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禅院,富丽堂皇的点,殿堂之中,气氛异常的沉闷,陆柏面带愁云,在屋内来回踱步。
少时,钟镇步伐沉重的步入殿内,看了一眼陆柏,也不言不语,随意的找了一处位置坐下,喝着闷茶。
“还没有做事兄的消息吗?”
见他这般,陆柏心中一凉,仍带这几分侥幸心理,颤声说道。
“还是......还是没有左师兄的消息嘛?”
钟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见状,陆柏虽然心中已经猜到个七八,可仍旧难掩心中的失望,一脸颓丧的坐在身后的木椅上,仰头看着屋梁,默默出神。
沉默一阵,钟镇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望向陆柏,说道。
“掌门失踪,如今门下弟子人心惶惶,魔教也在山下将我嵩山派团团围住,陆师兄,大家都指望着你拿主意呢!”
“主意?”
轻念一声,陆柏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他,苦笑道。
“事到如今,我还能有什么主意?”
闻言,钟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平时,他们师兄弟几人虽然略有才华,能独当一面,可大局上仍是由坐冷禅拿捏。
如今,左冷禅不在了,嵩山派就好似丢了灵魂一般,成为一具毫无生气的死尸,何况,如今在山下,还有魔教虎视眈眈。
刚才一路走来,他可是亲眼看见众弟子的神情,灰暗,迷茫,甚至有一点点绝望。
其实,即使是他,对于嵩山派是否能够抵挡住魔教的进攻......也没有太大的信心。
心中虽然如此想,可也不能将情绪摆在脸上,反而将情绪理了理,望着陆柏,温声说道。
“陆师兄,你还记得我嵩山是如何兴盛起来的吗?”
闻言,陆柏看了看他,微微点头,沉声道。
“这个自然记得,当年嵩山大厦将倾,是左师兄带着我等十余名师兄弟,一砖一瓦,不知付出了多少鲜血汗水,方才铸就了如今的嵩山派。”
钟镇叹了口气,随即道。
“是啊......嵩山派是我等师兄弟数十年来,用汗水换来的成果,如今虽然左师兄消失无踪,但师兄就忍心我们数十年的心血,在魔教手中毁于一旦?”
陆柏沉默了,眼中神色莫名,良久之后,方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钟镇,郑重的说道。
“钟师弟的意思,我明白了......即使魔教攻山,我也会率领众弟子迎敌,我嵩山派的山门,不容有失,哪怕用血肉堆积,我们也要分土必争!”
如此说着,突然,陆柏顿了顿,再次说道。
“何况,我绝不相信,以左师兄的武功会遭遇不测,既然他走时交给我的是完整的嵩山派,那么我陆柏便要倾尽全力,争取在左师兄归来之时,将嵩山派完整的交给他!”
闻言,钟镇笑了。
可就在时,外面突然传来阵阵喧哗之声,只见一名嵩山弟子面带急声,匆忙的跑进殿内,也忘了行礼,只是惊慌的说道。
“陆师叔,钟师叔,大事不好了,魔教大举攻山了,还请二位师叔赶快前去,组织迎敌!”
闻言,陆柏,钟镇愣了愣,随即陆柏一脸苦笑的道。
“看来我这张嘴还真是张乌鸦嘴,方才才说魔教攻山,可下一刻魔教却真的攻山了!”
钟镇闻言,连忙说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魔教攻山,师兄打算如何应对?”
陆柏沉吟片刻,随即直视着钟镇,郑重说道。
“我们兵分两路,我派人前去迎敌,钟师弟赶快笔书一封,用飞鸽穿信,想少林求援,随后再来助我。”
闻言,钟镇惊疑道。
“师兄,我们与少林的关系并不和睦,门下弟子时有摩擦,他们会派人前来支援我们吗?”
陆柏点了点头,冷笑一声,随即带着肯定的口吻说道。
“肯定会!魔教如今将嵩山围得水泄不通,我嵩山与少林已互为唇齿,我嵩山派若是被灭,少林很难保证魔教不会将矛头指向他。”
“何况,同属正道,若是少林见死不救,必然有损声誉,因此,他们肯定会派人支援,我们能做的,就是支持到那一刻。”
看着陆柏,钟镇吁了口气,点头道。
“师弟明白了!”
陆柏笑了笑,随即拍了拍钟镇的肩膀,随即转身便与那名报信的弟子一起,离开了大殿。
看着陆柏已然远处的身影,钟镇沉默片刻,随即转过头来,走向掌门位置前的桌案,这里是左冷禅平时批阅门派事物的地方,是属于他一人的地方。
不过,如今的钟镇也没有心思再去在意这些,磨好墨,径直提起笔架上的狼豪笔,就这一旁的宣纸,写起求救信来。
...
尸骨成山,鲜血横流。
嵩山山门之处,刀剑交击的声音屡屡不绝,惨嚎声,厮杀声接连不断,每一刻,都有嵩山弟子,亦或是魔教教众倒下。
一波又一波,魔教的教众似乎不知恐惧为何物,即使被嵩山奋起反抗,杀退多次,已然红着眼,面目狰狞的冲锋厮杀,前仆后继。
日月神教的阵营中,童百熊手持令旗,指挥着教众。
其旁,一名白虎堂副堂主微微皱眉,拱手道。
“童长老,我教进攻嵩山已经一个时辰有余,教众伤亡已然数百,而且天色已晚,是不是该先行收兵,择日再战?”
闻言,童百熊转过头来,看着他,笑道。
“为何要收兵,赵堂主难道看不见我教教众奋勇拼搏,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