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着刀光剑影的江湖,永远不会甘于平静,一时的风平浪静,也往往意味着更大的狂风暴雨即将临至。
就如近期这短短的十余日里,江湖上迎来的何止是狂风暴雨,简直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青城余沧海,昆仑镇山子,两名声名赫赫的一派之长相继死于衡阳城中,无数的名门侠士,遭到刺杀,弄得是人人自危。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泰山遭遇魔教奇袭,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的五岳门人相继遇袭,门下死伤惨重。
短短数日间,泰山,恒山,衡山被灭,嵩山,华山虽然暂时无事,却也元气大伤。
对于这样的局势,有人欢喜,亦有人愁,五岳遭此劫难,正道渐渐式微,而魔道昌盛兴起,就连无数被正道打压的邪魔外道也纷纷冒头,在江湖中兴风作浪。
然而,当大多数人以为风波就此平息时,魔教却倾巢而出,整合势力,缓缓向着嵩山合围而去。
嵩山,在江湖之中的地位可谓是不凡,毕竟少林寺,嵩山派皆坐落于嵩山之上,皆是正道巨擘,受天下敬仰。
魔教此举,无疑是要大动刀兵......
可目标是嵩山派?还是少林寺?亦或者两者皆有,一时间,无数江湖势力驻足观望。
...
嵩山,少林,灵鹫寺......
禅房之内,檀香寥寥,方证盘坐在案前,神色很平静,手捧着一杯香茗细细品尝着。
“师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喝茶?”
见方证漫不经心,不温不火,似对如今的局势无动于衷,桌案对面的方生不由来回踱步,焦声说道。
“谁说我不着急?可如今局势已然明朗,着急也已于事无补了!”
放下茶杯,方证凝视着方生,摇了摇头,叹声说道。
“哎,如今魔教已兵临山下,虽然扬言是要进攻嵩山派,可谁又说得准,他不会将主意打在我灵鹫寺的身上!”
闻言,方证双眼微微眯起,手指轻数着念珠,沉默片刻后,语气沉重的说道。
“嵩山,魔教固然要灭,可我灵鹫寺,它也不会放过,不光是我灵鹫寺,恐怕连武当,乃至各个名门都将难逃魔教荼毒!”
方生闻言一惊,对于如今的情势,他心中虽有不安,可打心底,他都不太认为魔教敢入侵少林,刚才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作为灵鹫寺的二把手,灵鹫寺的底蕴有多深厚,他也知晓一二。
然而此刻,却是听见方证肯定魔教会入侵少林,不由惊道。
“我寺乃千年古刹,实力底蕴深厚,魔教莫非真敢侵我少林?难道不怕损兵折将?”
方生摇了摇头,叹道。
“魔教此番举动,显然是欲以狂风扫落叶之势,荡平武林,从而称霸江湖,少林武当乃正道魁首,魔教焉能不除?”
如此说道,见放生怔怔出神,似有所思,方证站起身来,缓缓站至窗前,目光远眺窗外。
“先前在衡阳之时,我与诸位同道被困,后闻泰山被灭,以为魔教打算将我等围住,将各派一一铲除。”
“那时,诸位同道心系自家门派,便合力突围,九死一生,方才突破封锁,那知在返回山门途中,各派精锐遭遇伏击,死伤惨重。”
“嵩山实力底蕴深厚,华山派也是因风清扬老施主而得以幸免,至于泰山三派,哎......”
哀叹一声,方证却是久久不言,来回踱步一阵,道。
“如今细细想来,封锁衡阳,奇袭泰山,都只不过是欲盖弥彰,真正的用意却是想将衡阳城中五岳精锐分割开来,随后逐一击破。”
“如此,只需付出最小的代价,便可使五岳元气大伤,从而保留足够的实力,对付我少林以及武当。”
“华山岳掌门,嵩山左掌门,皆是城府过人之辈,却也是陷入别人的局中......哎......”
听完方证的一席话,方生依旧久久不言,片刻之后,方才叹道。
“想不到魔教筹划竟然如此之深,是在令人心惊!不过,若是他魔教真的敢入侵我少林,也必叫他有来无回。”
说着,重重一拍桌案,眼中微露杀机。
方证却是摇了摇头,道。
“魔教虽然人多势众,高手如云,可我却并不担心,真正令我担心的是,是那个在背后谋划着这一切的人。”
闻言,方生也沉默了,片刻后,说道。
“此刻,魔教已兵临嵩山派,以师兄看,我们是否要派人前去支援?”
方证苦笑一声,道。
“或许我们已别无选择,若不去支援嵩山派,此次浩劫之后,我少林声誉必然遗落千丈,可这支援的人,又该派谁去呢?毕竟此次凶多吉少......”
“人数不能多,亦不能少......就让方奕,方玄二位师弟去吧!带上一百少林棍僧。”
...
少室山下,日月神教的营帐中,越泽与东方不败相对而坐
“文轩,这西湖的龙井可是不错?”
撩开衣袖,再次给越泽砌上一杯香茶,东方不败轻声问道。
“淡浓适宜,唇齿留香,加上是东方亲自砌的,自然是极好!”
笑看着东方,越泽叹了一声,说道。
闻言,东方不败却是白了他一眼,笑骂道。
“你这人,就是这么爱贫嘴......”
“对了,你方才说少林会派兵支援嵩山派是怎么回事?就这么肯定少林会支持嵩山?”
闻言,越泽沉默一阵,端起东方刚刚砌好的西湖龙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