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他们刚刚吃过早饭,陈云安一家就乘坐两部车过来了。陈云安相貌严肃,陈默小时候挺怕他的,直到长大了才改变了过来。他虽然身居高位,不过在陈一舟面前,一直保持着晚辈的角色。
他今年也快六十了,虽然还没有退休,不过他的政治生命差不多已经结束了。现在的他无欲无求,也不指望进步了,对陈默他们这些晚辈也温和了许多。
闻到满园的酒香,他还特意跑到储藏室去观看了一番。“叔,今年酿了不少啊!等酒酿好了,可要给我多送点,去年搞了20斤,我还没喝到就没有了。”
陈一舟站起身迎接着老哥哥陈一华,陈一华虽然比他还大几岁,但是身体却比他要好的多,连忙扶着他说道:“你身体不好,别起来了,我们老兄弟了,还讲什么客气。”
陈一舟这才坐下笑道:“今年葡萄没有给你们送,全部酿酒了,四五百斤葡萄,最少可以做三百多斤酒了。回头让小默给你们多送点过去。”
陈云安有三儿两女,今天陪着一起来的有他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他们也都结婚了,几大家子人开了两部车,挤的满满的。现在交警对小车超载管的不严,何况这种挂着市政府牌照的小车,就是看见车里挤满了人,也不会管这个闲事。
除了最小的儿子陈昱还在读军校,其余的都结婚了,有了孩子,论起人丁,比陈默家多了不少人。来的三个小孩子看着院子里的葡萄,还有梨,个个兴奋的不得了,跟在陈正后面,让他给他们摘。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陈默没有看见陈勇,跟他老婆武艺问道:“大嫂,勇哥怎么没有过来?”
“就要出门,又接到电话,辖区出了案子,这不又自己跑了。”
“为工作嘛,应该的。陈晓涵,去跟你小正叔叔摘葡萄去啊。”
陈晓涵论辈分是侄女,却比小沫儿还大两岁。她现在知道害羞了,捂着嘴巴说:“我在掉牙,不能吃甜的。”
武艺笑着说道:“去玩吧,少吃一点没事儿的。”
黎珊拉着她的手笑道:“不怕,阿姨小时候也掉过牙,还是照样吃糖。”她长的漂亮,笑容甜美,陈晓涵也喜欢她,顺从地跟着她到一边去玩。
康学东带着刘夏和一一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哎呀,我这还来晚了,没耽误大家时间吧?”
陈抗美笑道:“客来不怕晚,今天让你这老总当司机,再晚也有面子。”
“我算什么客啊!说起来,这些年这个小院我比你可要待的多。您好,陈哥,每次看到你们这一大家子,真是让人羡慕啊!”
“羡慕个啥啊!我这可是操不完的心,哪里比得上你轻松快活。”
人都到齐了,众人也就没有多耽搁,准备出发。陈正从树上摘了一堆梨和葡萄,又用竹竿对着树上的红枣来了几杆子,掉了一地的红枣。一大群人笑呵呵地在地上捡,用水洗了洗,装了起来,带到路上给孩子们吃。
两大家人,开了四部车,还是沿着京承高速,一路向北,这可比陈默他们昨天晚上去的地儿要远的多,一直到京城的最北方密云水库。
他们今天要去的地儿是密云水库的骆驼培训中心,这里是市委的内部的培训中心,不过也有附属的游乐场所,并且各项服务要比外面要好的多。
这里的气温,即使是在炎热的夏季,也要比市区要低三五度,现在气温慢慢下降了下来,进入山区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凉意。
陈云安身居高位,他的驾临让游乐中心的大小领导都严阵以待,还为他们专门准备了一个小院,不仅可以打麻将,烧烤,钓鱼,还准备了一艘游船可以到水库里面去玩。
几个孩子一下车,就被船吸引住了,不过大人们没有几个愿意坐船的,结果刘夏带队,带着一一和几个小孩子还有陈正,就坐上船游玩。
孩子们一离开,大人们就轻松了。男人一帮,女人一帮,很快就凑够了两桌,他们还特意挑了两个离的最远的棋牌室,坐了进去,谁也不干涉谁。
陈默的二堂哥陈阳可不愿意陪自己的老爸打麻将,但是陈默执意不肯上场,他也只有勉为其难地坐了上去。
陈建军还笑他:“陈阳,今天我们三个长辈跟你一个晚辈打,肯定是你赢。”
陈阳故意苦着脸说:“您不知道我爸那脾气,我哪敢赢他的钱!”
陈云安笑骂道:“你个兔崽子,老子还会差你的钱!你要有本事,今天就把我们几个人身上的钱给赢光。”
陈阳算是陈家的另类,大学毕业后没有进政府机关,也没有进国企,而是跟几个同学一起开了一家旅游公司。因为陈默的关系,他跟曹郁也挂上了勾,现在两个公司全面合作,一方有权,一方有钱,生意做的很不错。
陈一舟和陈一华却没有掺和晚辈们的娱乐,两个人一人抱了根鱼竿,坐在水边钓起了鱼。陈一舟手脚不灵便,与其说他是在钓鱼,不如说他是在散心。坐在大树下,吹着山间的凉风,跟老哥哥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享受这份闲适。
黎珊出门的时候,就带上了自己的画架,她帮着陈默将陈一舟伺候好了,就在不远处的水边,找了一个风景秀美的地方,开始了作画。不过她的视线却没有对着风景,而是将两个老人和躺在旁边的陈默给画了下来。
或许是昨天没有睡好,陈默伺候好了爷爷,自己摊开了毛毯躺在上面,不一会儿又迷迷糊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