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仙府仿佛是一块巨大的水晶雕琢而成,整体呈现出晶莹剔透的蓝色,仙府的正门牌楼上雕琢着水渊宝苑的名字。牌楼之后就是连片的亭台楼阁,玉树琼花,还有几处宫殿散布其中,那宫殿中有着或青或紫的神光闪耀,显然都有着威能巨大的法宝镇压其中。
只是这一切都看不太分明,仿佛是隔着玻璃又或者是隔着遥远的距离一样。“这就是老祖曾经折戟的古水仙府?果然是气象不凡。”张义想到。
在被这仙府震撼之后,张义又转身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
他的身周却是飘渺的一片虚空,什么都感知不分明。就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观察一样。似乎身在其中又似乎还阻隔着遥远的距离。
张义在这虚空之中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沉下心来,细细的观摩周围的环境,寻找着正确的道路。
根据着张氏先祖遗留的信息和一些家族收集的信息,在这座仙府周围有着总计九重一元重水大阵守护,是一座真正有着仙阵威力的超级大阵,大约是从很久远的年代留存下来的确切的仙人遗府。
说是仙人遗府,其实并非仙人下凡建造的府邸,而是修真者度过天劫以后,在飞升之前留下的遗迹。虽然飞升之后的仙人偶尔会降下法旨,给凡间的徒子徒孙一些指点,但仙人下凡却是少有发生的。
这位建造水渊宝苑的仙人就是一位少见的独行散人,他道号重元,在他生活的年代,一手威力无边的重水法术横行四海,并且他还是一个阵法大师,遗留在这里的九重一元重水大阵就是他最得意的巅峰之作。
大约在这位仙人飞升之后,水渊宝苑也很是兴盛一时,但随着时间流逝仙阵渐渐的演化出了更加繁复晦涩的变化,而他的后人却没有控制这一座仙阵的手段,最终使得水渊宝苑成为了一处无主之地,伴随着海潮起落时隐时现。
这座大阵也越发变幻莫测,除了间歇性的阵法松动之时还有修士前来探险,其余时间都是沉沉默默冷冷清清。
张义虽然拿着一份他家老祖的地图,但在阵法没有打开门户之时却是毫无作用,而且这种失控的缺少维护的阵法都会渐渐崩溃,演化出莫名其妙的变幻。
张义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儿,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有天人合一的灵觉能隐隐感受到那波澜不惊的现象之后暗流涌动的涛涛能量暗潮。
就在张义出神的时候,蓦地感觉到了身后的一丝变化,回身一看,三道隐约的身影正在从身后浮现。一个比常人高了两头的身披鱼鳞甲的巨汗还有一个貌似平常的年轻黑衣道人以及披着薄纱的身姿妖娆的女子。
本来风牛马不相及的三人凑到了一起,立刻让张义心中暗暗警惕,在他刚刚进水府就前后脚跟进来了怕是来者不善。妖娆女子未语先笑,素手轻轻抬起撩了撩耳边鬓发,说道:“这位公子从未谋面,不知所为何来?”一边搭话一边摆出一副撩拨的样子。
张义回道:“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是去往西天取经的和尚,女施主莫要上前了。”一边不正经的回答,一边已经把随身的飞剑祭出。只见一道缭绕着银色雷光的飞剑宛如雷蛇盘绕在张义身边。
那从未说话的巨汗、黑衣道人和妖娆女子还没从“东土大唐”的梗反应过来,就见了张义飞剑飞出,立刻一个激灵就是护身灵光大涨,一道道的灵光立刻将三人弹射开来,刚刚还仿若一伙儿的三人立刻分散开来。
那黑衣道人见张义没有立刻进攻,就高喊道:“道友且慢,我等招呼道友也是一片好心,这水渊宝苑在数十年前绽放宝光水府开启有望,我们在这里等待水府开启已经数十年了,今见道友前来我等只是交流一下外界情况,为何道友如此这般?”这黑衣道人一边说话,一边给巨汗和妖娆女子递眼色。
张义却半分没有放松警惕,他假意收回飞剑,却在袖中暗暗掐起裂风剑诀,神念也悄然无息的向着这三人游去。张义说道:“这几年冀州妖兽动乱,局势动荡不安,厮杀斗法时有发生,却是我反应过激了。不知几位道友如何称呼啊?”
妖娆女子和黑衣道人以及巨汗几个眼色交流下来,大约已经下定决心了,女子说道:“奴家却是如玉岛人士,公子唤奴家如玉夫人就可,那道人道号螟荥,这位却是翻海将军。”
如玉夫人一边含笑说着,一边收起了护体灵光,真个仿佛是一场误会一般。
张义身边却陡然绽放出一圈莲花光影,却是他的护体莲台被激发了开来,数十道细细的透明的针被莲台从空气中震出。那针完全隐形的时候,就真个仿佛是一缕空气而已,神念也只是隐隐约约的能感到不对,却不能发现它的具体位置,若不是张义游离了神念过来,只怕也要吃一记暗算。
“枯骨透心针,你是枯骨魔女顾千千。”张义手中剑诀一震,却是立刻激发了裂风剑诀,将刚刚返回袖中的飞剑催发的锐气逼人,一道金光一闪,却是出乎意料的向着从未说话的巨汗而去。
巨汗还来不及躲避,护体灵光就与飞剑交上火了,一阵“琤琤”的响声过后,护体灵光一闪即逝,宣告阵线失守了,而眼见飞剑要来,巨汗却是一动不动,显得十分镇静。
果然,在飞剑及体的前一瞬间,一道昏黄的光辉弹出将张义的飞剑弹开。“果然还有后手,只是你不觉得你法术的动静太大了吗?”张义一指飞剑,飞剑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