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干了几杯,终究不忍心看到王子湖如此难受的样子。再者苏玉明此番来寻他本就是为了妹妹一事来开解他的。是以,苏玉明当下就好心好意的劝慰了起来。
“子湖,这两年下来,你对玉若的心意,我可都是清楚的看在眼里的。其实,我也有心跟你结成亲家,我们两家就此亲上加亲的。可是,舍妹她久在京城之中,见惯了各式的公子显贵,因此她这眼界嘛,自是要高一些的。本来,我想玉若在此地住的久了,这心气眼界也会随之消退下去。再过个一两年,你们自然而然就会在一起了。不过,眼下萧公子他却突然出现了。毕竟他跟玉若早有婚约在身,所以你和玉若她啊,只能是有缘无份了。”
王子湖闻言,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依旧一脸寒意的举杯痛饮了起来。
“子湖啊,为兄跟你说句体己的话。虽然你在千源县之内,足有呼风唤雨的能耐。但是,萧公子他的身份很不一般,是你们王家难以想象的。因此,为兄劝你,还是尽快忘了玉若吧。以你的才貌家世,要想找一个如花似玉的夫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再者,玉若她真跟萧公子成了亲,我们苏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再次显贵的。到时候,我自是不会忘了子湖你对我的关照,少不了你们王家的好处的。”苏玉明凑近了脸,颇有些谨慎的说道,只是他脸上那一份激动的情绪却是根本压抑不住的流露了出来。
对苏玉明很是了解的王子湖,顿时就被他的这副神情给勾起了兴致。
“表哥,那姓萧的,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子湖,为兄跟你说这些,实则是深知你往日的处事手段。因此,害怕你因为玉若一事心怀不忿,暗地里对萧公子下手。得罪了他,对你我两家不仅没什么好处,反而可能会遭致大祸的。至于萧公子的身份吗,一时间我还不能告诉你。等到时机到了,你自会明白的!”
“哼!那姓萧的,莫不成还是什么皇亲国戚不成,值得你这般小题大做的吗!”王子湖闻言,当下不乐意的说道。
明知道对方只是随便说说罢了,但苏玉明还是不由为这话感到一阵心惊。卫清云,他还真是皇亲,而且还是直系的皇室中人。况且,他可是北方第一大国玉清国的皇子殿下。那可要比平北国这种小国的皇族,尊贵显赫的多了。
“呵呵,此事我们就不说了。来来来,我们接着喝。”
王子湖已是有些醉意,自然没有注意到苏玉明片刻间的神色变化。但是,苏玉明的一番话,还是立即勾起了他的心思。
说起他和苏玉明之间的关系,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苏玉若之故。苏东阳一家,乃是慌乱间搬离,甚至可以说是逃离京霄城的。苏东阳为官数十年,虽没有什么贪赃枉法之举,但这么久下来,还是有些积蓄的。苏家往日在京城之内,也置有一些资产,日子过的还算滋润。
可是,为了尽快离开京霄城,苏东阳因此不得不贱卖了自己在京霄城内的一切资产,最终所得的银子不过才千余两。带着这些银子来到千源县老家之后,则是用于购置屋产及一应生活用度。除此之外苏东阳还买下了数十亩的田地,以出租给当地农户耕种收取佃租,作为自己在此地的主要经济来源。因此,在千源县的日子,苏家的生活状况无疑是远不如在京城之时的。
苏玉明自小出身官宦之家,一应生活用度不缺。往日在京霄城时,除去读书之外,也时不时的外出游玩。与三五好友上酒馆诗酒唱和,或是逛青楼寻欢作乐等等。可是,突然来到越仪镇后,他的生活无疑就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先不说,这乡下地方,远远不及京城繁华热闹。镇子上连像样消遣的地方都找不到,即使是县城之内,一应酒馆的规模,青楼女子的姿色环境等等,都远远比不过京霄城。更重要的是,随着苏东阳辞官之后,不仅没了俸禄,而离开京霄城之后,也断了此前在京城的生意收入。因此,苏东阳不得不裁减了家人每月的开销用度。
要知道,虽然千源县这地方的一切娱乐场所,远远比不上京城的奢华高档。因此,在此地的消费自然也就要比京霄城内廉价的多了。但,便宜归便宜,这总归还是要钱的啊。就在苏玉明不得不收起自己的纨绔作风,准备着逐步适应这艰苦无味的新生活之时。王子湖就在这时候出现了。
王子湖人情阅历丰富,很快就看出了苏玉明的拮据不适。再加上当时他一眼就看上了苏玉若,因此为了讨得表妹的欢心,他对于苏玉明自然是着力亲近讨好了。随后,有了他的关照。苏玉明在千源县的日子自是风生水起,过的甚至还要比京霄城之时更为快意了。隔三差五,两人不是喝酒听曲,游山玩水,就是去春风楼风花雪夜。很快的,苏玉明就把王子湖当成了至交好友,都快比亲兄弟还亲了。
苏玉明公子哥脾性,心机不深,几经相处,是真的对王子湖掏心掏肺了。可是,王子湖其人,既然人称笑面虎,他脸上的笑意自然就值得商榷了。况且,他对苏玉明如此上心讨好,说到底为的还是苏玉若。
眼下,苏玉明的一番话,倒是勾起了王子湖的好奇。以他对苏玉明的了解,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吹牛之辈。看他方才煞有其事的样子,以及那份严紧的口风,种种迹象都表明了,那萧子玉确实是来头不小的。
自己苦苦追求了表妹两年时间,可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