份。
无论是三年还是五年,等到我们要结婚的时候肯定要买房子,那两年的房价就跟坐上了火箭一样,一个劲儿的网上窜。北京的房价就不说了,天津当时市区不算特别偏的位置要五千块一平米,我和陈识每个月能存起来的钱刚好就是五千块。
这样算,房价不涨的情况下,我们存个六七年就能买套房子了。
真的,有时候想想我都会觉得特开心,我一直都记得陈识说了三十岁之前一定要娶我的事。
我想,万一陈识的那条路走不通的时候,他还有我,我还为他准备了后路,以后我们的日子也不会特别难过。
陈识刚到北京的时候不太习惯。
那种不习惯我不是特别能理解,许尼亚和我说过陈识小时候就是在北京长大的,户口也是北京的户口。严格上说,他就是个北京人,至少能分得清东南西北,所以我不懂他到底有什么不习惯。
于是我又去找瑞瑞打听,瑞瑞这时候已经不是专门负责的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