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气,扬手喝道:“给我搜!”
身后的侍卫们闻言冲进帐篷,哪管那么多,一阵天翻地覆,将所有东西都推翻在地,慕容宇一个劲儿的在旁边痛心疾首地跳脚:“哎呀!我的八宝琉璃盒!我的粉彩香炉!我的缠枝青莲玉碗!……”
然而,随着他毫无形象的大喊大叫,慕容睿的心中却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若是真的藏着人,慕容宇不该是如此表现才对。
不好!
慕容睿一个激灵,掀开帐帘就冲了出去。
而同一时间,皇帝正面色铁青地站在霍青瑶的营帐里,旁边跪着哭泣不止的流苏,她一边哭一边叩首道:“陛下,奴婢自知不该惊扰陛下,但奴婢也是无法了,小姐不见踪影,奴婢只要一想到营地里进了贼人,就吓得要死了,小姐要是出了什么事,可让奴婢怎么活啊!”
这都是什么事!一个两个都这么让人操心!
皇帝脸色不愉,高公公急忙劝道:“陛下,您先坐,兴许一会儿五殿下那里就有消息了。”
皇帝嗯了一声,坐了下来,流苏急忙奉上茶水,忽而想到什么,一下子脸色苍白,差点将茶水打翻在地,好不容易把茶杯放好,又战战兢兢地再次跪倒在地。
“你怎么了?”皇帝自然发现了她的异常,流苏仿佛被吓到,拼命摇头,结结巴巴道:“没、没有……奴婢、奴婢没有事……”
皇帝气得猛地一拍桌面,冷声喝道:“贱婢!你还想欺君不成!”
流苏吓得面无血色,只能不停叩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奴婢、奴婢是害怕啊……奴婢也是为了我家小姐着想啊……”
皇帝与高公公对视一眼,让其他侍卫退到帐篷外面,高公公道:“还不快从实招来,如有任何隐瞒,小心你的狗命!”
流苏才哭着说道:“陛下,我家小姐与三殿下早有私情,之前常常偷偷见面,今天晚上,我发现小姐不在账内,又听闻营地进了贼人,一时担心就忘了这事,但此时想来,小姐或许是去偷偷私会了三殿下也未可知,万一,搜查的时候被人撞破,我家小姐的清誉……”
“岂有此理!”皇帝气得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扫到地上,瞬间摔得四分五裂,身为丞相嫡女,居然如此不自重自爱,毫无身为贵女的德行,他居然还想认她作儿媳妇,真是太可笑了!还有宇儿,真是太让他失望了,本以为他还算有的救,没想到居然比他想象得更加不堪!
见到皇帝暴怒,流苏吓得匍匐在地,头深深垂在地上,可嘴角却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传来侍卫的禀告声:“陛下,丽嫔娘娘求见,霍小姐求见,齐小姐求见。”
皇帝微微一愣,扬声道:“让她们进来。”
门帘一掀,只见丽嫔、霍青瑶和齐梦琳先后走了进来,屈膝行礼道:“臣妾(臣女)参见陛下。”
青瑶又道:“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是臣女的疏忽,请陛下责罚。”
皇帝的视线在她脸上转了转,扫过其他几人,随即落到丽嫔脸上,冷声问道:“你们几人怎会在一处?”
丽嫔缓缓下拜道:“回禀陛下,今夜外面到处都是侍卫在搜查,女眷们很害怕,所以凑在一起,想着互相有个照应,霍小姐心善,想到姚小姐重伤在床,行动不便,所以邀请我们几人一起去了姚小姐的帐篷,聊表心意。”
皇帝沉默片刻,视线一直紧盯着青瑶,见她神色平静,不禁加大了身上的威压,面对青瑶冷声问道:“霍氏,真是如此吗?若是你真的去了姚小姐的帐篷,为何你的婢女却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青瑶闻言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这才转眼看到跪在地上的流苏,眉头微蹙,道:“陛下明鉴,臣女出门时带了婢女澜裳,随行的侍卫们也都是知情的,这位是臣女的婢女流苏,今夜本不是她值夜,臣女想着她已睡下,故而没有告诉她。”
皇帝沉默片刻,想要出口的质问微微一顿,转而又问旁边的齐梦琳:“齐氏,你们是何时去的姚氏帐篷?”
齐梦琳答道:“回禀陛下,外面刚发生骚动的时候,臣女就醒了,不多时,霍小姐就来找臣女一起去姚小姐的帐篷,路上又邀请了丽嫔娘娘和其他几位小姐,姚小姐正是体虚害怕的时候,我们一起陪着说说话,便也不怕了。”
皇帝点了点头,望向跪在地上的流苏的眼神冷得像冰一样,流苏浑身发抖,几乎要瘫到在地,怎么会?她明明看到小姐穿着黑披风去了慕容宇的帐篷,回来时没见到澜裳,她本以为她是因为担心小姐所以出门寻找去了,哪料到澜裳居然和小姐一起去了姚小姐那里,至于帐外的侍卫,根本都是一群哑巴,哪里问得出一句话。
正当她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圆话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又传来侍卫的禀告声:“陛下,三殿下和五殿下在帐外拉扯,都要求见陛下。”
皇帝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不悦地喝道:“成何体统!还不给朕滚进来!”
只听外面一阵喧哗声,慕容宇当先一步冲进帐篷,跪倒在地大声喊道:“父皇,五弟非要冲进儿臣帐篷,把儿臣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