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一句是……”红钟正要说出口,南宫怡梦便转头:“慢着,皇上,红钟所做的那首诗臣女知道,她竟敢当着皇上与摄政王的面,在禁宫做出淫词艳曲,说是秽乱宫闱也不为过,还请皇上明察。”
百里逸辰拧眉看着南宫怡梦与红钟:“哦?”红钟的那句诗,百里逸辰也只听见了第一句,既然解释清楚了,那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了,怎么有秽乱宫闱了。
南宫怡梦犹豫了一下,红钟所说的那种话,她是说不出口的,想了想,便吩咐一旁的小太监拿来了纸笔,提笔疾书,不多时便把红钟所做的那首打油诗写了下来,交给百里逸辰。
百里逸辰从小太监手中接过那张薄薄的纸。
仅一瞬间,一把将那纸条拽成纸团握在手中,接着便是龙颜大怒:“红钟,你……”对于红钟,他已经是找不到词汇来形容了。
红钟自然知道百里逸辰看见的是什么,立刻装出一副茫然的神情:“皇上,你都还没听臣女的诗,你怎么就生气了?”
“那样的诗,你还敢说出来吗?”百里逸辰咬牙切齿的问道。这女人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不就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么,我为何不敢说出来啊?”红钟疑惑的看着百里逸辰,反正方才也只有南宫怡梦听见那打油诗了,她想用那个来让自己死,那自己也就只能来个死活不认账了。
众人听了红钟的话,纷纷低头思索。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首诗好似也没有什么不妥,反而还是极为工整的嘛,南宫怡梦为何那样大的反应?
百里逸辰听了红钟的话,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然后不确定的又展开手中的纸团,看了看,与红钟所说的根本不一样。于是,转头不解的看着南宫怡梦。
南宫怡梦也没有想到红钟会那么快就把诗给改了,转头看着百里逸辰:“不是皇上,刚刚那个真的是红钟说的!”
红钟见状,及时补刀飞快撇清:“我刚刚说了什么?我那诗句第一句是‘窗前明月光’,指的是窗户面前的月光,难道郡主你不是这么想的么?而且,红钟自小便在锦州长大,锦州就是我的故乡,我不过是看着天上的明月,触景伤情,想起了我的故乡,和远在锦州的父亲而已。为什么怡梦郡主要说臣女无耻?还是怡梦郡主给皇上的纸条上面,写的并非是臣女所做的这首诗词?”
如果可以,南宫怡梦恨不得冲上去,把红钟给打一顿。她相信她自己绝对不会听错的,而红钟却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诗词内容修改了,可见她是早有准备的,一定是她处心积虑的算计自己!
南宫怡梦百口莫辩,此事在闹下去,大家都会很难看,百里逸辰顿了一下,也想将此事压住:“罢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红钟拖着长长的尾音:“皇上——!”叫完还撒娇一般的跺了一下脚,成功的让在场的每一个人汗毛倒立,百里逸辰更是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见惯了这个女人嚣张跋扈的样子,猛地这么矫情做作,还真是不好形容。
见百里逸辰不开口说话,那便是默认自己说下去了,红钟才又满脸认真的开口:“怡梦郡主方才骂我无耻,又将臣女所写的诗句写出来呈与皇上看,谁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东西,来栽赃嫁祸臣女,这让在座的各位贵女,都对红钟有所猜忌,还请皇上将怡梦郡主所写的诗词公布出来,还我清白才是。”
“红钟,你不要闹了。”这件事闹开了,大家都不会好看。特别是南宫怡梦,昨日母后还找了他去谈话,说是不能毁了南宫一族的荣耀。
红钟继续不屈不饶:“不然,皇上只给臣女一人观看?怎么说,也要让臣女知道事情的始终,不然臣女怎么甘心?”
“既然能写出来,自然也就看得。”一直默不作声的百里明月突然开口,意思是也再明显不过了。
百里逸辰想了想,最终把手中的纸团拿给了红钟,但红钟接过纸团的那一刻,自然也收到了百里逸辰警告的眼神,让她不要闹事。
红钟耸了耸肩,将纸团打开,诗,就是之前红钟所念的那首打油诗,但红钟看完之后,却做出一个比小岳岳还夸张的表情:“我的天哪,怡梦郡主,你……怎么可以这么猥琐?”
说完之后,做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南宫怡梦。
众人原本就对南宫怡梦写的那诗感兴趣,听见红钟这样说,那更感兴趣,于是一个个的目不转睛的盯着红钟,希望她可以说下去。
百里逸辰也顿时感觉心中有股怒气,都警告她不要闹事了,她还这样,这个女人,果然是不能相信的!
南宫怡梦此刻,更是恨不得冲上去把她给杀了。这个女人还敢不要脸一点么,但已经想明白了的南宫怡梦,此刻拼命的让自己淡定下来,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发火,不然又要落入她的圈套了。
一旁静观事变的凤非璃此刻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一局南宫怡梦想要红钟出丑,怕是难了,于是开口帮腔:“三小姐,你之前说的那般小声,这里又这么多的人,即便是怡梦郡主听差了,也不足为奇,三小姐那般大惊小怪做什么?”
“咦?说的好像皇女知道那内容是什么一样,那这……不会是你们俩合谋的吧?我的天哪!”红钟复又转头看着凤非璃,她算是看出来,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