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终会转化为嫉恨,除了景惜芳,所有人,都将怨毒的目光投向藤萝,连邓秋也不例外。
藤萝回到池子边,继续着自己的工作,邓秋暗下眼眸,厉声道:
“都不用洗衣服了么?”
邓秋厉声传来,众人这才收回目光,回到自己的位置。
“今年的采女可真出人啊!”
“可不是,都到浣衣局了,还不忘勾引人,一个勾引一个,就会狐媚。”
众宫女的声音传来,邓秋瞪了藤萝一眼,这才转身回屋。
“看来我猜对了,七皇子果然是喜欢你。”
景惜芳轻声说着,藤萝手上不停,道:
“他明天还会来。”
“你的容貌本就生得好,加之气质楚楚可怜,惹人怜爱,见惯了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对你这样的,七皇子自然留心。”
“要不是这话是你说,我必然认为说这话的是多恨我。”
闻言景惜芳却只是笑笑,
“有人恨很好啊,说明你过得比别人好。”
两人这便一起笑了,忙碌着手里的事情。
晚上点灯屋内,景惜芳拿起针线绣着东西,藤萝却想起七皇子对自己的关注,不知为何觉得心内烦躁,便起身去外面闲走,又担心撞上哪位主子,加之自己心情烦躁,便就在浣衣局附近偏僻的地方散。
结束一天的劳役后,宫人都已早早歇下,除了值班宫人,此时宫里倒也清净。
藤萝看着假山湖色,在夜色下显得宁静,心情得到暂时的平和,正欲转身,恍见两道身影躲进假山后,虽只是一晃眼,但藤萝还是看出其中一个是邓秋,心下疑惑,便悄悄靠近,但担心被发现,不敢走的太近,只看见一个太监交了一件衣服给邓秋,两人窃窃私语了几句,邓秋接过衣服且行礼,两人这便各自散去。
藤萝心下好奇,本以为给衣服,应该是对食一类,但藤萝随之便觉得不像,两人见面的场景又不像,况且离开时邓秋还有行礼,那必然是上下级关系。
藤萝想着邓秋之事,便将杨青还之事抛开,缓步回到屋子,见景惜芳还在做针线,坐在床铺上后看了眼窗外,道:
“都已经这时候了,还做什么针线,赶紧睡了,明天还有事呢。”
“哦哦,知道了,就这几针做完就睡。”
景惜芳只是说着依然忙于手里的伙计,连头也不抬,藤萝便也不再管她,自己躺上床,又想起邓秋之事,心内始终觉得奇怪,翻过身看着景惜芳依旧忙碌,干脆起身坐到景惜芳身边,景惜芳这才抬头,道:
“怎么了?”
“我方才在外面看见一个太监与邓秋鬼鬼祟祟,好似在说些什么?”
“太监,莫不是……”
“我也想过,但不是,看那个见面的场景不像,而且两人离开前邓秋还向太监行了礼。”
景惜芳听到这心下疑惑,
“那他们说了些什么?”
“我不敢靠太近,没有听到说了些什么,只是那个太监给了邓秋一件衣服,但邓秋不愿意收,然后太监说了什么,邓秋只得收下。”
“这就奇怪了。”
藤萝苦思无果,
“算了,也许是我想太多,这或许只是邓秋的私事。”
景惜芳闻言便笑了,
“是了,有的人啊,自己的私事都忙不过来,还去管别人的私事。”
一听景惜芳之言藤萝便知是在打趣自己,便伸手装模作样掐了景惜芳一下,道:
“就你嘴碎,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说的出来。”
“我嘴碎?你还真会冤枉人,那七皇子先是那样关心你,又是派人送东西,现在倒好,都自己上门来了,这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这心思,有的人还冤枉我嘴碎。”
闻言藤萝当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只是看着景惜芳,道:
“别乱说,我不喜欢这样的。”
“哎,你忘了你劝我的话么?这些事,由得我们么?”
闻言藤萝暗下神情,带起一丝落寞,景惜芳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还是想做圣上后妃。”
藤萝听到却没有反应,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景惜芳接着道:
“那你就赶在七皇子之前,让初春帮忙,只有这样才行。”
“我有些累了,先睡了,你也别太晚了,也睡吧!”
说完便倒在床上,好似真的很累似得,沾着枕头便睡着了。
人世多烦忧,所求总无穷。此心为明净,何苦求苍穹。
不知道景惜芳何时睡的,待到起来时景惜芳依旧已经为自己打好水,就着一番清洗,两人便去吃过早饭,一天的忙碌开始。
夕阳为游初春一番熟悉打扮,看着镜子中明秀的游初春,夕阳道:
“今日是去见福泽宫主位,郎昭仪向来便不喜欢宝林,宝林的梳妆打扮更要得体,万不可留下借口。”
“她不喜欢我也不是今天才有的事。”
游初春浅浅的说着,夕阳道:
“话说如此,然郎昭仪才是福泽宫主位,对宫中其她后妃有训斥之权,宝林还是应当避其锋芒。”
夕阳谨慎道,游初春笑了笑,道:
“我明白,这些话我也就是跟你说说,毕竟都是自己人,难道还不能说几句话么。”
闻言夕阳低下头,轻声应着,一切打理好,便随着游初春前往主殿。
所有人都未到,游初春是第一个到的,连郎虹雨都还未出来。
宫女端上茶,游初春便饮了茶,静静坐着,自己何尝不知道自己来的