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后,奴婢想您是误会了,我家夫人现在也被关在那屋子里,她又怎么能再绑了老鬼君来。火?然 ?文? ? .?r a n?en`”
小月猛地上了台阶,拦在我身前,不让我下去。
我与她僵持在房门前,一时进退不得。
“你讲得是真的?”
“奴婢怎敢骗鬼后您呢?”
小月嘴角一扬,笑容如那春日里的阳光灿烂无比。
我薄唇一侧,轻扬了个淡淡的弧度,“你不敢?”
她要是真不敢,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奴婢真不敢啊,您可是鬼后啊,动动小指头都能摁死奴婢。奴婢怎敢骗你啊。”
小月仰着小脑袋,站在低我一个台阶上,皱着个小眉头可怜兮兮看着我。
“是吗?”我嘴角一勾,右手举到她眼前,伸出食指按在她的脑袋上。
“鬼后您这是……”
小月吓得脸色苍白,嘴巴一张,不解地看着我。
“你不是说,我动动手指就能摁死你吗?我现在实验下你有没有撒谎?”
扑嗵一声,小月猛地跪在地上。
“鬼后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带您来这里真的是想让您救救我家夫人。”
说完,小月竟一个劲将脑袋咚咚地磕在我脚下的石阶上,片刻不到,青石阶上已染上淡淡红晕,我的心里不由得打了下鼓。
她竟把脑袋都磕破了?
那得对她自己下多大的狠劲啊?
看这样子,她不像是在演戏。
难道?
转身对上正对面墙壁上被铁链缠得严严实实的老鬼君,眉头不禁轻皱了下,若是天心长姐也被关在这里,那又是谁绑了老鬼君来的?
走神间,脚步已不自觉转进房屋里,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正对门墙壁上捆着老鬼君外,也就在屋子的北角放了把椅子,天心长姐此时正坐在那把椅子上。
“这就是你所谓的你家夫人被关在屋子里?”
心中大呼又上当了,扭头恶狠狠瞪了眼同样跟进来的小月。
“她没有撒谎。”
未待小月解释,天心长姐抬手朝我这个方向伸了下,立刻一道刺眼的光芒映满整个屋子,我的手本能地遮住了眼睛,房中静得连掉根针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一时谁也没说话。
等了半天,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刚才不是天心长姐偷袭我?
慢慢将手从眼睛上放下,抬眼向天心长姐一看,蓦地一惊,“这、这是……”
只见天心长姐周身被一圈金色光芒包围,再仔细看时,我的心更是跳得飞快,这些金色光芒不单单只是金色光芒,而是由我见过很多次却仍不知它是什么的金色咒文构成。
“我连这个方寸之地都出不了,又怎么能绑得了老鬼君?而且就算我能出去,我为什么还要回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天心长姐盯着我的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轻蔑,“劝你没事还是多动动脑子,不然容易脑萎缩。”
“前提是她得有脑子。”
适时老鬼君的话猛地插了进来,我不觉摸了摸鼻子,喉咙堵地发不出声音。
为何我觉得老鬼君对我的怨气更大了呢?
都过了这么久了,难道他还记恨着我毁了他花园的事?而且他的花园恢复后,我可是一花一草都没有摘过,他这仇还要记多久?
“瞪什么瞪?数你眼睛大是吗?”
“父、父君,难道您看不出来我现在是想要救你吗?”
我嘴角一弯,无辜地冲他眨了眨眼睛。
“凭你?笑话!”
老鬼君冷哼一声,将头扭向一旁,不再看我。
“呃。”
我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
我现在是不是该表现的有骨气点,转头冲出屋子,任老鬼君在这里自生自灭?
不,不,季小凡,冷静点,他可是萧莜白的父君。
“现在我相信父亲您的话了,她的确没有脑子。”
天心长姐的话蓦地响起,我不解地扭过头看着安然坐在椅子上的天心长姐,“父亲?等等,我的脑子有点乱?你刚才叫他什么?”
“父亲?”天心长姐嘴角一弯,是讥嘲的弧度。
“你、你叫他父亲?你、你竟然跟萧莜白是兄妹吗?天啊!我脑子现在有点乱!”
天心长姐竟然叫老鬼君父亲!
她竟然叫老鬼君父亲!
“这、这……”
我该不是在做梦吧?而且还是噩梦!
“那个混账东西怎么可能是本君的儿子!”
轰隆!
又一记晴天霹雳从天而降。
“萧、萧莜白不是您的儿子!开什么玩笑?您、您到底是不是老鬼君?还是只是跟老鬼君长得像而已?”
我挪动着颤抖不堪的身子朝着老鬼君走去,走到吊着老鬼君的铁链下,仰起头,惊讶地张了张嘴又抿上了嘴唇,心在胸膛里跳荡得一阵眩晕,他、他骗人的吧?
“要不是白莜那个女人设计本君,你以为凭那小子能登上鬼君的位置?那小子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种儿,跟他爹一个样儿!”
好呀,现在都开始骂萧莜白爹是忘恩负义了,只要老鬼君现在不是疯了,我开始有点相信他或许真的不是萧莜白的父君了。
“您不是萧莜白父君的事,萧莜白他本人知道吗?”
很难想象,萧莜白知道了养大自己的父君竟然不是自己的父君时是什么滋味,一言难尽啊。
“你以为本君为何会被绑在这里?”
老鬼君目光冰冷的射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