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之起身行礼,郎虹雨免了礼众人落座,张婕妤瞥了一眼游初春,笑着道:
“昭仪娘娘您也真是舍得,这样上好的金骏眉也拿出来了。”
郎虹雨饮了一口茶,平静道:
“不过一些茶叶罢了,有什么舍不舍得的。”
“也是,娘娘不论在家里,还是在宫里,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咦,对了,游宝林觉得这茶如何?”
闻言众人皆是抿嘴轻笑,游初春心里自然也明白,柔声道:
“妾身出身寒微,如何喝得起这样的茶叶,入宫后到而今,也不过宝林品级,怎敢与昭仪娘娘相比。”
郎虹雨闻言面色扬起一丝浅笑,张婕妤没想到游初春会这样回答,自己反而讨了个没趣,贾美人一声冷笑,
“这宫里的后妃,都是采女挑选而来,也有的宫女蒙圣上看得上,只是,浣衣局的宫女做后妃,还真的是头一次听说。”
话音一落,殿中便响起一阵讽笑,游初春只是低着头,另一个冷才人也是不屑一笑,道:
“听说,是圣上去花园里,无意中看见,觉得有趣,便封了采女,大家说啊,这浣衣局的宫女,不是应该呆在浣衣局里洗那些脏衣服么?怎么就跑到花园去了啊,这也真是有手段啊。”
话音方落,一群人传来不屑的嘲笑,游初春虽然还是低着头,却已经没了当初在光华宫被一个小小的云孺子逼得手足无措的时候了,而今的游初春,学会了隐忍。
“好了,这每月见各宫主位,也不过是查看宫中事务罢了。”
闻言张婕妤笑着道:
“其她姐妹倒是无事,就是妾身有一事。”
“哦?何事?”
“妾身原本在宫里也住的好,只是近段时间,老觉得吹来的风带着一股子穷酸,所以想请问娘娘,可否给妾身换个空着的屋子?”
一屋子人再次传来讽笑,郎虹雨唇角带起一丝笑意,道:
“宫室如何能轻易换得,罢了,你便再忍忍吧!”
张婕妤也不多纠缠,应了声便是了,郎虹雨见着今日也无甚事,便叫众人回去了。
游初春行了礼,待到众人皆走了,这才出了门,一路回了自己的屋子。
“宝林勿要往心里去。”
夕阳端过茶轻声安慰着,游初春接过后饮了一口,笑着道:
“哪里会去在意这些,无事,对了,我在绣的那个荷包你收哪里去了?”
“收起来了奴婢这便拿去。”
“好。”
话音刚落,太监安有富跑了进来,道:
“宝林,荣华公公来了。”
“哦,快请进来。”
游初春绽出笑颜,安有富立即去请来,荣华进屋后便行了礼,笑着道:
“圣上晚上过来用膳,还请宝林准备下。”
“知道了,麻烦公公跑一趟了。”
“哪里,是奴才应做的,那奴才便先回去了。”
“好,安有富,你替我送公公一下。”
安有富闻言立即应下,便送安有富出门,正好被郎虹雨的宫女瞧见,回去告诉郎虹雨,妒意横生,怒骂游初春狐媚。
夕阳笑着道:
“圣上也不是第一次过来用晚膳了,用完便就在这里就寝,宝林要做好准备。”
“嗯,我知道。”
两人正说着话,笑宫女带着景惜芳走了进来,游初春一见景惜芳站起身笑了,拉着景惜芳的手,道:
“怎的就你过来了,藤萝呢?”
“你就记得藤萝。”
景惜芳假意吃醋,游初春笑着道:
“你呀,我那里就只记得藤萝了,是你来了,所以才问啊。”
“我是来给你送衣的,藤萝没来。”
“哦,这样。”
“对了,我见着你和夕阳笑的那样欢,是有什么好事啊?”
闻言夕阳笑了笑,道:
“方才得到消息,圣上晚上过来用晚膳,正和宝林说着呢。”
“这样,好事啊。”
游初春笑着道:
“所以才笑啊!”
说话间两人拉着坐到椅子上,夕阳递过茶杯,景惜芳站起身道:
“不用了,我还赶着回去呢,衣服送到,我便先回去了,过两天和藤萝再来看你。”
游初春自己也在浣衣局呆过,自然也只得事务,便也不多言,
“也好,那你和藤萝有时间就来。”
景惜芳嗯了一声便自己离去了,方才回到浣衣局,便有宫女过来告知太子衣服已经可以送去,景惜芳便又去了净衣房,端着托盘便往东宫前去。
一路恭恭敬敬,走到花园时,却见周明嫣迎面走来,想起周明嫣的凌厉,上次对游初春的厉害,加之那日园中自己也在,周明嫣或许不记得,但身边的人难保,想到此心里便有些惊慌,便就着一旁的宫道转身走了别的路,避开周明嫣,不料周明嫣居然也走这条宫道,景惜芳心下一紧,便别过身躲进假山后,瞧着人走远了,正准备出来,不料没看脚下,拌着石头结结实实摔倒在地。
左手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传来,拿起一看左手手掌竟然在假山边角划出一道口子,都已经在流血。
景惜芳顾不得自己,连忙用右手将衣服捡起来放进托盘里,却意外看见衣服上的刺绣,太子的衣服上,竟然绣着五爪金龙。
景惜芳见着大惊,五爪金龙金龙只有皇帝才可以穿,而今太子身上……想到此景惜芳顿时想到藤萝跟自己说的有个太监交了一件衣服给邓秋,顿时景惜芳便把所有事情串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