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一个迈步就在闭关的洞府外显出了身形,与看守洞府的老道人结清了余款,就离开了这地处大海中的白鲸坊市。
在海天一色的大海上,这一次张义没有驾驭龙鹰快速飞行,而是使用着他刚刚学会的水遁进行赶路。
就像是刚刚得到了一个新奇玩具的孩子,张义玩的是不亦乐乎。在刚刚学会土遁的时候,没来得及肆意的玩一把,这一次在这广阔的大海上,就来一次想怎么飙就怎么飙的旅行吧。
只见他时而化身成了一道水流,像是一道真正的海水一样,随着洋流的波动和流动而前进;时而就像是一个水色的幽灵,在这里显现一下,又凭空消散,又在令一个地方凭空显现。
在这苍茫的大海上,距离感随着参照物的减少而变得异常模糊。只有太阳的起落显示着光阴的流逝。在大半天的时间里,张义连续不断的进行着水遁的联系,从刚刚开始的生涩与不熟悉,慢慢的越来越圆润熟悉起来。
随着法术的熟悉的是法力的大量消耗,在耗空了法力之后,张义才恋恋不舍的放出龙鹰,让龙鹰背着他赶路,他则在龙鹰背上慢慢的恢复法力。
在大海上飞行了数日,接连路过了几座海岛,却很少看到海外修士的踪影,真是个地广人稀的所在。不过伴随着深海越来越深的是水元气的极大丰沛和气候的变换无常。
从近海的波澜不惊少有风浪,到了这里已经是风高浪急,狂风席卷着巨浪,形成了数十米乃至数百米高的浪潮,浓郁的水精之气弥散开来,形成了黑色的乌云密布天空,这乌云中雷电不显,反而像是大团的棉花一样。
水面下时而有着巨大的身影潜伏显现,数十米长的巨鱼,挥舞着触手的巨章只是常见的开胃小菜。巨大的像是山峰一样的海蟹,螯肢奇长的巨虾,也是屡见不鲜。还有躯体奇形怪状的变形巨兽,半似海草半似动物的难言植物,以及幻升幻灭的奇异景象难辨真假,有巨城显现在驼山巨龟之上,有恶蛟盘踞奇峰险山之中。
“真是不行千里路,不知天下之大。”张义感慨万千的叹道。
行到了这深海之中,不仅仅是景色的奇异大大异乎中原,而且在这水行极大丰沛之地,天地间的法则也似乎发生了极大变化,水行法则显现其上,而其他的法则力量则隐藏了后面,似乎换了一个天地一样。
张义一路水遁而来,像是在驾驭着一匹宝马,从开始的战战兢兢的小碎步慢跑,到了后来的大步前行,再到策马狂奔。张义渐渐的熟悉着水的力量和特质,自身的金丹和体质也开始适应了这水性的力量。
在这水遁的运用中,张义不知不觉已经接近了目的地的附近。这是一处风高浪急的群岛,狂风裹挟的巨浪将岛上的所有物体都冲刷一空,只有坚硬的山体被打磨的光滑无比。
一簇簇的光滑巨山好似巨大的怪兽獠牙一般在这里矗立,狂风巨浪在这些岛屿的阻挡下呈现出凌乱的态势。
就连附近的灵气也在这里呈现狂暴的特性,任何大规模调动天地灵气的法术都很难施展,而且神念也难以在这里自如的应用。
然而最让人惊讶的不是这些,而是在这些岛屿的中心,凌乱的水流在几经对冲后居然形成了一个巨大水旋窝,轰鸣的水流在这里席卷而下,最后直入深海。
就在这巨大的深海漩涡下就是那水仙洞府的所在了,张义在这巨大漩涡前稍稍驻留,观察了一下这些岛屿和漩涡的情况才向着深海水遁而去。
就在张义入水后不久,就有着三道遁光从天而降,在张义落脚的附近汇聚一团,只见一个是高有一丈身着鱼鳞凯的巨汉,一个是驾驭着飞剑的年轻道人,一个却是妖娆的女子,身披薄纱妖娆动人。
这几人都是凌空而立,身周数丈内都是风平浪静,狂暴的灵气也不能动摇其身形分毫,显然都是金丹境界的强手。
道人开口说到:“几位数年不见,居然还没有离开这穷山恶水的獠牙海。”
巨汉回道:“你这奸猾的海寇不是也没走吗?这几十年獠牙海屡现神光,不知吸引了多少修士前来,一番乱战后,这水府居然没有开启,还引得元婴大修士来此硬撼阵法也没有成功,也就我们几个孤魂野鬼在这里死守罢了。”
那妖娆女子插言道:“两位既然也关注这里许久,显然也是对这深海水府有所觊觎,刚刚那小子也不知是听说什么来此碰机缘的,还是真有所发现的,我们不若联手跟下去看看,试探一番如何?”
巨汉和道人对视一眼,回道:“可”
他们几人都是孤身一人的独行修士,都是在几十年前那次仙府泄漏神光的吸引下来到了这里,在这里苦等仙府开启,好取得一些先机。
三人将遁光连成一气,紧跟着也闯入了那深海漩涡中。
这漩涡里水流湍急,裹挟着狂暴的灵气,将张义的身形冲击的晃动不止,越是向下,水的压力就越大,即使张义张义开启了水遁术,化身成一个水人也觉得难以抵挡。
“大意了啊,刚刚晋升金丹,似乎就有些飘飘然了,还以为天下之大尽可去的,没想到仙府的边沿还没摸到就这么困难了。”张义在这水漩涡中施展水遁比起外界要吃力十倍,法力也是消耗巨大。
然而根据他家金丹老祖留下的仙府地图和记载,这个水漩涡确实是出入仙府的必经之路。
张义在坚持了一刻钟后,他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